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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折磨的意义。
他没有用钥匙,而是抬手敲响了那扇多年强迫自己忘掉的门。
“要说爱情是什么,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相信你也有自己的解读。”
耳机里关于荷尔蒙分泌的视频仓促结束于一个关于爱情的提问,怀涧敲下去的指节迟疑了一下,停留在老旧的门板上。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晚上窗外的狗,那双明亮的眼,纯洁的心动,和树荫下接到的钥匙重合,钥匙沟壑中浮现出一张中年的脸,皱纹早搭上岁月的便车,爬上了他的脸。
门开了,眼前的面容和怀涧的幻想重合。
“水水!”男人原本枯槁般的面容一下话发出生机来,激动的喊出怀涧的小名。
怀涧听到这个称呼也愣住了瞬,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过这个称呼了,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因为厌烦这个名字,跟纪栎舅舅闹过,自那一次以后就再没听过,也有可能是不久后他离开,没再跟他发生过关系。
怀涧没应,正踌躇着怎么开口说清楚以后也不用联系,他是来告别的。
嗯,告别。
“哎呀,你自从去上学了都没回来看过我,我可想你了,你不坐我对面,我饭都吃不下了。”
纪栎满脸细小的褶子堆在一起,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还带着一丝亲热埋怨。
“我就总想怀涧在学校会不会不好好吃饭,你在家就挑食,你看看这就饿瘦了,我做好饭了,留下来吃吧。”
纪栎低垂的眼神深深的望着怀涧,伸手轻轻牵起他的手,纪栎的手骨节分明,指尖非常干燥,划过掌心的时候,沾染了怀涧手心的汗。
怀涧低着头,听完纪栎的一席话,垂下的眼睫微弱的颤动了一下,才缓慢的抬头,看向纪栎的眼睛。
他的眼睛因为年纪原因已经有些浑浊了,怀涧却从迷雾中尝到了一丝温情的味道,那么温柔,仿佛把手浸入没开火的锅子盛的热水。
比昨夜风里的目光多一些真实,这样的传感才是现实,不是吗,这样的感情才是。
纪栎会在乎他,会想他。
会硬,会和他做爱。
怀涧对着纪栎的目光,测量里面有多少实话的成分,是根本没做,还是做的太过。
“进来吧,饭菜要凉了。”纪栎略微低下头,到他耳朵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低沉的嗓音传出,怀涧感到颈侧有轻微的气流穿过,身体不受控的颤了一下。
手攥得禁了些。
怀涧沉默的低下头没看他,像是在思考进去这个行为是否必要,那些话不吃饭能不能说出来。
纪栎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低头啄了一下怀涧郁结的眼角,他高大的身材罩住怀涧,看着怀里的孩子直接宕机愣在原。
纪栎嘴角愉悦的勾起,清空了怀涧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趁着怀涧还在懵圈就把人牵进了屋子。
屋里的装修还是几年前的模样,和母亲生活过的痕迹被存留,怀涧不受控制的反感,臆想纪栎不会是在故意停留时间,等母亲哪天良心发现,回了家发现一切都没变,所有人都在等她,纪栎一定觉得母亲会感动,然后他们阖家团圆。
多痴情啊,怀涧心里不住的嘲讽,觉得纪栎也可怜死了,被纠缠多少年姐姐抛弃,还丢给他一个孩子养,还因为这事染上酒瘾工作也丢了,现在混成这个样子。
他也挺下贱,在门口不能说清吗,这就跟着纪栎进来了,还是迷糊的分不清情爱,怜悯都当成真情。
正当怀涧心里碎碎念时,纪栎就已经把他领到餐桌了,纪栎给他拉开凳子,怀涧一脸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你……你这干嘛。”怀涧有点紧张,也不敢做了,拘束的站在一旁,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纪栎。
纪栎看见他这反应也乐了,笑着说:“坐啊,就给你拉个凳子,看给你吓得。”
怀涧自从走进这个房子,尘封在树洞的记忆便被一层一层唤醒,纪栎笑眯眯的抬手撩开蛛网,幼年的怀涧躲在树洞深处开始尖叫。
“不要,不要拉凳子,不要吃,不要学妈妈,不要学妈妈。”孩童的啼哭声萦绕在耳畔,怀涧小时候不懂,不知道这是舅舅让他扮演母亲的意思,拉开凳子让他吃饭,是只能对妈妈做的行为。
所以晚上要扮演妈妈。
怀涧强压下反胃坐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变了,只有他相信变了,一切才会好起来。
怀涧假装没想起这些动作之间的关联,平静的对着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碗筷。
“你知道我要回来?”怀涧开口,说出了进入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当然。”对面低缓的声音传来。
“我懂你,所以在等你回来。”纪栎低头把盛好的饭摆到他面前,抬眼对上怀涧的眼睛,温热的感情从瞳孔流转而出,钻进怀涧的惊诧里。
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怀涧对纪栎的一切都有一种既视所有话都在对母亲说,而他也在无意间被装进名为纪菀的磨具,顺从调教,变成一个替代品。
他现在意识到了模具,而是否继续下去,会导向什么结局。
“我不饿。”怀涧下定决心似的,伸手把碗推远了一段距离,眼神坚定的看向纪栎。
纪栎微笑着和他对视,眼里看不出情绪。
“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清楚。”怀涧咽了一口唾液,嗓子因为紧张有些干燥。
“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了,我……”怀涧的嗓子一下子哽住了。他看见纪栎站起来,手撑着桌面向他倾斜过来。
“你不想我吗?”
“是来告别的。”
怀涧微弱的声音被纪栎的问询盖住,纪栎抬手摸上怀涧的脸,嘴唇靠近怀涧的面颊。
“这些年过去,你都忘记了?”
声音不大不小的穿进怀涧的耳朵里。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怕黑,晚上来找我,要我抱着你睡觉。”纪栎抵上怀涧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用有些低迷的声调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不喜欢我吗?”
这句话有很多种意思,怀涧肯定他是在说最隐秘的一种。
怀涧的眼眶里眼泪不堪重负的掉下来,接着就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砸在纪栎扶住怀涧脖颈的手腕上。
纪栎轻轻吻住怀涧的唇,缓慢的啄下去。
怀涧想不清楚,他脑子里是纪栎说爱的模样,是纪栎温柔的抚摸,对着自己的笑容,推举到床上的欲望。
纪栎是一株巨大的猪笼草,圆滑的边缘涂满蜂蜜,等着饥饿的虫子经受不住诱惑,失足坠落。
明明知道是陷阱,是深渊,沼泽,可他是甜的,是生命中唯一的安慰了。
怀涧的呼吸随着纪栎的吻起伏,抬手环住纪栎的脖子,纪栎感受到他的主动,便松手从桌子对面走过来,重新压在怀涧身上。
怀涧转头看着周围虚无缥缈的希望,一脚踏进深渊,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末的温度已经开始抬升,傅氢坐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铺吃着冰棍等同学。
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跨栏背心和白色短裤,扎眼的颜色和略微暴露的腱子肉让他在人群中很惹眼,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这个高大的显眼包四仰八叉的坐在长椅上吃蓝色冰棍。
他像是属于盛夏,而路人还在过初春。
一阵风吹过,撩走了一个女生的卷子,惊的她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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