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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一手扶着雁清,一手用力压他依旧庞大的肚腹,雁清使不上力气,四肢打着战,血水和羊水把马鞍泼湿,马匹才终于赶回来。
几个御医见状,手忙脚乱迎接临产的雁清。颠簸一路,雁清终于可以躺在榻上生产。御医把脉又摁揉,才报雁清生不下来是因为剩下两个胎位不正,需要矫正胎位。
于是御医们手摁上雁清孕肚,用力将肚子里的胎儿转位,雁清痛到干呕,哑声喘叫着。“不…不呃啊啊!”
他手指节发白,死死攥紧被褥。产道已经开得足够大了,但怎么也不见孩子下来。雁清臀部腰部也已经抽搐起来,一双乳肉因为抽搐而抖动不已,再这样下去他会活活疼死也说不定。
此时,一位御医高声。“娘娘生不下来是因为两个胎儿想要一同出来,需要推回去一个!”
几个人七手八脚凑上来,那位御医直接将手伸进雁清产道,抵住其中一个胎头,硬生生将其推了回去!
“啊啊啊!!”
雁清的惊呼声已经沙哑不堪,他原本下坠的肚子因为胎儿返回重新鼓囊起来。那个被推回去的胎儿依旧活力不减,在原本就痉挛的胞宫中拳打脚踢宣泄不满。雁清痛得意识开始丧失,他用力绞着腹部,血水也因为他过于激动流了许多,他已经虚弱至极了。
好在剩下的胎儿生得很快,个个都健壮无比。三个幼子,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竟然和雁清一样,雌雄一体。
而雁清却因为血崩而昏死过去。
萧谨额角青筋跳动,他双目通红。“好好的怎么会血崩?你们差事做得好,朕留你们人头不得了!”
御医们伏地求饶,说自己只能尽力,能不能挺过去要看雁清本人了。
……
七日后,雁清睁开眼,周围一片姹紫嫣红的。
据说忘川彼岸种植彼岸花,花朵殷红如血。雁清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昏死在产子的榻上,难道现在自己已经身死,魂魄渡过忘川了吗?
突然,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吸引雁清注意,只见一位小丫头神情激动,连跑带跳出了寝宫,高呼着娘娘醒了云云。雁清觉得头痛,怎么还活着,那这里是合欢宫吗?
还没等到萧谨来,夏公公就捧着圣旨欢天喜地进来,见面一句欢娘娘别来无恙,然后就开始宣读圣旨。
前后一堆冠冕堂皇的吉利话,关键词就是朕遥感中宫无主,封雁清为皇后,德领六宫。
雁清蹙眉。“没有和亲或者贡品位主东宫的规矩。”
夏公公喜上眉梢:“是的,所以您现在是已故朝廷左相遗腹子林雁清了,皇上为您封了爵位呢。”
接下来又宣读了一个圣旨,把雁清身份大改,成了左相流落人间的遗腹子,身份尊贵,战功赫赫,封了恭定侯。虽然实权不多,但比那什么狗屁皇后听着让人顺心。
夏公公素来会察言观色,知道雁清和萧谨喜欢听什么,于是没有称他娘娘,而是恭贺道。“恭喜侯爷了。”
至此,江河安定。
恭定侯林雁清出使北关,在那里驻立军哨所,练兵和收纳因战乱无家可归的百姓,军哨所直接听命于朝廷,因此不忧心贪污受贿。
随后,林雁清于蛮族边界设立教化之处,和诸多医所,教养开蒙,勒令他们遵守臣道,不要有不臣之心。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卿大夫不仁…”
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孩正立在檐下念书,雁清自他背后踱步过去。“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多少回了,怎么老是忘?”
小孩回头,只见他男生女相,端是秀美可爱。这是萧谨的长子萧泠,正是那菩萨身的幼子。
他此时苦恼不已。“娘…我发现我和二弟长得不一样,我下面…唔…”
雁清轻笑拍拍他肩膀。“你喜欢娘吗?”
