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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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从床上弹起,奋力将被子一脚踢了出去,接着拔出床边的佩剑翻身滚下了床。
那棉被几乎是被一瞬间被剑横斩开来。她足尖点地,惊慌和恐惧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视线开始清晰以后,只见两名黑衣男子再次持剑朝她飞扑而来。
于夜色之中夹杂剑光森寒,耳旁不断传来铁器破空呼啸,那二人已经紧咬着她刀刀出尽杀招。
玲珑正挥起剑来抵挡来自面门的一刀,又忽觉脑后生风,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便是本能地伏身躲闪。果不其然那刀锋堪堪从她头顶擦过,割下几缕乌发。
她迅速稳好身形便回身以剑相峙,一套身法巧如灵蛇,剑如吐信,与那两道身影交缠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双方久久僵持不下,那二人眼见难以得手,不知是有了什么默契。其中一人忽然顶着玲珑的剑锋,视死如归般冒进至她身前。
玲珑只觉剑锋入肉,莫名其妙愣了一瞬,而那人又再次举剑横劈向她。重伤之下此剑疲软,她一撇头便十分轻易地避过了。
谁知那剑身刚过她眼前,忽炸起一片刺目白光。惊惧之下玲珑惊呼一声大步后退,忙伸出左手掩住了被刺到发痛的眼睛。
空气中霎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来。
跟着那伤者身后之人也在此时放下了遮目的手背,霎时提刀砍向了她。
忽而一柄长剑陡然间如飞箭离弦破门而入,仿佛携了千钧之力,汹涌着滔天杀气没入此人胸中,连人带剑一并飞出钉在了墙上。
待玲珑缓过神来,眼前二人已经一死一伤。
她从地上一人胸中拔出长剑,粗喘着气息,紧绷起的心弦这才缓和下来。只是依稀能感觉到自己握着剑柄的手还在发颤。
许是听见微弱的响动,她紧张地回头望向了门外。
只见门前月光洒下,银晖之中见得一人蹒跚立于门边。
“……师妹……你没受伤吧?”
那人踉跄了几步进门,上下打量她确是无事,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玲珑感觉他似乎站立不稳,便主动扶了一把,刚搭上手却摸了一手湿漉。
借着月色昏暗,她定睛了半晌才看清,此人竟血染半身衣衫,残破中尽是淋漓血口,狰狞可怖。
他张口喘气的同时唇齿之中的血沫仍在往外淌,怔地她霎时瞪大了双瞳。
“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先不说这个。”
池连尽轻轻抚开她的手,扶着自己的右臂,朝着地上那重伤之人走去。
这人本来还打算躺在地上装死,听他走近顿时深感不妙,仰起头正要咬牙,却瞬时被一只手卸掉了下巴。
只见他从此人齿间抠出一块黑色米粒,扔掉以后便掐住那人的下颌骨,咔地一声又硬接了回去。
还未缓过神来,一柄短剑已然扎进了那人的肩骨之中。男子从喉中发出闷咽,似是被他强行忍住了。
池连尽却不紧不慢,左手继续发力,将那剑柄慢慢在手中转动了半圈。
“呃啊啊啊啊……!!”
只听男子痛叫出声,两手扒着他的手腕无力地挣扎起来,一时间汗如雨下,整张面上痛苦不堪。
“谁让你们来的?”
玲珑听见那万分冰冷又残酷狠绝的声音从身前这个男人口中发出,叫她生出了一瞬极短暂的陌生和恐惧之感。
明明春末的夜里并不寒冷,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身体在微微发颤。
黑衣男子冒着一头冷汗,粗喘了几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多高手……竟都拦不住你……”
“现在是我问你吧?”
池连尽不耐烦的沉着声道,左手握剑一震,随着男子仰首苦嚎,伤口中的骨血都从皮肉里崩了出来。
被剑尖搅开血肉筋骨的剧痛是玲珑想象不来的,这番手法残忍得让她心里不禁开始发毛。
“……我我我说……求阁下饶我……”
他颤颤巍巍说着话,“薛逢玉……是薛逢玉!我们十七人……也是受他调令来取纪玲珑的性命……”
“薛逢玉?是谁?”玲珑怔愣在原地,这个人和她有什么过节?派这么多高手竟然就为了杀她一人?
而且个个实力不差,她虽说在楼中武力不算顶尖,但好歹也是排得上号的。仅这二人一顿配合下来竟险些要了她的命!
“是薛常的二子……”
可薛常不是只有薛沉雪一个儿子吗?那这薛逢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急切地揪住那人的衣襟,将他半提了起来:“你不是说有十七人吗?还有人呢?!”
只这二人便叫她招架不住了,再来十几个她怎么活啊?
池连尽扶住她的肩,语气已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冷漠:“……你放心,其他人已经死了。”
玲珑转头茫然看向他,吞了吞唾沫。
那男子听着却是满脸不敢置信: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池连尽忽抬起眼眸,那目光陡然间寒冰刺骨,如锐利刀锋一般割向了此人。
与此同时,他剑尖落下血滴,一颗头颅也随之滚落了下来。
“噫……!!”
玲珑吓得倒坐在了地上,她很少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那在她眼前咕噜噜直冒血的断颈如此清晰,叫她一时难以接受。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刚刚还一个大活人忽然就人首分离的场面她还真是前所未见。
池连尽有些慌乱地扶住了她,心中不免开始责备起自己下手太过。
“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玲珑这才缓缓回神,此处确实危机四伏,不知待会儿会不会还有追击,况且池连尽这一身伤也确实需要处理。
“好,我们走。”
玲珑说完这句,便伸手去托他的右臂,想扶他起身。
没想才刚触上手,只听他痛嗤一声,连忙缩住了右边的身子,掩了掩痛苦之色,朝她疏远了些距离。
“……我,浑身都是血……会弄脏你的,我自己走就好……”
说着他用那柄短剑撑地,勉强站了起来,然后将剑重新卡入护腕之中,便颤颤巍巍地要往外走。
玲珑猜他许是右手受了伤,于是便只能贴过去扶住了他的腰。
“索性这件婚裙我不会再要了,我们先回降云楼。再那之前,我会找人医治你。”
她试探性地去触摸他的左臂,然后缓缓架在自己肩上。
池连尽有些怔然,紧张忽闪着眼睫,这才点了点头。
对视着他此刻澄澈的眼睛,那么干净又温润如水。与方才那恶鬼一般的神态相比,俨然已是另一副样子,实在是割裂。
玲珑刚出门便直接吓得倒走一步,只见那屋外四处可见残垣断壁,横竖躺了一地残尸,血腥扑鼻,狼藉不堪。残破的石板地上已浸满了血,正顺着阶梯一路往下淌去。
她忽感自个心都呛到了嗓子眼儿里。
“……别怕,都已是些死物了。”
这个沉稳又温和的声音叫她安心不少,贴身传来的体温也渐渐让她的情绪回归平静。
“小萍她们……?”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到一半自己也有了答案。在这寂静又血腥的夜里,她其实也该猜的到。
“……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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