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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先帝大行将近两月,太上皇带伤守灵,心力交瘁,一直未曾展颜。自从撤了先帝的灵堂,就一歇不起,令人担忧。
大将军穿过茂密的花园,径直到卧房看他。见太上皇靠在榻上,里衣虚虚挂着肩膀,伤口虽然长好了,周围的淤青还没化完,心里对三皇子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他这父亲从恒光帝、恒慧皇后到先帝,人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到了如今地位,怎么反倒无端受起宵小的气?
大将军现在有十个胆子和权力去要了那三皇子的命,只是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正是胆子愈高反而城府愈深。
“……你来了。”太上皇说,刚要起身,就被大将军扶着搂入了怀。
“……我原本不要湘姑大操大办,只想单独陪陪你。”大将军说,“但老五老八老九都过来了,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是该摆一摆席,有些喜气。”
太上皇好些天未曾正经说话,如同过去的七窍玲珑、八面心思都随着先帝一起死了,做十九王爷时迫不得已的威风也跟着先帝去了阴曹地府,现在留在人间的是一个至高无上、心茫茫然的空壳。
大将军见他不说话,又改口:“你若不想见他们,就在这里歇着,我一个人陪了他们去。”
“……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想。帮我梳梳头……咳。”
“……父亲。”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要到北边去?”
大将军略一斟酌,答道:
“在后方做做样子,不妨事。这仗用不着我亲自打,只是需要走个过场。……现在皇上年轻,需要我这么个人帮他摆威风,什么大将军,都知道原先这是个临时的衔,偏让他一点小事取出来用。……等过个十年八年,皇上根基稳固,到时我就是想打仗,恐怕皇上也不肯让我手里有兵了。”
太上皇轻叹:“……你把他想得太小气,对他来说旁人更信不过。只要我活着,他就不怕把兵给你。”
大将军莞尔:“这一层我没想到,父亲说得有理。”
他帮太上皇仔仔细细梳了头,别上一支羊脂玉钗子。这钗子细腻温润,料子甚是罕有名贵,式样却简单得很,大将军瞧着眼生,不像宫里的东西,于是蜻蜓点水地问:“……谁送来的?”
“先前太后得了块玉料子,说颜色太素,她怕冷清,瞧着我必定喜欢,让我随便打些印玺之类。我教人给老五要生的孩儿打了一对坠子,剩下的做了钗。”
“她对咱们倒是一直不错,那日也多亏有她,不枉父亲将妹妹让给她了。”
“你还芥蒂此事?”
“谁从咱们这儿拿走了什么,我都记着。自然大部分是讨不回来的。”
大将军收紧双臂,抱着太上皇,话头一转:“往后天塌下来我来撑着,所以父亲要快活些。因为老爷子的事,你连寿辰也没过,今儿个除了皇上和公主都在,就当补过了吧。”
五王爷来之前是在宫里过的夜。
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歇了半个月已然容光焕发,肚子涨得像皎月那般洁白又如水滴垂坠,玉体横陈榻上,浑然一片光洁气息,皇上再也忍不住不碰他了。
昨夜皇上脱了小袄便火急火燎地上榻,将他从上摸到下,摸得五王爷微微喘息,产道里自顾自湿得不成样子。
“……我都这样了……你再不要我,反倒对我有害……嗯……啊啊……”
大丧已过,五王爷终于也松了口气,在龙榻上尽情妩媚淫荡,不必成天端着架子。
“……朕进去给五哥夹着。”
皇上边说边打开五王爷的双腿,见小穴粉嫩晶莹,湿哒哒地滴水,五王爷咬着嘴唇喘着气,两条修长的腿欲拒还迎地分开,搭在皇上的身上,渴得眼睛都红了。
皇上自打登极以来,心里还是头一回这样美滋滋。若不是顾忌五王爷上回受苦,或换个不那么贵重的情人,皇上早就狠狠要一顿再说。
现下皇上仍是忍着,慢慢打开小穴将巨物推进去。
“啊啊啊……啊……哈啊……”
产道紧得太久,皇上光是进去,就压得五王爷眼冒金星,险些直接去了。他不消说什么,泛红的身子和汹涌而出的蜜汁、骤然收紧的屁股都已吐露了他的快乐。皇上忍了没有射,吃吃地笑道:
“搬回宫里有一点不好,五哥不敢叫了。五哥这模样快乐得紧,想必还是叫出来舒坦,莫要憋着孩儿。”
“啊!……哈啊……臣……臣不中用……啊啊啊啊……”
五王爷不敢使大力气违抗身体的意思,胡乱呻吟着化解快感,两眼噙着热泪。
这样去了一轮,已是通体酸软,浑身大汗。出了汗反倒好些,代表体内的力气通透了,不致压迫本来负担甚重的子宫。
皇上一点儿也没有尽兴,却不敢再操,慢慢拔出来自己撸着射了,又把高潮后脆弱的情人抱在怀里哄着:
“……五哥真美。这回孩儿生了,朕立刻昭告天下封太子,免得人心不稳,日后再出现朕当时那种情形。五哥也不要再瞒自己的身子了,不是什么丢人事。朕不立皇后,让所有人像待皇后那样待你。……不,要远超皇后才可以。五哥还是朕的王大臣,就算一手通天也是应该的。”
五王爷明白,皇上见多了从前太上皇受的委屈,心里不痛快,现在大位易主,要在自己身上“矫枉过正”一番。
五王爷自然想得到万人景仰的虚荣,但也晓得人心犹如恶水,对于年轻的主子,只会慑服不会尊崇。他沉吟半晌,道:
“皇上立太子可以,臣的事淡然处之便是了。皇上精明强干,可总有些人不长眼睛,嘴上臣服,背地里仍看轻主子年少,大张旗鼓只会中了他们的下怀,令他们有借口聚拢人心。……皇上私底里对臣好,臣已满足,表面上的事该退让些。”
太上皇之所以敢不见皇帝,放手让皇帝去做,有一条即是觉得五王爷在皇帝身边,堪当半个老师,左右能够提点得密不透风,反倒比他这个父亲出面好得多。
大将军在宫里进出,渐渐明白了父亲闭门不出的意思。这里还有一重,太上皇答应要陪他的,亦慢慢兑现了。大将军身上担子最重却反而落得最痛快,大约连老天也对他有些偏爱。
临行前夜,大将军照旧陪太上皇用膳,把下人遣散,落个清净。
太上皇其实不舍得他走,但没说什么,只是破例令湘环多安排些鱼和肉端上来,让他吃个尽兴。
“……大冬天的骚扰北境,情形甚是不同寻常。”太上皇不在前朝,反而比过去多关心战事,“……我记得北国使臣曾经得意洋洋炫耀他们新制的火器,有无可能这番挑衅是测试他们的兵器,或备日后大举进攻?”
“我正是这么想的。”大将军回答,“咱们的大炮威力足却笨重,发炮太慢,维护又贵,另一方面身上携的火器早已落伍。但去年以备不时之需,我曾暗地里跟洋人定过一批,用来解决今天这事刚刚好。买火器的事当时就和老七说过了,不算隐瞒。”
“……你哪里都周全,把自己好好地带回来,别让我担惊受怕。”
大将军微笑:“你再时不常用那笔值千金的官样字写信骂我,我定然欢喜。”
晚上二人在榻上睡觉,这般同眠已有多日,论情份早已逾越父子之矩,却是半分轻佻也没有过的。
大将军睡得不好,半夜睁眼,转过头怔怔地望着父亲的容颜。那份巧夺天工的清俊、秀美与忧郁,犹如静谧的月光抚摸太上皇的面庞。
大将军历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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