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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浸泡恶臭和烂肉,它开了口,死亡的气息包围怀涧,说:
"我为你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怀涧猛然将头撞向墙面,一下两下,登时血流如拄,血浆埋没了视野,痛感席卷大脑,他用力大到指甲深深钻进掌心,嘴唇被咬下一块摇摇欲坠的肉含在嘴里,腥味占据味蕾,耳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了,身上抚摸愈发放肆的手也消失了。
怀涧眼皮痉挛抬眼,呆滞的虚空什么都没,那么空旷,他脑子里疼的什么都装不下,太好了。
像是在反复检查印证自己的想法,迟钝的使唤眼球来回摆动在黄昏的暗影里探查,充血的血丝爬满眼白,可惜看的不太清,只道:好疼,好疼,好疼,被痛苦麻痹的心这一刻才宁静。什么都没有。
怀涧嘴角抽搐的笑了出来。
他如获大赦的扶着墙站起来,惨痛占据身体,心却从未如此清明,整个人都有精气神了,眼里闪动着太阳落下后残留的一点余光,久违。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怀涧忽觉自己早上选择穿着外套出门真是明智,不禁抿嘴一笑,伸手颤颤巍巍的解下自己的外套绑在头上,温热的血顺着他精致柔美的五官缓缓流淌,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艺术家失误掉在雕塑上的一滴颜料。
和疾病无关,如果真是那样该有多好,这一定是一副特别艺术的画。
怀涧走的很慢,几乎是在溜达,脑袋的眩晕让他什么都没法想,只关注眼前的风景,这条路那么熟悉,身边的一切却那么陌生,他害怕和别人对视,害怕被别人盯着,所以只要低头埋没在人群里,不被看见就好,他挑着偏僻的路边走边吹风。
"一个星期后就是校园演唱会了,听说最近大热的sharphky主唱手就是咱们学校音乐系的,这次要作为特邀嘉宾上台演唱,据说这次大明星不化妆上台,要掉马甲了!"
“真的假的?那个乐队我听过,歌曲质量挺高,好像还上过美兰戈的提名,乐队成员每次上台不是浓妆艳抹认不出来,就是带着面具,感觉很抗拒让人认识他们啊。”
"啧,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别看这主唱在音乐方面超群绝伦,其实私下经常换女朋友,这次据说是又被甩了,想把重心放校内出风头才决定当中脱马甲的。"
“啊?就是想换女朋友了呗。”
“可不,听说这位情史特别丰富,长得巨帅无比,还是天生蓝眼睛,就是每次谈恋爱都是被甩,不知道为啥。”
“嘶,你说,他会不会是不行啊。”随即就是两个人混不吝的笑声。
怀涧无意间踩断了一根树枝,两个闲聊的女声戛然而止。
怀涧去了趟校医院,校医没在,是个年轻的护士帮他看的,她看到怀涧狼狈的模样被吓了一跳,忙招呼他坐好,带上手套轻柔剥开他被血液浸湿的发。
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她看着脑袋表皮新伤叠着旧疤,心里难免不多想,只一脸复杂的包扎,清创,然后犹豫了半天才挑起话头,兜兜转转了半天,才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她可以帮忙。
怀涧看着她对着自己,一脸认真的神色,仿佛能看到她心中的热忱在熠熠生辉。神经不自觉松弛了瞬,心里不禁泛起丝丝暖意,笑着开口:“我没事,就在小巷滑了一跤碰巧撞到墙了。”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句“没有参与斗殴,也没有被霸凌。”
“好吧”校医将信将疑的应了声,手上动作不禁又轻了几分,皱着眉不放心的给他的脑袋包成了一个粽子。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作证。”
