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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郎见面,这事儿就避不开周砚山。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让周砚山给她打掩护,她就会照周砚山说的去做,不会说出来白徵就是绑架她的人。
“你留下,找几个人把周围盯住。”周砚山说。
“是。”科尔看着周砚山的背影,见他家长官缓步朝着那群人走去,最后走到那个alpha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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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零零散散的人走来走去的身影,白徵的脸在周砚山眼前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跳出来。周围响起轻柔的音乐,浓郁的葡萄酒的味道熏得再清醒的人都染上几分醉意。
他们闹得厉害,染了一身的葡萄酒的白徵,开心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注意到越来越近的男人。
直到乌拉来找他跳舞,他想拒绝,挽起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胳膊拉着人就要走,没想到却撞进了一个胸膛。
白徵抬起晕乎乎的脑袋,刚才的同伴早就跑了,而自己则是被带进一个怀抱。
“长官,您怎么来了?”
周砚山低头看着白徵,眸色深沉,低声说:“你喝醉了。”
月色下,白徵灰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像蓄满月光。
“没醉,我酒量还可以。”白徵站起来,稍微离开周砚山。
周砚山的手一时间落了空,视线随着怀里的alpha离开,轻搓了下拇指。
“这么说,你能做这个第一名了。”
白徵看了眼一边抱在一起跳舞的人,往周砚山那儿迈了一步,说:“长官,我不想当第一名,我不想和姑娘跳舞。”
他的言外之意明显,凑近了,葡萄酒的味道令周砚山感觉更清晰。
在周砚山的鼻息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缕极淡的茉莉香。他试图抓住,却被风吹散在了四处。
“我说了今天晚上有任务,还喝酒?”
“您换个人呗。”
说完白徵便转身要走,周砚山却握住他的手腕。
他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诧异,很快,周砚山就放开了他。
“我需要带一个alpha去,别的人,我不放心。”周砚山说。
“我都把阿莉莎绑架了,您还信任我呢。”
“所以把你放在身边最放心。”周砚山淡淡地说。
“是吗。”白徵笑笑,但眼底却浮上一层寒霜,“说明我还是对您有点用,挺好。”
周砚山把一个小瓶子丢给白徵,白徵问是什么,周砚山道:“解酒药,吃了它跟我过来。”
白徵把东西放在手心里,跟着周砚山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走到一颗树下,周砚山吹了声特殊的哨子,便飞来一只大鸟。白徵趁着月色仔细辨别,发现竟是一只鹰停在一旁低矮的树干上。
接着周砚山从它的腿上拿下来一个小东西。这地方荒芜,信号差,用信鸽传信最为方便。可周砚山这也有点太夸张了。
周砚山背对着他,面对树干,白徵却起了坏心思,走过去贴着beta的背,将人抵在树身与自己之间。
白徵是alpha,身高优越,但周砚山比较特殊,两人其实个头差不多,但白徵略逊他一点。不过不重要,白徵贴着男人坚实的后背,脸趴在他肩膀上,朝他脖子上呼气。
周砚山看完手里情报,侧目而视,转过身来,距离白徵的脸极近,声音低缓,带着一点压迫感:“守好规矩。”
“守什么规矩?”白徵把周砚山压在树上,嘴上说没喝醉,行为却像个醉鬼,“军队的纪律?可这是外面,不是军队,你是要我守你的规矩?还是守基督教的规矩?”
“看来你醉得不轻,”周砚山平静地望向白徵的眼睛,“解酒药吃了吗?”
“没吃。”白徵不自觉捏紧了手心里的小瓶子,被周砚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着的注意力,突然分散了,转向一旁说,“我没醉。”
这视线一旦离开,思绪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想,也许他真的有点醉了。
鹰还没飞走,歪了两下脑袋,眼神犀利地盯着白徵。白徵有点看愣了,手里的东西被周砚山拿走,旋即他的脸被捏着转过去,解酒药塞进去,周砚山的手捂着白徵的嘴,大掌盖了半张脸。
“唔……”白徵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面前的beta环住,偏偏逃也逃不了,索性抬手掐着他的脖子。
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白徵手上的力道不轻,掐着周砚山的脖子不放。而周砚山尽管额角青筋贲起,但仍然冷静得可怕。他的手一直紧捂着白徵的嘴,直到看到对方吞咽的动作,才稍微松开。
他松了手,白徵却没松,白皙的脸颊回血,被用力捂出红色的指印。因为呼吸不畅,alpha这时候不停喘着气,眼底像是燃烧着火焰,要将里面的盈盈月色灼烧殆尽。
突然间,他吻上周砚山的唇,恶劣又带着报复性地咬了对方的唇。
齿尖弥漫着血腥味,白徵抬眼看着周砚山的眼睛,发觉他眼底除了一点惊讶以外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然而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周砚山抓着白徵的后颈将人拉开,脸上显露出不悦。
“长官,你说耶稣受难只是为了救赎我这种人吗?”白徵看到了beta眼中的冷漠,手指划过他的领带、马甲,摸上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感受到下面的鼓起的硬物,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我这种人,活该死后下地狱的。”
周砚山扫了白徵一眼,却突然想起他桌子下面第一层的抽屉里放着的手串。摸上去冰凉,但手感极好,拿着把玩一会儿,便温润起来。
表面的冷静尚能伪装,但欲望却浅薄地表露出来。
周砚山反手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扣着白徵的后颈,一个粗暴毫不怜惜的吻落下来。激烈的吮吻声从黑暗中,四散在这昏黑偏僻的夜里。
alpha不经意睁开浅色的眸,却发觉beta眼里的坚冰尚未融化——尽管这吻火热得能烧干血液。
良久,周砚山放开白徵,唇舌分开,扯开原始的欲望,未断的涎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暧昧的光。
白徵红着脸,用手背擦去。断开后,这一举动,看在周砚山眼里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他盯着被他咬破的唇看了一会,抬手拭去alpha嘴角的血,声音喑哑如同农场里那把低音提琴:“小白,今天晚上好好待在我身边。”
这是白徵成年后,周砚山第一次喊这个名字。
这一叫不要紧,直接烧得他耳朵都红了,后甩开周砚山的手转身就走,似乎是恼了。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
是拯救他的人,是抛弃他的人;他想要的,残忍拒绝,他不想要的,譬如此刻的虚伪,却又塞给他。[br]
午夜十二点。月亮在山庄排列不齐乌黑的屋脊之上挂着,屋檐之下的阴影里窜出来一只野猫。
白徵和周砚山分别被安排在二楼两个相邻的房间里,此刻白徵的房间那扇窗户里没有光亮,黑漆漆的,而周砚山的那扇窗却亮着。
白徵脚步轻便地来到周砚山的房间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守着,便凑过去偷听,在没有掩实的门缝里,他看见了斯娜。
斯娜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吐出一口烟,那张明艳的脸逐渐显露出来。
“黑市到下半夜才会开,到时候我可以借你几个人。”斯娜说。
周砚山面对着斯娜用雪茄剪剪开雪茄,点上以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缺人,倒是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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