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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位整齐,清扫干净,开窗通风,阳光透入。
摆放正中央的沉木箱,上面每一个纹路他都喜欢,但被密码锁住了。
普通密码锁四位,池景川大概是八位或十六位。
总不能砸开那个箱子,应该说,耀东城连一道划痕都舍不得弄上。
所以只能怅然若失的遗憾,总觉得好几次,只差最后一位数,就能听到锁开的清脆声响。
就差一点,就差很远。
千里之外的饭桌上,即使是凉菜,时间久了,也会失去色泽鲜丽,口感脆爽。
无论什么菜,刚做出被端到面前,有人在对面招呼你坐下,递给你筷子,是味蕾之外的味道。
“会有人愿意付出一切照顾他”,池景川平静看着耀原,“但他不见得需要,你儿子是个有底气和魄力的人。”
耀原掺杂了骄傲和负疚:“是啊,结依以前告诫过我,要相信他,可是,失去太可怕了。”
几个月匆匆而过,再一次圣诞节,新年,农历新年前夕,耀东城迎来人生中法的人生啊。
习惯性分类规整几下,耀东城停下手,连带整个人静止不动,眼睛一眨不眨,木头般盯住半插在篮球跟衣服之间的信封。
封面耀东城的耀字,勾划连笔,峰转轻灵如火上光动。他练过上百次也写不到的完美。
耀东城你好:
我是耀先生这次安排的相亲对象。有些事,想提前坦诚相告。
我十三岁因协从抢劫羁押少管所,令堂苏结依事后查清原委,证明我没有意图杀人而是设法救人,也选择相信我,调查审判了管所内猥亵性侵的职员,之后我所有教育费用,皆来自耀家,恩同再造,我未来长时间,都会以经济,工作,能力回报。
但并不打算牵涉人生其他部分,我亦有自己的规划和梦想。
这次见面,起因在第一眼看你,让我有尝试和了解的想法。谈其他可能过早,但试一下新的事情,总不会有坏处。
如果有机会在一起,你不喜欢的事,其中有一部分我想我可以帮你。
希望对你有所助益。
池景川
……
湖边,手机邮件叮的一声,新的工作录取通知收到,三日后正式入职。
要珍惜现在的时间了。
池景川向后倚靠进座椅,轻松握着鱼竿,另只手拎起啤酒慢悠悠喝掉整瓶。
他眼睛平淡盯着水面飘动的浮标,歪身换了个坐姿。
还是下午,却总像有月光已经洒下来,有人臂肘戳在他腿上,不知死活调笑:
我跟你说,你要是特别不爽,就把我上了,保准你能气死沈煜。
“景川。”
“池老师。”
他听到身后有人叫。
不管那声音是真实还是幻觉,只要回头,他的整个人生,就是另一个选择了。
正文完
除夕不计数小番:不靠谱的侦探社
沈煜不记得,侦探社“七”到底是被谁的谁的谁,七扭八拐推荐过来。只记得评价是,很邪乎。
三十七层顶楼,视野采光俱佳,这敞亮氛围跟邪乎有什么沾边的地方?
沈煜推门看见接待桌前空着,不远处落地窗前站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头发乱七八糟几乎遮过半张脸,对着阳光打着哈欠。
“喂——”
“自己先填表,接待的人半小时回来”,男人躬身懒散道,“我不是管事的。”
沈煜扫了眼桌上前面排的三张表,找猫,找猫,找狗,他写下名字,联系方式,以及重金酬谢,就插到最前面。
“先来后到,排队。”男人说话不怎么耐烦。
沈煜笑了下:“我加钱。”
“加钱可以,不加急,没这个服务。”
沈煜抱起胳膊,一本正经道:“我哥们被人下药轮奸拍视频。”
男人似乎审视他片刻,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肩膀松垮:“这么刺激?详细说说。”
“你不是不管事么?”
“但我是唯一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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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第二次去侦探社“七”,带着王义一一起,这个偷拍八卦的小记者,最大梦想是加入一个叫深谷的神秘组织,但多方打听,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煜哥,这侦探社靠谱么?”
“你就是他们给我找到的”,沈煜笑容像有几分回味,“就是做事那人,不怎么正经。”
不修边幅的男人见到他们,冲沈煜随意挥下手:“这次谁被轮奸了?”
沈煜堆笑,小学生一样积极举手摇晃:“我我我。”
王义一完全不想说话。
沈煜还是一本正经:“是被一个人,叫锦鸣,但说轮也不过分,一晚上次数太多,比几个人加一块还猛,我失身了就打算凑合跟他过,结果他说什么我的姓氏跟他家八字不合,就麻烦帮我查一下我们祖上谁拔过谁的鸡毛,挽救一下我的名节和婚姻大事。”
男人乱发遮盖下,眼睛明亮,笑容不羁,看着沈煜道:“你挺好玩,经常说谎,很少骗人。”
沈煜眼神一动:“你应该更好玩,要不要考虑——”
王义一使劲扯沈煜衣袖,另一个男人走进来,直接挡进他们身前,冷淡道:“客户对接我负责。”
出门后沈煜抱怨:“那个人怎么那么正经?没意思。”
王义一赶紧劝:“千万别惹,那肯定是个警察,我对这职业有天生的,老鼠怕猫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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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王义一拉着淋透了的锦鸣几乎是砸碎了侦探社的玻璃门。
结果只有一个身材不高,面容异常清秀的少年在。
王义一也不知从何说起,大脑无法思考:“那个不正经的,还有那个正经的……”
少年歪头想了下:“不正经的把正经的带回家做不正经的事去了。”
“我们想委托找人,很着急,他是你们客户,现在他处境很危险。”王义一还在语无伦次。
少年却看了眼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头发,脸面,眼下都不时水滴滚动,身体健硕此时却苍白冷寂,单薄如纸。
“你姓锦,对吧?之前不让龙虎门的人在你看的场子卖药,被他们围堵用纸叠刀那个?”少年似乎来了兴致,“你能不能叠一个给我看?我说不定就能帮你。”
锦鸣一言不发,眼睛冰冷在侦探社里扫过一圈,抽了张日历纸,中角四分,再对摺,撩起衣服下摆就朝自己腹侧猛扎进去。
少年目光一凛,霍然抓住锦鸣小臂:“疯了么?我可没让你捅自己。”
锦鸣低声道:“我得证明,这跟当时一样,能伤人。你才会帮我。”
少年无奈道:“怎么把人想这么恶毒呢?我给你找我们大老板帮忙,他的原则是,只要你打过贩毒的,你就是他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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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抱出来,放进副驾驶,奄奄一息的人猛然抬手抓住他。锦鸣浑身如坠冰窟,僵硬微微弯着身不敢动弹半分。
直到那人手无力滑落,才再度呼吸,锦鸣小心翼翼将人安顿好,关上车门,目送车辆在夜色下开远,再看不见。
侦探社老板走到他身边,语气温和:“我有个朋友,只做让杀人者偿命的生意。”
“谢谢”,锦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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