和护士告别,怀涧就顶着这一个诡异的木乃伊造型回宿舍,虽然已经尽量避着人多的地方走了,但不可避免的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被那样看乐子的目光看着,也没有人愿意多驻足一刻,大多轻轻撇过,眼神里带着猎奇的戏谑。
怀涧自觉他们没错,他就像一颗长着巨大疤痕的苹果,先天不足的光照让他畸形的凹陷泛黄,买家拿起他,但一旦翻过面便会被一脸嫌弃的放回去,他就埋没在苹果堆里腐败,味道或许酸也有可能甜,但不那么重要,因为没人愿意品尝他。
他能选择的不多,他犹豫着要不要退而求其次,在烂死前被虫子品尝,又怕选了生不如死,更怕什么都不做,会死有余辜。
到了宿舍,怀涧对着写着525的宿舍门犹豫了很久,终于做足被人类视线审判的心理准备,一把推开门走进去。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风平浪静,他迟钝的趋势眼珠看了一圈,其他舍友都坐在座位上专心在打游戏,带着耳机,看样子没听见他推门的声音。
怀涧心想挺好,轻手轻脚的摸回自己的床位,轻巧的躺好。
春天温度回暖,怀涧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脑子被发麻的痛觉占据,思绪像断线的珠子散了一地,疼的没心情思考,怀涧就这样安详的享受着片刻和自己的和平共处。
直到背后被热汗润湿,怀涧难耐的翻了个身皱起眉,鼻腔里恍惚间钻进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有人穿着很久没洗过的衣服在他面前绕圈。
怀涧喉头泛起一阵恶心,记忆敏锐的捕捉到和往昔相似的情景,脑细胞任劳任怨的强迫他看那节时光。
自从母亲走后,怀涧就被迫寄宿在和妈妈血缘关系最近的舅舅家。
舅舅在母亲失踪前的形象其实还算正派,不及姐姐惊艳的眉眼在稳重朴实的穿搭下也衬托出一种成熟老谋深算的深沉感。和他吃公家饭的职业可以说是十分契合,29岁的年龄,气质像是39,在事业单位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怀涧关于母亲不多的记忆力,舅舅总很死皮赖脸的缠在母亲身边,母亲算个情感淡泊的人,却也在舅舅很没边界感的互动下没赶他走。
他记得一点那个时候舅舅偷偷给他买饮料,就为了换取母亲最近情感生活的情报。
他会穿着新买的西装陪母亲去酒局应酬,帮她挡酒自己回来趴在马桶上宿醉,然后半夜三更给母亲打电话撒娇叫姐姐来照顾他,这个时候母亲拿着电话的手紧紧握到掌心湿润,什么都没说,也没拒绝。
只是黑暗里低垂下鸦羽般的睫毛,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转身去叫醒熟睡的孩子,抱着吭吭唧唧的怀涧去照顾另一个孩子。
母亲家里情况不好,姥爷家暴,家里有三个孩子,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殴打下,无法反抗的姥姥只得找娘家借了钱把他们送到学校住宿,尽量避免和姥爷的接触。
由于长期遭受暴力殴打的缘故,三个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沉默寡言和孤僻,年纪最大的母亲最甚,两个弟弟出生还有母亲和姐姐护着陪着。
虽然姥姥已经竭尽所能的避免了,但悲剧从来不会因为人类的竭力弥补而挑这日子降临。
最年幼的弟弟因为学校流感被强制遣返回家,那晚母亲正陪着他写作业,发黄的手电任劳任怨的散发着最后的光亮,模糊光影下的字迹清秀漂亮。
父亲喝酒喝到很晚,母亲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呼啦进抽屉里,催促弟弟藏到衣柜里,独自出去应对。
那人还是醉的,他又在发疯,弟弟当时窝在破旧漏风的衣柜里,听着外面母亲被抽耳光的风声声,母亲倒在地上的痛呼,凳子砸在皮肉上的碎裂声,和那一声声减弱的呻吟。
外面的男人用方言叫嚷着“狗*的婊子,不做……死我吗?眼里……我了,我算是……厂子倒了,你就一直恨我!”
接着就是厨房里刀具攒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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