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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时候天天给小瘸子捏腿,活血化瘀。要不然他现在只能蹦着走了。”
腿上的刺痛感逐渐疏解,虞啸卿享受着这悉心的照料,嘴上不禁开起玩笑,“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天天把孩子挂在嘴边”龙文章低头腼腆地笑笑,“这不是又当爹又当妈嘛。”
虞啸卿起了玩心,用马鞭挑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开玩笑道,“不好意思的样子更像了。”
说的话好像成了真一样,龙文章被抬起下巴时满脸少女怀春般的娇羞。这看得虞啸卿一愣一愣的,然后干咳了两声打破这些许说不清的暧昧。
差点着了他的道。虞啸卿有些不自然地把腿收回来,赶紧应允了他先前的请求,把人打发走了。
虞啸卿来到了水边。今天的天气不知为什么让他浑身燥热,上身只着一件衬衫还是有说不出的烦闷。眼前清冽的水看起来正是他所需要的。在岸边洗了脸后,他脱掉了靴子,挽起裤腿往水里走。水流包裹着小腿淌过,像是一双巧手轻柔地抚过。多久没有像这样放松过。
一块浸湿了的青蓝布料顺着水流软绵绵地飘来,像是谁人的衣物,就这样停滞在他的膝前。他弯腰捞了起来,是一件破旧的长衫。踩水声逐渐靠近,可能是衣服的主人来寻找。他抬起头,看见一个有着下垂眼角,无辜眼神的男人在向他张望,却不敢靠近。
不知为什么虞啸卿想吓一吓他,于是他拿出了枪。男人跑出几步。虞啸卿想起来,这人是炮灰团的逃兵。吃喝嫖赌抽大烟的炮灰团,驻扎在和平地带都排不上用场,任由匪徒侵扰百姓。于是,虞啸卿被指派到这接手烂摊子。
几颗子弹在河边激起砂石。男人不敢动了,跪下来认命做一个俘虏。虞啸卿便横跨这浅浅的小河,踏上沙滩,来处置这个衣衫不整的逃兵。他把枪顶在那人脑袋上。那人不做声,却大着胆子手小心翼翼地包着枪口往下压,眼神十足的可怜。
虞啸卿抽出,再应准。那人又拉下来,讨好而低贱地吻了吻枪口。虞啸卿愣住。那人反倒受到鼓舞一样舔起了枪身,甚至把枪口含在嘴里。虞啸卿莫名红了耳根,只觉得身上燥热更甚,手指伸进衣领里扯了扯。
不知谁家的狗突然怒吠起来,虞啸卿抖了一下,睁开眼看着一片还无阳光的青白天色。胯部难堪地鼓胀着。
从军时正是年轻气盛,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从中感受到多少趣味,每次匆匆了事。自从升到团长,忙起来就顾不到了。今天却不知道是被勾起什么邪火。
虞啸卿无奈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没想到这次敷衍却了不了事。再过一会儿,张立宪该开车来载自己去练刀了。手下更是没有轻重。东西又红又肿却难以发泄。虞啸卿只能回想起不多的画面来刺激自己。
女人。长相姣好,身材娇小的江南女人。尽管努力构想,这次的幻想却没有什么帮助。虞啸卿烦躁地四处扫视。军靴正整齐地摆在床尾。
他想起那双温热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腿上轻柔地按摩着,带来一阵阵酥麻。被马鞭抬起下巴后,那人羞怯的笑。还有左等右等只见到一个笑容跟公式一样印在脸上的唐基。孩子们倒是不讨厌这个面慈的老人,在他身前排着队领幼童的启蒙书和每人一颗的酥糖。阿译最是懂礼貌和喜欢他,爷爷长,爷爷短地叫着。
张立宪也没来参观。龙文章有些失望,脸上还给唐老爷陪着笑。人老了自然成精。唐基安慰他,“虞团座兴许是军务缠身呢。听说最近要被调去前线了,正忙着准备。”
这一下如同当头棒喝。龙文章一下子有些结巴,“调,调走?”唐基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是啊。小道消息。虞团座在这的功绩有目共睹,百姓安宁。不过军人还是要上战场建功立业才好。你不要跟别人透露啊。”说完,笑眯眯地走上车去了。
