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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
狠狠瞪了一眼仁王,他道:“先关你几天,你就知道我到底敢不敢碰你了!”
见森川里人真的什么也没干就走了,仁王嘴角动了动:他都这样挑衅了,还真的什么都不做?不是,幸村到底给了这些人怎样的心理阴影啊?
他其实不太明白这些人的行为方式。打蛇随棍上,不把人打死就总是会出各种意外的。就这样把他关着放在这里是怎么个意思?仁王指尖动了动,摸到了藏好的钢丝。没给他换衣服而只是搜身的坏处,就是以森川家这些人的眼界,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还能藏多少武器。他只要愿意,手铐和这间牢房的门,十分钟就能开了,再光明正大走出去。
或者真的想要羞辱他,趁他确实因为药物而失去意识时,能做的事可很多。
光在门口打嘴仗,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不痛不痒。
甚至说出来的话,真要说能给人带来心理压力,也没有。
或许是森川里人真的把自己评估为“男宠”?可就算真的动手动脚,仁王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他更愿意只迎合幸村一个人,只是一种对事态的评估和寻找到的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真论起来他也没什么“节操”,并不会因为这种事要死要活的。
这些人真是输得不冤,仁王想。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幸村才任由他一头撞进来呢?
仁王知道自己和幸村有一种默契,也在打哑谜。
但此时他突然有些疲惫起来。
仁王待在幸村身边的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并不是白白度过的。
他想要知道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该收集的资料,也收集完毕了。
七年前幸村组巨变,幸村家的掌权人因车祸过世。当时在国外读书的幸村暂停了学业回国,接任了掌权人的位置。然而神奈川是个颇大的地盘,上一代掌权人留下来的许多干部也并不服气听从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命令。
幸村最初能信任的人手,只有一起长大的真田,和在读书时认识的柳。
那是一段艰辛又充满着刀光剑影的时光。仁王现在能窥见的,只是一些道上的老人,在谈起当时的事时,带着感慨的叙述,和柳那里留存的一些字据资料。
幸村“大魔王”的名头,就是那时候打下来的。
话事人想要控制住整个黑暗世界,没有其他捷径可走,只有淌着鲜血前行。
不管当时争权有多激烈,最后的结果是幸村的胜利。他不仅牢牢坐稳了掌权人的位置,还开启了一系列的产业链革新。
然而斗争从未结束。
很明显,幸村在往更光明正大的方向走,或者干脆把一些大臣和光明面的人绑在同一条战船上。在这过程中不可避免会有利益的损失,和新老交替之间旧有黑暗链的消逝。
摊子铺的太大,也有失控的时候。
那年真田被打了暗枪,幸村身边的武装力量减到最弱,原本已经达成默契的与军警的合作也一并被清洗,同一时间,道上“长老派”也动用了他们放在军警内部的棋子……
让仁王记了两年多的黑警事件就这样发生了。
时刻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一幕,他的直系前辈,是察觉了不对,才临时更改了他的身份设定。
这也确实将仁王隐藏了起来。
但相对应的,也让直系前辈本人,失去了撤离的机会。
虽然后来仁王也从幸村那里找到了蛛丝马迹,知道他的直系前辈到底还活着,只是躺在疗养院……那又何死了有什么区别呢?做卧底的甚至永远等不到表彰的那一天,真的值得吗?
仁王从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知道的越多,越难对人付出信任。而他本人又太聪明了,聪明到一眼就能看穿大多数人的想法。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要不是仁王本人想得开,在意的事少,承受能力强,他早就自己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他躺在地上想。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
贸贸然说“报仇”什么的,未免也太蠢了。说到底上层的利益交换,底层所有人都是棋子。而看现在的局面,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好结局。黑暗世界最终还是被幸村慢慢梳理出规矩,让漆黑的地方照进一点光亮。
可他又甘心吗?
毫无主动权地被卷进这种斗争里,最后什么都不做就全盘接受吗?
他做不到。
在长老派的势力里,渔帮看似只是边缘势力。森川家对幸村还算服从,但森川家主又在长老派里颇有人脉。这看上去是个典型墙头草类型的家族。
事实也是如此吗?仁王也是在接手码头的工作以后,才窥见蛛丝马迹的。拥有一个码头,所能做到的事有很多。和外界的联通,一些小物品的走私,还有处理一些暗地里事务的途径……
森川家看似只是边缘人物,实际是核心也说不定。
只是被摆在明面上的森川里人是个蠢货。
仁王猜到了幸村打算做什么。
正因为森川里人是个蠢货,才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动手的“理由”。太蠢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想要处理掉一个蠢货,或者说,想要压迫出森川家隐藏的力量,必须先给森川里人递刀。
这并不难,实际上已经在做的生意里,随便找一个由头,就可以让森川里人这样的蠢货入套。
但仁王决定要入局。
他自己选择“自投罗网”,那么察觉了他的举动的幸村,便也会因为“也没什么,既然都有理由了那么就这么做也不错”而带动后续的后手。
我可真了解幸村。
但幸村那样的人,又为什么会任由自己被“猜中”?
仁王是不相信许多人说的“真心”的。
他更愿意认为自己和幸村的关系,是掌控与被掌控。他原本就是“局”里的关键一环,是特别的棋子。
但肢体交缠那么长时间,偶尔也会有缱绻爱恋的错觉。
幸村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仁王为自己这样的认知而感到荒谬。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甘心做一颗棋子了。人的习惯性可真可怕。
既然如此,就试探一次吧。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仁王从地上爬起来。他算好了时间,此时已经听到从地面上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海边潮湿,牢房的隔音也收了一点影响。仁王当然把这一点也计算在了计划里。他手指在手铐的地方摸了摸,原本合在一起的手铐就应声而落。仁王捻着指尖的细针,又到牢房口捣鼓了一会儿锁。
十分钟后他从牢房里出来,沿着空无一人的通道往上走。
正好走到入口时,牢房的入口被打开了。
玉川正好打开门,似乎被就站在入口的仁王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道:“社长,请跟我来。”
仁王不置可否地从地牢里走出来。
玉川以为他同意了,松了口气,转身带路。
但刚迈步的瞬间,他就感觉到后颈一痛,继而失去了意识。
仁王打晕了玉川以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把人放在最显眼的地道口的位置。
他知道幸村想做什么。先把森川里人控制住,再借由这个机会将人手送进来,一步步控制整个森川家族。幸村做事一直是这个风格。控制性极强,像是不断移动的乌云,让人无可奈何,一步步陷入绝望。
可这不是仁王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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