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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萧承畅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拖走。
“行,那我就不叨扰了。”没想到萧承畅没赖着不肯走,反而大大方方地应下了,随后又看着我轻笑,“知道你不是故意躲我的就成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而我小声地在被窝里骂:“有病啊谁躲你了……”
姜显替我把萧承畅送走了,晚饭也给我端了上来,我咬着勺子叫住他:“陈确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姜显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讪笑道:“是打了一通来着……”
我轻哼一声,就说姜显这性子,怎么可能会中途上来这么没礼貌地把萧承畅给赶走了。
“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问了你今天怎么样。”姜显磕磕绊绊地回答,“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奇怪,他问我今天有没有人上门。”姜显靠在墙上,“陈总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家里的?”
我用勺子剁着蛋羹,还能咋知道的?
我想起昨晚陈确那么在乎自己和萧承畅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怕我早恋呗,叫姜显来盯着我。
想到陈确就一肚子气,吃饭间,我又想到一个绝佳的妙计。
陈确不是不让我早恋吗?那我偏要恋,没恋也给变成恋,我看他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管教我。
我愤恨地咽下粥,拿起手机给萧承畅发了条消息。
消息很简短——“我想出门玩,明天来我家门口接我。”
37
这一周已经够乱七八糟的了。
所以第二天当我看见萧承畅真的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栾树下时,我难得有点想收回昨天冲动时说出口的话。
但是萧承畅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被吵醒,不肯接电话。萧承畅就锲而不舍地一直打,最后我忍无可忍接通时依旧还没睡醒,裹着被子坐在了窗台上,带着点生无可恋和怒意:“喂?”
“下来。”
我盯着墙面两秒,最后转头开了点窗向下看。
萧承畅穿着黑皮衣,靠在他那嚣张飞扬的红色机车上,一只手就插在运动裤的口兜里,另一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仰头看向我房间的窗户。
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朔风阵阵,萧承畅却在天地万物凋零时冲我挥手。
忽然他大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吓得立马清醒,紧接着把电话给撂了。
这回他不接着打了,反而给我发消息。
【萧承畅:是你昨天要我来接你的,怎么把我骗来就想爽约啊?】
【萧承畅:你不下来,我一会儿就只能亲自上去接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确实理亏,同时我也知道了,绝对不能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任何奇怪的决定。
于是我只能给他回了两个字“等着”,再很没骨气地起床,换衣服。
因为我知道,我要是不下去,萧承畅真的会把我家吵个天翻地覆。
我没有挑衣服的心情,干脆直接把校服穿上,外面再套件厚外套。
开房门的时候姜显就正好站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我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为什么站在这儿?”
姜显一副心虚地被抓包的模样,摸了摸鼻尖:“小暄,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我翻了个白眼,有时候还真想骂姜显,简直就是陈确的走狗,但他大概也是无辜的。
我这么不讨人喜欢,要是陈确没发工资给姜显,估计他也不想多理我吧。
“让开,我同学找我,我要出门了。”
我一把将姜显推开,耍起横来从不手下留情,显得很不近人情。
我知道因为陈确迁怒于姜显这件事很无理取闹,但我明白,姜显一定会把我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全部禀报给陈确。
最好添油加醋,把我说得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到时候我会感谢姜显的。
“小暄……哎,陈复暄!”
我不顾姜显的反对,兀自地换鞋下楼了。
38
萧承畅大老远就在和我招手,好傻。
“你怎么就穿成这样?”萧承畅看起来很不满我随手套的衣服,“和我难得约会一次,你难道一点都不上心?”
“滚,谁跟你约会。”我无语地抢过他手里的机车头盔,“我爱穿什么样什么样。”
萧承畅哼笑了下,没在意,只吐槽了一句:“狗脾气。”
我承认我就是狗脾气,冲他龇牙咧嘴了一下,把抢来的头盔往头上戴。
“那个才是你的,小公主。”
萧承畅略有点无奈地看着放在后座上那个孤零零无人问津的粉色头盔,我嫌弃地看着他,在心里暗骂他没品位。
玩机车这么酷的事情,配嫩粉色?
粉娇你几呢?
我没骑过机车,更没坐过后座,大人们都说是很危险的东西,可我眼里看到的只有萧承畅每次迎风疾驰时的潇洒。
正如现在,惯力不得不逼着我紧靠着他,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萧承畅用极有穿透力的嗓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和我说:“怕吗?怕可以抱紧哥哥。”
我冷嗤一声,萧承畅真的很擅长在我并不想怼他的时候故意恶心我一把。
我只有一个哥哥,但他现在不要我了。
萧承畅那句不经意间以“哥哥”的自称,就好像按下了我身上悲伤的按钮。
喉咙干疼,我说不出话来。
39
萧承畅带我去了海边。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景点海边,而是在一条盘山公路,从小径穿下去的才能抵达的偏僻沙滩。
冬天很冷,咸湿的海风阵阵地往我脸上吹,巨浪拍岸,耳畔皆是波涛翻涌的嘈杂声。
他可能看出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有像以前那样聒噪,只是牵着我的手,叮嘱我一句“这里的路不好走”。
我本不想和他接触,因为他刚才叫我想起了那个“负心汉”陈确,但这种抵触在我差点不小心滑一脚后就彻底消失了。
萧承畅不容分说地就拉着我十指紧扣,说这样牵比较紧。
我晃了下手:“你松开点,我要是再没站好,带着你滑下去,我们就一起死吧。”
谁知道他听说“一起死”可开心了:“好啊,你不让我和你生同衾,还不能死同穴吗?”
我嘴角抽了抽:“死同穴我也没同意。”
要是真的死了,像我这么孤单的一个人,能有资格葬在我旁边的亲人,只有陈确。
可是我又想到,陈确要是有了妻子,他们才是写在一本的户口簿上的关系,死了也该合葬。
那我呢?
我又怎么办呢?
我发现不管怎么样,陈确最终都是会丢弃我的。
陈确是我唯一的选择,可在他的选项里,可不仅仅只有我。
40
我和萧承畅坐在一块高大的礁石上,为了爬上来,我的长裤都被浪潮打湿了。
我很讨厌这种沉重阴湿的冰冷感觉,甚至鞋子里其中还掺杂了一些沙粒,所以一坐下来我就打起了赤脚,把鞋子放到一旁,闷头卷起湿漉漉的裤脚。
萧承畅就在身旁看着我慢吞吞地做,时不时再插手帮我拎一下裤管,被我伸手拍掉了。
萧承畅上来时可有巧劲了,不像我,拉着人的手都在底下蹦哒了很久。所以他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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