一上午龙文章都有些魂不守舍,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最后他一拍大腿,决定先去探个虚实。刚出门迈开腿,后面就跟了条小尾巴。他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再走两步,后面便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龙文章干脆迈开大步,直往前走。后面的零碎小步就跟不上来,连蹦带跳的,顾不上遮掩行踪。龙文章突兀地停下来猛回头。小瘸子差点一头撞他腿上,被龙文章揪住了后衣领提溜着站直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小太爷想出去转转,和你顺路而已。”龙文章在他腿上轻踹一下,“就你这样,想去哪溜达?”孟烦了被惹恼了,捂着自己的腿说,“我爱去哪去哪。”龙文章不怀好意地奸笑,“想你爹妈了是不是?最近这么黏人。来,叫声爸爸,我带你去集上逛逛。”
孟烦了嫌弃地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却不防备脚下一轻,被人举起来放在那人的肩头坐着。没等他开口,对方大声说道,“走了,儿子。爸爸带你去赶集。”气得小孩骑在膀子上挣扎起来。两个人东倒西歪地上路了。
来到集市上,龙文章才把他放下来。今天本来是打算找军需官打听一下的,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干脆就当出来玩,但兜里的子也不多,只能饱一下眼福。但小烦啦似乎都不感兴趣,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两个人在街边点了饵丝和稀豆粉,辣得两个人脑袋上都是汗。龙文章吸溜着口水,把饵丝又拌了拌,似乎这样能不那么辣一样。他拿筷子干净那头戳了戳孟烦了,这位小爷瞪了回来,骂他讨嫌。
龙文章嘿嘿一乐,端着碗辣得直流眼泪,眼神却凝聚在小孩身上,问,“最近怎么了?老跟着我,跟盯犯人一样。”“瞧您那德行也差不多。”孟烦了牙尖嘴利地回道。龙文章还想跟他辩驳一下,一个眼神和小鹿一样清澈空灵的十七八岁小姑娘凑过来,问他们要买花吗?
那花没什么特别的,是田间常见的野花,虽然漂亮,但卖不上价格。龙文章愣了一下,摆摆手说没闲钱。那小姑娘却不肯走,说很便宜的。说完,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烦啦期待地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在两个人小动物一样的眼神下,龙文章败下阵来,让老板再来一碗饵丝。小姑娘一边道谢,一边趴在桌边吃起饭来,冲着他俩不好意思地笑笑。
孟烦了捧着那一丛芜杂却新鲜漂亮的野花轻嗅,一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谈话。但对方似乎也没打算避开他。她对龙文章轻轻地说,“我可以报答你。我家就在巷尾。”
龙文章那丝不好的预感应验了。他连忙拒绝。小姑娘神色颓唐起来,似乎要哭却忍住了,说,“那我可以和你打听个事吗?川军团去哪了?我哥是川军团的,他要我来这找他,可是我没找到。”
龙文章哽住了。川军团勇猛是出了名的。但拿着大刀砍坦克这事,除了神仙出马,那就是个死。他倒是知道川军团的下落。在上次战役中五去其四,然后整编收容到现在的部队里。这小姑娘的哥哥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他站起来,转移话题,把孟烦了推到她眼前,问道,“你家在哪来着?”
把烦啦托付给小醉后,龙文章直奔军需官那。大门紧闭,看来他也清闲不起来了。兜兜转转来到虞啸卿所在的府邸。两位门卫都是老熟人了,告诉他团座去巡视阵地,晚点再来。
连吃两个闭门羹的龙文章灰头土脸地坐在石阶上,疑心部队真要开拔了,心里乱麻一样。这一耽误就快到了晚上。到了门前,那个兵依旧拦着他,说团座去开会了,你回去吧。
龙文章明明看见军车停在门口。脑袋拨浪鼓一样在车和人只见转了个两回。那个年纪小的兵脸皮烫起来,看向别处。他走开时又感觉目光紧盯着自己后背,直到走远了,两个卫兵才放松下来。
龙文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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