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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那今天就先到这吧?这两天我让团队再把方案更新一下。”视频会议那头,合作多年的团队ed开口说道。
“行,先这样吧。下次会议时间我让沈秘再联系你们。”薛汶说着,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捏了捏鼻梁。
“没问题……对了,薛总,听说今晚是您的订婚宴,”ed顿了顿,此时此刻她理应说一句恭喜,但想到这段时间开会在谈的事情,又觉得现在说有些言之过早,于是便换了个说法,“祝您一切顺利。”
“谢谢。”薛汶扯着笑容,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会议。
薛汶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公司里的员工对此议论纷纷,其中最伤心的还要数hugo。
这人不敢相信薛汶竟然不是gay,说自己的gaydar从来没有出过错,并表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其实,沈秘在得知自家老板要结婚的消息时,第一个反应也是不相信。
或许是这人留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个工作狂,永远会把薛家和事业摆在第一位,沈秘从来没有预想过结婚这件事会在薛汶身上发生。
而且,婚讯传出来后薛汶对此的态度也很奇怪,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比以前还要拼命地工作,仿佛在刻意逃避现实,以至于沈秘一度怀疑老板这段日子直接住在公司里了。
【薛总就是gay啊,前段时间都有那种照片爆出来了,现在急着结婚应该就是为了压这件事吧。】
群里冷不丁有人冒了这么句。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沈秘皱着眉头看了眼那人陌生的名字和头像,努力回忆里一下,推测应该是几周前入职的新同事。
【要我说,这件事就不是我们这种臭打工的该管的。咱能知道事情,当事人会不知道?既然都决定了要结婚,人家自然有人家的理由。】
【咸吃萝卜淡操心。】
市场部的onica连发两条尖锐点评。
正当沈秘准备在群里说点什么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她迅速回过神来,熟练地切掉了聊天界面。
“赶时间,先走了,到时候帮我约一下下次的会议,”只见薛汶抱着西装外套匆匆走出来,一边嘱咐一边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告诉其他人,要是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就提早下班吧。”
“好的,”沈秘望着薛汶略微停顿片刻,然后有些犹豫地开口,“老板,恭喜你。”
薛汶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用一种似是而非的语气回应说:“嗯,晚点再恭喜也不迟。”
订婚宴的会场已经布置完毕,宴会晚上七点正式开始,六点出头,便开始有宾客客人陆陆续续到达。
薛汶拿着菜单,正逐一核对今晚的菜品。他离开公司后立刻赶了过来,中途连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于身上穿的还是上班时的那套西服。
“没问题,辛苦了。”他把确认过的菜单还给主厨,抬头时,看见贺辛的父母满脸挂笑地朝自己走来。
两人看起来对一切都十分满意,热切地和他打招呼,嘴里说着“以后就是一家人,好好相处”之类的话。
尽管薛家已经强硬地公开声明过照片都是伪造的,大家表面上也都装作事情翻篇,可各自在背地里又是怎么想、怎么说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切不过是房间里的大象罢了。
就算对外的说辞真的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薛汶自己。
他喜欢男人。
照片是真的。
而操他的人是薛怀玉,是薛家名正言顺的另一个儿子。
即使今天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要结婚,就算那些人全都带着笑脸地来祝贺他,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薛汶不知道贺辛的父母的具体想法,但看样子,他们大概并不在乎贺辛要嫁的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他们在乎的只有女儿嫁进薛家能得到的一切。
金钱、名誉、权力。
薛汶一向很能忍,可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反感,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
他厌恶看到悲剧一次次上演,更厌恶导致了这些悲剧却仍在演戏的自己。
“不好意思,”理智和情感的拉锯战中,前者最终获得了暂时的胜利,薛汶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开口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失陪了。”
“没事,先去忙吧。我看你还没换衣服,真是辛苦了。”贺辛父亲笑着回应他。
晚风温柔又带点暖意地吹过天台,让身体的不适稍微减轻了一点。
现下已是夏天,天黑得慢,六点半日头仍未落下,天还是亮堂的。橙黄的晚霞挂在西边,像是把天空点燃了一般。
“薛汶。”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被打断了思绪的薛汶闻言转头,发现是段鸿声后,苦笑着问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找你聊聊,”段鸿声回答得很直接,“你真的打算结这个婚?为什么?”
他知道这个婚约大概率是薛汶父亲拍板安排的,只是他想不通,薛汶明明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到现在连一句反对的话也不说。
回答他的是沉默。
薛汶的表情摆明了是有隐情,但却拒绝回答。这让段鸿声更加烦躁。什么时候起薛汶对着他也会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算了,那你总该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我?”段鸿声也放弃了绕圈子,“你明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心都没变过,你要是想要我放弃,至少也要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一直不说喜欢我呢?”薛汶反问。
段鸿声沉默片刻,回答道:“薛汶,我怕啊,怕你拒绝我。怕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换作你,你不怕吗?”
薛汶为这个早就在预料之中的答案笑了笑。
“我怕。你也知道,我是个没什么胆量的人,段鸿声,”他的语气略带着自嘲地回应道,“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不希望在感情这件事上,我的另一半也一样怯懦,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假设,我是说假设,”薛汶转头,看着段鸿声问道,“你和我在一起的代价是要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还能这么坚定吗?”
这回轮到段鸿声不说话了。
“可是薛汶,薛怀玉现在也不在你身边,”好一会儿后,段鸿声才再度开口,“还是说,现在的你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这个问题很尖锐。
事实上,薛汶也在赌。他不确定薛怀玉说过的话有多少是真心的,是否真的像说的那样非他不可,可至少那人说过。
这让他有了去赌一把的勇气。
“他是薛家的儿子,我只是要把他本该有的还回去,”薛汶望着段鸿声,半晌,平静地说了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至于他在哪里……我想,父亲死的时候他总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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