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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风跨过铁门,走到院子里来,温和地说:“没事,伤势怎样了?”
庄稼汉说:“我老汉自己就是赤脚医生,几个小孩帮忙包扎了,人其实没事……”
说着话,我们往院子里走去。
进到里面,我瞧见这儿是砖木混合结构的两层小楼,门口坐着几个面容苍老的男女,看样子都有六十往上。
这些人正指着一个穿着洞洞牛仔裤、耳朵打个耳钉、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在一直数落着。
那个年轻人半蹲在地,头低着,一声也不吭。
庄稼汉瞧见那年轻人,即便我们在场,脸上还是挂着怒容。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话,领着我们进了堂屋。
方若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庄稼汉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周围,闷声说道:“我老汉在二楼房头躺着,屋里面有点窄……”
方若风回头看我。
我点了点头。
于是方若风对小黑和虎子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一下……”
庄稼汉这才领着我们上了二楼,然后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唉,家门不幸啊……”
他低声解释了几句。
原来蹲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是同村的一个晚辈,母亲生他难产而死,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去林场伐木,也被压死了。
这孩子从小可怜,无父无母,一直就吃着百家饭长大,他老汉就看不过眼,把人接过来这边养着。
就当多了一个孙子。
一开始呢,人还不错,挺勤快努力的,而且读书也还行。
但前两年考了个大专,出去上学后,人就变了。
不但跟家里的联系变少了,而且每一次回来,都是张口闭口要钱。
要的还不少。
这回他回来,除了学费、生活费之外,还跟老麻说想买一台手机。
老麻说你不是有吗?
然后那孩子说想买一台苹果机,还说他的同学,都用苹果,就他一个人用山寨机,太丢人了……
老麻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结果一着急,人就摔下了坡坎去。
这坡坎不高,也就几米吧,没伤到人。
但腿却伤到了……
几人在门口小声说着,卧室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嘀咕什么,进来说……”
庄稼汉推门进去,我则跟着方若风一起进了里屋。
屋子里有些黑,一股潮气。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之气,以及草药的味道。
这人就是我们本来的向导……
老麻。
方若风过去与其寒暄,说起了他大伯方胜与老麻的交情,总之就是聊了一会儿……
躺在床上的老麻忍不住地感慨:“哎,老咯,老咯——以前这样的地方,如履平地,现在却一下子摔断了腿……”
方若风安慰说:“麻爷你也别着急,等养好了伤再说。”
对方家里出了这等事情,我们也不能过于催促。
好在老麻也很懂,对旁边的儿子说道:“去把小九叫过来……”
那庄稼汉下楼了,没一会儿,领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上了楼来。
那少年浑身有些脏兮兮的,裤脚上满是泥点。
但长得虎头虎脑,很是精神。
老麻对我们说道:“这个是我孙子麻阳,在这山里土生土长的,而且对于这周围一带很熟悉,我跟他讲了你伯伯要去的地方,他能带你们过去……”
方若风听了很高兴,对那少年说道:“这样也好,辛苦你了。”
少年拘谨地摆手:“莫客气,莫客气……”
这边商定妥当,方若风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我这边先下去。
我知道他这是跟老麻谈酬劳的事儿,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其余几人,下了楼来。
这边刚一下楼,就听到蹲门口的年轻人大声喊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说完,他豁然起身,朝着坡下跑去。
我一脸错愕,问旁边的虎子:“怎么了?”
心有所感,拒绝帮助
虎子这人,就是个迟钝性子,一脸茫然地说:“不晓得啊……”
旁边方若风的跟班小黑却接过了话茬来:“她们讲他忘恩负义、白眼狼……可能是被骂得有些受不了了……”
哈?
旁边一个老妇人听到,气呼呼地说:“可不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老麻这边,供他吃供他喝,培养他读书,还送他出去上大学,结果这狼崽子除了知道要钱之外,一句好话都没有跟老麻说出来过……”
我听到旁边几人,一直在骂这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当然,我不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没错。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的确有点太过分了。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同样也是从乡下小地方,去外面上大学的我,对于他的处境和心情,却多少有些理解。
怎么讲呢?
之前上中学、高中的时候,一门心思就想着好好学习,然后上个好大学。
但是离开了家乡,到了更高一级的学府,你就会发现,这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小社会了。
各种人情世故、攀比和交际,会让很多心理脆弱的学生,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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