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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求婚过后,弗雷德里克对待奥尔菲斯的态度都温和了不少,换成以前他敢这样不打招呼就冲出来打断他弹钢琴,肯定要嫌弃的甩开alpha的手,皱着眉满脸厌恶的吐出毒舌的话。
“什么事?我很着急,我们刚聊到……唔!”
失去耐心的奥尔菲斯一把人拽到beta看不见的地方就把弗雷德里克按在墙上狠狠吻了上去,侵略性十足的在oga的嘴里扫荡,连换气的空隙都不给,加上身后就是墙面,弗雷德里克无处可躲,只能微微张着嘴,任凭对方在自己的嘴里胡作非为。长久绵密的亲吻让作曲家逐渐因为缺氧开始头晕目眩,腰酸腿软,身体顺着墙面一点点往下滑,又被alpha托起两大腿,悬空抱了起来,继续按在原地亲吻。
弗雷德里克逐渐感觉情欲上来了,昨天晚上才刚被满足过的穴一张一合,重新变得湿润起来,渴望的流淌出了水液,他也难耐的用大腿磨蹭起了奥尔菲斯的腰,给足了alpha暗示——然后,家叼着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疼,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弗雷德里克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危险的姿势被家按在墙上,嘴唇上火辣辣的痛,有什么液体顺着alpha留下的牙印流淌出来,他伸手一摸,发现奥尔菲斯咬的太狠了,居然都给他咬出了血。
“你!”
这还怎么回去见米歇尔啊,弗雷德里克对家怒目而已,却发现对方居然一脸茫然,虽然还抱着他,但明显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了?”
不对劲,奥尔菲斯很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alpha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那样赶紧放他下来,然后转身急匆匆地下楼离开了。
“别走,奥尔菲斯!”
弗雷德里克想留下人好好讲清楚,但对方躲开了他伸出的手,也无视了他的挽留。
……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导致奥尔菲斯最近频频产生的怪象,只能愣在原地,望着家离去的背影感到不安。
“弗雷德里克先生?”
米歇尔远远看见了匆忙离去的一脸阴沉的alpha的背影,还以为他们夫妻吵架了,于是关切走过来询问,结果刚靠近就看见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色红润,嘴唇上还有一个带血牙印的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第一反应想背过身,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异样,但米歇尔如同过来人一样露出了淡然的神情。
“易感期,对吧?”
易感期?
beta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让场面没有那么尴尬了。
“我和我家alpha结婚多年了,每个月他都要因为易感期闹脾气,虽然我闻不到味道,但吃飞醋,暴躁易怒,情绪失控,还有欲望飞涨都预示着他来了易感期。习惯了就好了。”
“不,应该不是因为易感期,他一点信息素也没散发,平时就这样到处吃飞醋,而且喜欢宣誓主权。”
但奥尔菲斯的行为确实有点过激了,明明平时他最忌讳看见他流血的,但是今天却……
“哈哈,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吃醋的,我都和他结婚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俩了。但只要看见别人多看我两眼他就暴躁,alpha都这样吗?我家那位动不动就怀疑别人对我有意思。”
弗雷德里克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这位米歇尔比他小两岁,还是个beta,可孩子都有两个了。
易感期……
两位作曲家重新回到钢琴前继续之前的话题,弗雷德里克却感觉心思很难再重新聚焦到谈话之中,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发生在奥尔菲斯身上的种种异样。
这么说起来,其实他从来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因为奥尔菲斯鲜少会跟他提自己的事情,加上家总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他很少会去关心对方的感受,总觉得那可是奥尔菲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没心没肺,绝不会委屈自己,能有什么难处。
胳膊上的针眼,失控的亲吻,还有仿佛消失一样、从未出现过的易感期……
“话说……弗雷德里克先生,你是不是有了?”
米歇尔突然的疑问打得弗雷德里克措手不及。
怀了?怀什么……怀孕!?他怎么可能怀孕?
“哈哈,没有,别开这样的玩笑……”
“不,我是认真的,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你们有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啊?”
他们就从来干脆从来没做过防护措施。不过以他身体的特殊性,就算什么措施也不做,怀孕的概率也和戴套没有任何区别,所以约等于做了防护措施。
“米歇尔先生,我肯定没有怀孕,也做好了防护措施,所以不用再操心了。”
弗雷德里克对两性之间的关系总是下意识的逃避,就算是已经和alpha交合到食之味髓的如今,他还是不好意思去谈论这些话题,语气中也带了些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所以对怀孕的人有些直觉。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我真的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
“不,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绝对不可能。”
一提及有关怀孕的话题他就感到焦虑和烦躁。
逐年上涨的年龄和逐渐老去的身体让他明明不想要小孩,却还是经常忍不住为自己难以孕育的身体感受焦虑。等到三十岁以后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到时候再想生都难了。
但是自己真的想要小孩吗?其实连作曲家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知道自己很难有小孩的时候他是很难过,但这不代表他真的想生。
弗雷德里克不知该怎么继续与米歇尔的对话,但这位宝妈提及小孩的话题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直接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翻出数张自家小孩的照片,如数家珍的开始讲他家老大九岁还尿床,老二三岁还要喂饭的故事。
说实话,他不想生孩子,讨厌自己的身体因为孕育走形,讨厌从此被捆绑,从拥有自己姓名的人变成孩子的附属。就像米歇尔一样,那么耀眼的大作曲家提及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就时绝口不提自己的曲子,反而是他孕育了两个孩子。
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家人了,如果终有一天,奥尔菲斯厌倦了他,这场过家家游戏进行到了终点,他再次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远在奥地利的老家肯定不会收留他,这个世界上也再也没有一个值得他牵挂的家人,那么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或许……
在beta热火朝天的讲述做一位母亲是多么伟大时,弗雷德里克表面陪笑,实际内心陷入了迷茫。
时间逐渐流逝,他送走了米歇尔,独自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试图探究自己的内心,试图搞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可惜,直到他等待着的人回来,他都没有想明白。
其实就算奥尔菲斯说了那么多情话,向他求婚,救了他一命,弗雷德里克还是会忍不住对这份感情患得患失。
他从来不认为一份情感可以真挚到跨越万难,更何况他与家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
自己未来十年都将保持如今这副麻烦的身体,需要alpha的照顾。随时失控的发情期,不定期发作陷入的失神状态,没有自主挣钱维持贵族生活的本领,而且还难以生育,一个oga比beta受孕的概率都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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