他仰头。“娘博学多识,算无遗策,我喜欢。”
雁清伏下身,与他耳语。“其实只有你和娘生得一样,你父亲也喜欢聪明孩子,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就是了。”
萧泠闻言大喜过望,亲了雁清一口,然后欢欢喜喜念书去了。
又过了两年,雁清挂印回宫。都泡得字迹模糊。
“这奏章沾了陛下淫水,该怎么退回给大臣们,大臣们知道兢兢业业的陛下是穴道中塞得下男人胳膊的淫货吗?”
秦云尧生得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样,实际上本人也是个良善君子。只不过面对萧泠却总是“竭力而行”,因为他知道不做到极致满足不了这个观音身的妖物。
他手指探到了胞宫口,两指抠紧拽着柔韧的宫壁往外拽。萧泠抽动得厉害,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抖了下去,他两目翻白,口中流涎不断,尿口也不断淌着溺液。他已经失去意识,屁股和穴壁都一抖一抖的。秦云尧每每往下拽一寸,他都哑着嗓子哭喊着,直到发不出声音,小洞也流不出水,彻底大脑发白,昏死过去。
秦云尧松手放过他,又将胞宫往回推推。他将四肢软烂的萧泠抱下御案,伸手将手指摁在他脉搏之上。
未几,他心事重重地放下手。
“萧郎不要怪我,你身体难以受孕,你若不诞下子嗣,大景又何去何从?”
秦云尧抬起萧泠的下巴,情事过后的萧泠满面烧红,脸颊上遍布干涸的泪痕,格外可怜。秦云尧盯着他的脸颊,眼神里写满了格外疯癫的爱意。
他不愿意说那些格外冠冕堂皇的话,他知道萧泠偷偷写信问秦原甫如何调理身体,他知道萧泠也希望拥有自己的子嗣。秦云尧叹了口气,将吻印在萧泠的额角,口中喃喃。“你放心,我定会将你体质改变做易孕,拥有我们自己的子嗣。”
萧泠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他身上发了一场高热,全身都痛得很。他清醒过来,见床下跪了一群御医,于是皱眉。“你们都在这做什么,没有自己该当的差事了吗?”
御医之首跪地,将药碗举过头顶。“陛下,秦大人吩咐,要亲自伺候您吃药。”
萧泠心郁,烦闷摆手。“叫他亲自来伺候。”
未几,有人披着晨光俯首而来,随即跪地行礼。在外人面前,秦云尧谦逊和顺,万万没有一丝大不敬的神色。
他从侍女手里接过药碗,恭恭敬敬举过头顶。“微臣伺候陛下用药。”
哪知下一刻,萧泠接过药碗,从他头顶倾下。褐色的药汁小溪似的从他额头流到下颌,再嘀嗒到衣服上,染出一大片水渍。
周围人见状,识趣地左右退下。
秦云尧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空气一度变得停滞。半晌,秦云尧终于恭敬仰头,自下而上近乎虔诚地望着萧泠。“陛下,臣不知犯了什么错,请陛下明示。”
萧泠抖腕将那瓷碗摔向角落,瓷碗碰壁而碎,裂得七零八落。他愠怒时不形于色,但气势沉沉,这是天生帝王之相。“你夜闯内宫,施迷药予朕,足够朕治你死罪。如今送这个来,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周围静悄悄的,窗外鸟雀啼叫一二声,侍从仿佛也被屏退了,整个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秦云尧就这么跪了片刻,才直起身去抚平萧泠紧簇的眉。萧泠生得凌厉又漂亮,偶尔情绪激动时眼尾会飞起一抹薄红,秾丽动人。秦云尧失语片刻,低声喃喃。“对不起…是我太急于一时,很疼吧?”
他倾身而上,将萧泠重新压回床榻上。萧泠心中警铃大作,用手抵住秦云尧的胸膛。“你若不知节制,朕就杀了你。”
萧泠掀起刀锋似的眼皮,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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