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喜欢(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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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在学校里被杨程易压了一头心又不爽,又碰巧遇到我扮演的这个怂包角色,所以才把火气全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靠着吸食弱者的恐惧滋养嚣张的火焰。
我手指微蜷,低着头小声解释,语气中充满了恐惧,整个人因为害怕而小幅度颤抖起来:“对对不起,是我没看到。”
“一句没看到就完了?”
李云效狗腿地将我从地上粗暴地拖起来,扔到吕寻面前,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仰视吕寻的眼睛:“跟吕哥道歉!”
顺着剧本演下去,我被人按在水池旁边,整个上半身悬空在池边,被人按着脖子压进了水里。
原本过个几秒钟就该放手让我跌进池子里,他们嘲笑我一番后,我带着一身伤回家。
可直到我开始有窒息感,身后的人也没有松手的迹象,我察觉到不对,扶在池沿的手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按住我的人看出我的意图,不仅没有放开我,反而加大了力气,让我动弹不得。
我心跳开始加速,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用肢体疯狂地求救,似乎看出我变得激烈的动作,身后的人才将我提起来扔到一边。
我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声,头顶的几个人开开合合的张嘴,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到导演大声喊了句“卡”,我才稍稍回过神来,我用力撑住水池边缘,慢慢站了起来,抬头就看见导演拍了拍扮演吕寻的演员,说了句“辛苦”。
我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头发上的水顺着皮肤一滴滴往下流,刚才的窒息感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我回到树下,将剧本拿到一旁,坐在了外套上。
缓了将近有两分钟,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心悸感才被我压了下去。
我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感觉有些疲惫。
娱乐圈果然是勾心斗角的要死,资本家多,资本家的奴隶也多。
我想着,闭上了眼睛,头发把牛仔裤浸出一块湿痕,我也没去管它,脖子被掐地有点闷疼,我伸手摸了摸那处,没忍住喊了一声。
“你你还好吗?”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刺眼的阳光直射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闭了闭酸涩的眼,生理性的分泌出了些眼泪。
我无所谓的直接用手背擦了擦眼,就看到面前的人走近了一步。
他又重复了一边:“你还好吗?”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般,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我:“你擦一下吧,别受凉了。”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个进剧组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对我示好的人,愣了一瞬才伸手接过了毛巾,说:“谢谢。”
他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坐了下来,我这才看清,他就是那个刚来的新面孔。
我接过毛巾毛巾擦了擦头发,身边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让我无法忽视。
只是当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立马红着脸躲开,我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因为收了他的毛巾不好催他走。
正当我准备把毛巾还给他的时候,他却猛地抬起头来,眼红的更厉害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往旁边歪了一下,被他拉住手腕拽了回去。
我看他通红的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赶忙把手抽了出来。
“要不你先……”
“对不起”
我俩异口同声的开口,我本来就不好意思说的话,又硬生生被他噎了回去。
他又重新抓住我的手,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真挚地快要落泪的大眼睛,问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先把我松开。”
他情真意切地好像我俩结过八百次的婚:“刚才我不该像他们一样不管你,我哥说得对,我一点都不勇敢。”
“这跟你没关系”,我尝试着扯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我无奈开口:“真的,我理解他们,也理解你。”
“我不信”,他已经带了点哭腔:“我哥跟我说,你这样的话还是在生气。”
他固执地像头纯种遗传的驴。
“你哥说的并不一定都对”,我有点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哥宝男。
他开始疯狂摇头,并且自顾自地决定:“我要请你吃饭,我哥说做错了事就要请别人吃饭。”
“别了”,我赶紧拒绝:“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泪珠一颗颗滚下来,比我刚才被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水还多。
我求你放过我。
我无奈妥协:“那就这样吧。”
反正一会儿收工之后,我直接逃走也无所谓。
他这才满意地放开我,他被风吹得有些毛燥的头发向四面八方炸开,好像只被人撸傻了的智障小狗。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我面前:“我们加个微信,好不好?”
我把他快贴在我脸上的手机推开,说:“没这个必要吧,我到时候就在这棵树底下等你。”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要是你提前走了怎么办。”
我:“……好吧。”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却并没有点击加好友:“好了。”
“我没收到你的好友申请”,他又把手机推到我跟前儿。
我低头,手指点了“好友申请”。
对方的手机这才叮咚响了一声,他这才笑了起来,配着他那红的像刷了漆一样的眼,显得有点滑稽。
对面发来了备注:宋云珠。
这名字是怎么琢磨也不像个男孩名儿。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只能礼尚往来,手指硬生生拐了个歪,才没有发送“汤和平”三个字。
“汤哥”,宋云珠指了指手机,自来熟地称呼起我:“我等你的消息。”
我给了个肯定的回应,他这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等确定他走远了,我立马拿起手机拉黑了他。
我来剧组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没那么多心思应付他这种……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一个特别贴切的词来形容他。
我的戏份拍的差不多了,打开手机一看,还没到四点。
于是我拿着剧本和沾了土的外套,果断溜了。
我回到剧组安排好的宾馆房间,洗完澡后,连头也没擦,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我闭上酸涩的眼皮,忽然开始想念起我那些傻逼但单纯的高中同学。
在义务教育嚣张跋扈这么多年没遇到的校园霸凌,在电影剧组谨言慎行当个缩头乌龟碰见了,真是倒运。
算了,反正只剩明天最后一天的拍摄,我就能逃之夭夭。
我开始放空大脑,想着我银行卡里的钱,又想起我那正在装修的新房,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
在未来美好生活的丑恶当下,我竟然奇怪地回忆起过去。
正回忆到我那写的绝妙的语文作文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我正奇怪是谁的时候,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响起:“汤哥,你在吗?”
我即将踏出去的脚步,瞬间收了回来,我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敲门声持续了几秒,随后就消失了。
我抽出一个枕头扔到一边,打算睡个下午觉。
只是我刚闭上眼,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心猛地一跳,我抬眼看着房门。
心想:坏了。
果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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