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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把火灭了，开路，我们走”

黑瞎子没有接话，飞快的将火灭掉，随后三个人转身就要离开这里，这个时候，张海月出现了，三个人看着张海月一步步走向舞台，身边的那些尸体都躲着她给她让路

张海月一步步走到三人身边，看着目光空洞的黎簇皱了皱眉

“被咬了？”

吴斜放下手看着张海月点了点头

“休息会吧”

张海月来了，三个人也不需要离开了，席地而坐面面相觑，吴斜看着还在神游天外的黎簇

“师傅，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张海月看着重新升起的火没有抬头

“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能读取黑毛蛇的费洛蒙，也是你让张家人把他的信息送到我手里的，对吧？”

“不然呢，凭你这个废物点心，你打算祸害多少人？”

吴斜听到张海月的话心虚了一下，如果没有张海月和张家，他恐怕真的会一个一个人试过去，而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师傅，我”

张海月没有理会吴斜的欲言又止，继续说道

“吴斜，路给你铺好了，人也给你找来了，你的责任需要你自己承担，没有人应该成为你成功达到目的的牺牲品，我只是不希望，你失了底线，做人的底线，你懂吗？”

吴斜点了点头，他懂，就因为他懂，所以当张家告诉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确定谁有读取费洛蒙的能力的时候，他才咬着牙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了

吴斜看着张海月的侧脸，心里喃喃自语：恐怕，师傅会毫不犹豫杀了我吧

“师傅，我懂，可我想知道为什么？”

张海月看着火光沉默了一瞬

“吴斜，我还没疯到见人就杀，我的徒弟也不行，之前杀得人，是因为他们有所求，有所求的人死不足惜，那是他们所求需要付出的代价”

“可是吴斜，你要选择的那些人，他们无所求，你告诉我，你准备用什么来换他们的命？用钱吗？”

吴斜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句

“师傅，我懂，可我回不了头了，我成了吴家家主，你替我去守了门，你是张家族长，九门负了张家，可是你却对的起我，对得起吴家，所以我”

“吴斜，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点，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谁告诉你的，我是为了你去守门的？张启灵吗？那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吴斜猛地抬起头看向张海月

“为什么？”

“为了我的计划，吴斜，你是鱼饵”

吴斜咬着牙眼圈红了，死死盯着张海月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

张海月轻笑一声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吴斜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吴斜，人，应该高兴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就是随手可丢的垃圾，我利用了你，然后呢？我教过你，救过你，保护你，甚至就连我进青铜门，也给你留下了足够的人手保证你的安全”

“我在青铜门里，依然在关注你，我对你不真心吗？不够好吗？我从来都不是好人，这一点我从未掩饰过，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能利用你？我对你造成伤害了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给足了你所有我能给的，然后才利用的你，你呢，你想做什么？不付出代价就要别人的命吗？这是谁教你的？黑瞎子吗？”

黑飞子

“吴斜，我很高兴你依然天真，可我不得不告诉你，在我的计划没有完成之前，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鱼饵，包括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做不了鱼饵，我早就去了，不会牵连任何人”

“吴斜，这六年，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可是吴斜，我教过你，陌生人没有背叛你的机会，你都忘了吗？”

吴斜咬着牙盯着张海月，终于没忍住突然站起身问出了口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鱼饵吗？”

张海月没有看吴斜，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让吴斜冷静下来的话

“徒弟”

张海月的徒弟两个字让吴斜恢复了一些神智，吴斜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看着张海月

“那你”

“吴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徒弟，算半个儿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不怎么愿意收你为徒的原因，是你身上的天真，打动了我收了你这个徒弟，所以，吴斜，你不可以失了底线，因为那是我对徒弟唯一的要求”

“你可以杀人如麻，可以心狠手辣，甚至可以欺师灭祖，但你不能虐杀无辜的人，你手上不能粘上无辜人的血，吴斜，从我收你开始，我就把你当半个儿子了”

“师傅”

“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培养你？我就不能直接自己干死汪家吗？如果不是为了让你掌控吴家，以我的性格，需要这么迂回吗？”

吴斜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张海月是因为他说要掌控吴家，所以才这么布局的，用最温和最稳妥的方式，一步步带着他让他用自己的手打破他被安排好的命运

吴斜坐着沉默了，张海月看着吴斜，在心里想到：小傻子，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份赤子之心，还真是，够让人害怕的啊

张海月没有骗吴斜，她一步步虽说都是提前算计好了，但是她确实是从一开始收了吴斜就在计划让吴斜成长成一个吴家家主的样子，然后找一个契机光明正大的接手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