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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没入内,留在白鹭城接应?
也可能两者都有?
燕澜正欲继续密语,脑海里倏然响起一个声音。
——“少君,你没事?吧?”
饶是燕澜一贯处变不惊,额角也突突一跳。
竟是一枝春的声音。
密语传音需要两个人使用?相同的秘术,他从来没和一枝春建立过这种?联系。
即使建立,两人密语不能超出一定的范围,且范围很小。
燕澜心生?警觉:“您为?何能与我联系?”
——“我也不想和你联系,这不是没办法吗。”
燕澜:“我的问?题,您是采取何种?手段与我联系。”
——“这个,那个啊……少君自幼年就和我结了契,我可以联系你,但你不能联系我。”
“结契?”燕澜微微怔愣,旋即瞳孔紧缩,“你不是我巫族人,你是绝渡逢舟。”
——“我先答,我对巫族没有半点图谋,少君手里拿着《归墟志》,该知?道我没那个本事?图谋。若真图谋,此时就不会与你联系,主动暴露我自己。毕竟我一直隐藏的挺好,不是么?”
燕澜下颚绷紧,和绝渡逢舟结契有利无害,甚至令自己的气运始终紫气东来。
但自小尊敬的大巫,竟是混进?来的奸细。
“怪不得您从来不出万象巫,此番却突然前来飞凰山,说是看?我热闹,其实是为?了能够及时保下魔神?”
——“我不瞒你,我和魔神确实是旧相识,但我并不是他的人,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坏。我和他平时几乎没有任何联络,这一点少君大可放心……再说,少君不信任我,也该信任你的父亲。”
燕澜滞了滞:“我父亲知?道你的身?份,是他请你与我结契?”
——“不然呢?你小子是我的私生?子?你刚出生?没多久,我就上杆子和你结契?”
燕澜;“……”
戒心与恼意逐渐减少。
——“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少君先说说你那里的情况,焚琴劫火来了,他体内劫火大动,意味大劫,我赠你的那一线生?机,可不是让你用?在这里啊孩子,这才哪到哪儿。”
……
听燕澜讲述完,绝渡逢舟着急去找暮西?辞。
远远瞧见暮西?辞施了法力,躲在阴影处,目望院子里柳寒妆和柳藏酒热络聊天。
“焚琴。”
暮西?辞半响才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何事??”
绝渡逢舟拉着他小声道:“燕澜说,他和姜拂衣被一条地?龙吞噬,猜那地?龙是封印守护兽,又猜飞凰山里的怪物是……”
他话不曾说完,暮西?辞凌厉开口?:“纵!”
难怪自己的劫火会动,感应如此强烈。
绝渡逢舟瞠目:“果真是他?!”
怪不得连魔神都不去碰飞凰山的封印,这家伙一旦出来,魔神想做的事?情还没做,人间先毁一大半。
绝渡逢舟思虑之时,眼尾余光瞧见暮西?辞眉心隐隐现出火焰印记,吓他一跳:“焚琴!”
火焰印记迅速退去,暮西?辞闭了下眼睛,警告自己务必冷静,夫人还在这里。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只?要一想起纵笔江川,脑海里便会浮现出血海千里的惨状。
那是暮西?辞身?为?劫火,唯一主动犯过的大错,即使非他本意,也是他失控在先,无法推卸责任。
以至于被神族封印到死,他都无话可说。
葡萄架子下。
柳藏酒摸了摸自己的丹田,纳闷道:“三姐,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不太舒服?”
柳寒妆瞥他一眼:“你连着好几天喝那么多水,能舒服才怪。”
柳藏酒从藤椅起身?,走去台阶盘膝而坐,仔细感知?:“不是撑的,是父亲留给我的真元,似乎在主动释放力量?保护我?”
……
地?龙腹部内。
姜拂衣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些讨论的修行者。
燕澜也在一边认真观察,一边和绝渡逢舟沟通外界的情况。
说完该说的,燕澜想起一件事?,明知?不是时机,不问?出来心里憋得慌:“如此说来,你根本不懂占卜,给我们?起名字都是乱取的?”
——“怎么能是乱取,一共就那么多的龟甲图形,我给你们?巫族
起了五百年名字,经验丰富,一看?图形就知?道是何种?天赋。当然,起初那些年的确是乱说的。”
“但所有人都是天赋,唯有我的是情缘,你从未见过,便胡扯一通滥情鸟妖,是不是?”
——“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希望你能远离情缘,不要轻易动心。”
“为?何?”
——“哎,我也是为?你好啊少君,因为?你一旦动心,对你有害无益,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吗?”
蛛丝马迹?
燕澜仔细琢磨,想起寄魂警告他的那些话,手心逐渐冒出凉汗来:“难道我的天赋,真是会被伴侣吃掉的公螳螂?”
——“???”
话?一出口?,燕澜立刻后悔,硬邦邦道:“你当我没说过。”
——“不是,谁告诉你的?巫族里竟然有人比我还能扯?你还信了??”
燕澜原本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寄魂说过之后,最近他特意抓了?些螳螂观察。
螳螂繁衍时,一些公螳螂真会被母螳螂吃掉,成为养分。
“之前我被枯疾所伤,阿拂挡在我眼前,危急之下,我感觉我确实爆发了?一股力量,很像是天赋觉醒。但?阿拂突破了?,我却无事发生?。阿拂竟然从我身上,汲取到了?力量,这该怎么解释?”
一切合理解释都不沾边,那这个听起来最荒诞的,反而最有可能?。
——“有这种事情?”绝渡逢舟的声音极其疑惑,喃喃自语,“奇怪,姜姑娘是石心人,竟然能?从你身上汲取突破的力量,不应该啊。”
燕澜问:“既然不会被伴侣汲取力量,我为何不能?动心,对我究竟有哪些坏处?”
——“我也没?说完全?不能?,只是尽量不要?。少?君生?来一身劫数,保证自己密不透风,才能?不给?劫数可乘之机。而你一旦动心,等于主动裂开一道口?子……你从前多睿智无畏,再瞧你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一只公?螳螂了?,还问我坏处?”
燕澜:“……”
他被数落的耳根发烫。
难以启齿。
——“至于你想知道的其他事情,身为少?君,你最清楚,你身上的秘密,都属于我接触不到的核心机密。我不知详情,知道也轮不到我告诉你,你就不要?为难我这看人脸色吃饭的小人物了?。等渡过飞凰山这场劫难,回去?问你父亲。”
绝渡逢舟这番话?,燕澜反驳不了?。
当年点过天灯,有权商讨决策的,只有他身为少?君的母亲、大祭司,以及三位隐世族老。
决策出的结果,若非和?他父亲有关系,都未必告诉父亲。
但?也只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见。
燕澜心里埋怨谁无情,都不会埋怨父亲。
父亲若坚决不同意,等同叛族。
叛族是死?罪。
巫族内等级森严,刑罚严苛,一直被外?界诟病为原始族群。
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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