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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着轻轻喘息,清透的汗水挂在胸肌腰腹上,人鱼线往下淡淡稀疏——
不是,不对劲。他把手从雪白的狐裘下拿出来,折断戳着他额头的桃树枝,偏着头同陆均谈话。那双手掐在我的腰上,带动我的身体上下颠落,落的时候坐在他的大腿胯骨上,阴囊拍击着我的——“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转向李生。
李生说:“你一直盯着他看,自然注意不到我说了什么。”拂袖而去。
李生跟陆夫人讲我是个肤浅之人,只看外表,跟那些路上的花痴女子一样。陆均说你这样的状态在太子面前万可不表现,小命不保。他叫我有所收敛,翻译过来口水擦一擦。
陆夫人责备我的声音渐远渐消,她叫我不要想入非非,不守礼节。
可我脑子里的画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怎么可能不去回忆嘛。
想把他打碎,想把他毁掉,我克制不住玷污这块玉的冲动。
想现在就把他衣服撕了,滚到床上,让纯白沾染污秽,从天上掉进地下,从云端落入泥沼,肮脏淫液浸满我跟他的交合处还有大腿处,再也白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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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在桃园站了一阵,听见转角处陆氏夫妇训斥的声音。
陆均道:“李生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刚才那样要是在太子面前,是要杀头的呀,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教你的全都没学进去,肤浅,鄙陋!”
陆夫人道:“你那样说,可不是嫌李生容貌不佳,别人也倒算了,你这样着实气人,李生条件不错了,也不介意外貌,李生气恼这一次,再不见你,我还要怎么为你费心操持……”
陆均道:“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家一样。特意选你,你不知为什么吗,太子本来恼你相貌,这要一个差池,我也救不了你呀……”
陆夫人说:“那翡玉公子眼光清高,一般人入不了眼,你在人家面前失礼事小,让别人以为我陆府礼教不周事大。李生说你有轻浮之言,女儿家清白名节多重,你是大姑娘吗?你要做了人妇随你,你要还是大姑娘就……”
她看起来快哭了。
我听不下去,走到陆均跟前:“陆大人,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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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均与我闲逛在桃园中,他道:“这天下大势,随它去吧,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崇任东之事后我也看开了,国仇也就罢了,家恨揽在身上实在是累。倒不如做杀猪匠,木工之子,父辈杀猪也跟着杀猪,做木工活就做木工活,也好过生在帝王将相家,三族抄斩,背满门之恨,天降横祸,罪债子偿。”
我道:“今日没有家族血海深仇,明日可能就降临在每个人身上,当初我无意卷入时,陆大人也劝说这是国事,国之前途命运,怎么自己这会儿打起了退堂鼓?”
“我不是打退堂鼓,就是,不想什么事还未发生就这么累,死的是黄将军的……我也很痛心,但这种悲痛影响到了我的家人,也使我开始反思,忧国忧民是应当,只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杞人忧天,是否不必。”
“陆大人想的也没错,对大家负责,也对小家负责,人生在世其实真正在意的不过二三十人,悲易损体,悲他人之悲更是大可不必。”
“夫人在备孕,想让她有个好的心情,都说头三月易小产,就怕还未知道有孕在身就被心情压抑弄没了……”
“那我为夫人开些调理内息的方子,陆大人照着药方抓药即可。”
陆夫人接过药方,甚是感谢,留我吃饭,我婉拒了。临上马车前,陆均,陆夫人,颐殊都出来送我,我对她招招手。她先是指了指自己,半信半疑地走过来,对我行了一礼。她从没有对我行过礼,从没有。我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行完礼,“覃公子有何吩咐?”客气疏离。
我原本该流利顺畅的话僵在唇边。
她一向恣意洒脱,终究还是被世俗所教化。
但我还是问了:“陆府管教严厉,你真的待得惯吗?”
她客气道:“待不惯又如何呢,正在努力学习适应,谢公子关心。”
她是在与我生分,拉远距离,还是只是不想与我再有瓜葛。
我努力笑笑,“那以后晚上都不能再喝酒了,因为不可外宿?”
她道:“外宿者,于礼不周,女子尤是,陆府家规。”
放下帘子,我让车夫驾马。
刚没走两步,突然有人跳上马车,吓我一跳。
“我跟陆夫人说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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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地方了,我把她推开一点,“下车吧。”她置若罔闻又捧起我的脸,我只好无奈在马车上多待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我抱着她想,嘴皮子啃烂也不会长生不老的。
好不容易找到点缝隙,我说:“你吃错药了?”
她气喘吁吁:“是吗,覃大夫开错药了?”
我手才伸进她衣服,外面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老覃,你干嘛呢?”
蒋昭拿了两瓶好酒,我告诉他,她不能待得太晚,还得把她送回去。
她坐我对面,就像无数个众人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刻,不看我,我也不怎么看她。但她好像一直很不安分,就好像那天精心打扮,要进崇任东房间一样。据说那天她还喝了两口酒壮胆,面色微熏,眼波流转,说什么她不是要做坏事可能有傻子会信。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尽力避开跟我眼神接触,仅此而已,也许是我自己心猿意马,浮想联翩,难以置信,过度揣测。
也许她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又要问我问题,我都不知为何要问,一些过去很久的,陈旧的,腐朽的事,为了回答她我还得把记忆挖出来。
她到底想做什么,我点着被她咬过的嘴唇想。
蒋昭拉回我的注意:“陆均那个老古板不肯放人,你是怎么把她带出来的?”
她不吭声,端起酒盏,略略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帮我想。
行,你犯事,我收场,“我跟陆均说,颐殊面色不对,恐有疾症。”
蒋昭大力拍我,“不愧是你呀老覃!”他突然嘿嘿一笑,“晚上我还安排了别的活动,还好颐殊待不到晚上。”又对她道,“不是姑娘家该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她看我,这次她看我了,又看向蒋昭,“醉美楼有漂亮姑娘?”
“有呀!”蒋昭道,“你别打听这些,跟你没关系。”
“有多漂亮?”
“今晚点了花魁,这可不好约,要抓阄的。她一年才应约一次,一次就是天价不菲,漫天要价,就这还很多人抢着拍。三个月前有消息她要应邀,消息一放出来我就交了定金,不好意思,让爷拔得头筹,今晚就带你们见识一下花魁。”
她又扫我一眼,“去青楼恐怕与翡玉公子形象气质不合吧?”
“嗐,他不会碰那花魁的,他就一木头桩子,带他去看个热闹。”
她无所谓道:“看热闹也挺好。”
她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我脑子里克制不住地乱想,以前的事还能有什么疑点?
是我哪里漏出破绽了?谁让她问的,问来做什么?知道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还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不止想获取以往的信息?
不快点知道,我心痒难耐,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她竟然主动谈起往事,“我好像今天才认真想起,翡玉公子为什么叫翡玉公子,那时候我在韩府吧,还在院子前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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