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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旅行回家,在地人大都喜欢直奔夜市,咸酥鸡配上山楂乌龙,然后谈论各种旅途见闻——而不应该像乔阅安现在这样,被他的同龄人反过来拉住手腕,将他带到平日音乐班上课的大厦顶层,此刻术科教室走廊黑暗一片,回响着他们错落的脚步声。
江岩很轻巧就将乔阅安拉进男卫生间,推坐到最里隔间的马桶盖上,通风口将微风送进来,一小坪夜空出现在头顶。
他说:“我帮你尻出来?”
乔阅安表情震惊得像是见了鬼,江岩半蹲在他面前等着回答,亮如白昼的灯光洒下来,他面色坦然,造物垂爱的五官在仰望的角度依旧漂亮。
在他轻轻搭上自己膝盖、要往里面摸索的时候,乔阅安惊醒一般紧紧抓住那只手。他不自在地轻声说道:“别乱碰!……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江岩弯了弯嘴角,目光落在对方因为紧张而青筋微微鼓起的手背上。
他们的手掌是相似的薄和柔韧,大小相差无几。他微微动一动,乔阅安就松开力道,叫他很轻巧就把五指穿到对方指缝里。
可惜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乔阅安就吓了一跳,飞快地将手抽了出来。
江岩轻轻哂笑一声:“是你怎么了吧?捷运车厢里你都在摸我的手,现在我摸你一下这么紧张。”
“你先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要不你先解释你怎么硬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乔阅安冷静地回答,“这个年龄,就是风吹过来都能硬吧。”
江岩实在被他的胡说八道噎到,他沉默一瞬,又说:“所以我现在帮你打出来……”
乔阅安打断他:“我可以自己压枪。”
“……然后再去下面上自习?你干脆吃斋念佛去吧。”
江岩瞪他一眼,他们沉默一阵,四周寂静极了,两个人没有很平稳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江岩突然低声说:“不可以吗?我以为你也想的。”
“……什么意思。”乔阅安愣了一下,“难道你……”
“你神经病啊,我不想还能跟你提议?”
江岩感觉有些牙痒,再问就要恼羞成怒了。
他听过很多很多谩骂和侮辱,来自管呈立的并不起眼,却令他突然之间无比叛逆……
半晌,乔阅安才微微俯身,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耳廓。他轻飘飘评价道:“纸醉金迷,享乐主义。”
江岩下意识要否认,又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时间争辩这些事情,心里几乎有一点焦急。
他嗓音很轻地说道:“乔阅安,整个礼拜都没有见面,我真的有点想你……”
乔阅安立刻就感觉有点糟糕。
他在校园里见过江岩像游隼抖开翅膀一样的目光,也见过他注视岑顺时,眼睛里温柔宽宥的颜色——还根本什么都没做呢,他怎么能先露出来被吻过一般隐隐哀求的眼神?
乔阅安在心底叹息一声,手指松开两分。他轻声问:“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是啊。”江岩微微地笑道,“旅行期间我都自己打过手枪了……你呢,你没有吗?”
于是乔阅安不作声了,眼睁睁看对方就那样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去解他的裤绳。
江岩最后瞟他一眼:“还以为你又要跟我搞二人制辩论?本来想嘲笑你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乔阅安盯着江岩缓慢拉下内裤以后,突然有些凝滞和犹豫的双手,心里这么想着。
反正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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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从来没有近距离面对过他人的性器,即使在推特上被密过再多的照片,也是不一样的。
那具器官格外直白地对着他硬着,这一刻热意涌上面颊,简直能听到自己咽下唾沫的声音。从上方垂落下来的目光像针芒,他差一点就要后悔了。
乔阅安说:“怎么不动?”
“……我先跟它打声招呼。”
乔阅安要被他可爱死了,顺着自己的角度可以看见很漂亮的一幕。
他的同龄人前襟露出来的皮肤像瓷片一样白皙,渐渐被蒸出滚烫的颜色,那双手微微蜷缩着搭在自己的双膝上——其实乔阅安自己也紧张得要命,但总不能什么都没开始就率先头晕眼花。
他在对方耳骨上轻轻一捏:“你还不动,是想直接把它看出来吗。”
这个夜晚像浸漫在浓重水汽里那般黏稠,江岩被催得头昏脑胀,他伸手握了一下,鼓动的脉搏在掌心微微一跳。那一刻他的脑子陷入空白,手上循着潜意识上下动作起来。
乔阅安几乎是立刻喘息一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江岩听得头皮发麻,他抬眼去看,乔阅安的眼珠黑漆漆的,凝着摄人的亮意与他对视。
他接不住这样的眼神,目光逃一般下滑,掠过对方蜿蜒着青色血管的小臂,无论如何都不敢停留在那个近在咫尺的器官。
但他还是低声说:“……你的长得很好看。”
乔阅安感到充血的兴奋感像触电一般迸发,江岩的动作不算纯熟,却叫他极难自禁,在这样微微刺痛和强烈到晕眩的快感之间,还要听对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出来的、呢喃般的夸赞。
他失神地微笑一下:“那你怎么不正眼去瞧。”
江岩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整个人被浸泡在这种黏腻又叫人难为情的气氛里。乔阅安静坐着,目光舔舐一般去注视那副漂亮的肩线,锁骨精巧又瘦伶伶的,胸膛也随着不安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良久,他很温柔地低声问道:“现在算觉醒了?”
“……”江岩蓦地抬眼,目光隐隐闪动:“难道现在是国中生在健康课上聊天吗。”
他笼罩在明晃晃日光灯下,没有得到回答,有些无所适从地睁着眼睛。乔阅安伸手摩挲一下他的脸颊,眼眸漆黑一片,半晌才轻轻说道:“你动得越来越慢了。没有在打瞌睡吧。”
掌心依旧滚烫,脸上烧得太久,理智都像被缓缓蒸浮走了。江岩有些泄气地反驳:“怎么可能……你怎么还不射?”
他手酸了,手指微微蜷缩着虚握在上面,一直紧绷的肩膀也有一点酸痛。他轻轻偏过脑袋靠在乔阅安的膝盖上,露出来四分之三面颊,像一只有一点淋湿的鸟类微敛着翅膀,从羽毛缝隙中间偏头看人。
他轻声呢喃着说:“忍耐力真不错啊……还是我做得实在很烂?”
这个疲惫又很亲密的动作叫乔阅安心底微微一颤,他从胸腔呼出一口气,开玩笑般地回答他:“肯定是忍耐力好啊。”
江岩毫不在意地笑笑,缺氧的感觉竟然阵阵袭来,他凝视一会儿眼前依旧昂扬的性器,灼痛又晕眩,双眼好像已经不能很好地聚焦。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几秒钟世界没有旋转,除了胸腔里的心跳再没有声响,他凑过去,嘴唇在顶端轻轻碰了一下。
夜色缥缈,世启大厦亮灯一盏又一盏,走动、肆意谈笑、对着题本抓耳挠腮,来自市区各处的孩子们汇集在这里,像演一出各自繁忙的默剧,连最后一滴墨甩回墨水瓶里都没有声音。
而顶层隐匿在黑夜中,透着一缝通风口微微发亮,像一颗垂在天幕角落的星星,微小隐秘,毫不引人注目。
但这恐怕是最难描述的一刻,江岩脑子里是窒息般的空白,喉头发哽,茫然无措地看着乔阅安。
他的嘴角、很精巧的下颌、脸颊、甚至有些湿漉漉的眼睫上,都黏着闪躲不及的白液,正缓缓下淌着。乔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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