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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也就只剩下詹徽、任亨泰、茹瑺三人。
三人默默不语,直到外头再也没了动静,任亨泰这才轻轻拿起茶杯,缓缓的嘬了一口。
詹徽斜眼看了老倌儿一眼,轻声道:“今科会试和殿试,你的……担子很重。”
任亨泰哐当一声,将茶盖盖在了茶杯上:“再干几年,本官也就到了乞骸骨的时候了。”
茹瑺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值壮年就口出乞骸骨的任亨泰,然后又低下头,想着自己兵部的事情。
詹徽笑笑道:“说起来有桩事情,不知道你们可曾知晓过。”
任亨泰应道:“且说来。”
“这两年,交趾道一直在推行一条新规,凡选任官员,初授,皆需每岁统一时间、统一考卷、统一应考。比照选官衙门官阶,以举人起,至两榜进士,无考不选。”
说到这里,詹徽目光幽幽的看向眼前的两位同僚:“交趾道虽是新征之地,却也是我大明名正言顺的地方,交趾道行此举,犹如三年前浙江道推行摊丁入亩。”
任亨泰默默点着头,目光闪动着。
茹瑺长吁一声,嘿的一声笑:“往后啊,这官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了。”
“那本官现在替朝廷主持抡才大典又是为何!”
任亨泰猛地举起手,轻拍在桌子上,瞪大了双眼看向两人。
詹徽目光转了转,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住任亨泰。
直到任亨泰被看得后背发麻的时候。
詹徽才沉声开口:“古雍兄,我若是你,今科会试会取更多贡士!”
贡士,乃会试中考举人,在参加殿试成为两榜进士之前的身份称呼。
任亨泰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取多少?为何要多取?”
“不下千人!”
詹徽斩钉截铁,而后低声道:“若古雍兄信得过我,今科会试之后,古雍兄不但不需要去考量乞骸骨的事情,恐怕要准备去文华殿做一回大学士的事情了!”
任亨泰眉峰一颤,双目精光一闪而过。
今岁自太孙南征回京以来,宫里头已经传出了要在朝中遴选人员入值文华殿大学士,职在文华殿行走上,参知政事。
这几乎就是在复前唐中书省、前宋中书门下的宰相之位了。
只是,会试抡才大典,历来录取贡士都有定数。
任亨泰有些迟疑:“此事……”
詹徽向后一仰,双手张开放在桌面上:“信与否,皆有古雍兄自决。”
任亨泰目光不断闪烁着。
噌的一下站起身。
他紧抿嘴唇,冲着詹徽和茹瑺两人拱拱手:“部中还有事,恕某不能在此逗留。”
说完之后,任亨泰便自顾自的离去。
詹徽微微一笑,看着任亨泰离去的背影。
茹瑺这时候才迟疑着开口:“兵部……”
詹徽回神看向对方,又是默默一笑:“良玉兄稍安勿躁,五军都督府在朝中,不能少了监管的人。”
茹瑺想了想,手掌拍在桌子边缘,点点头:“嗐!这两年朝廷东出、南下、北征,西北亦是不宁,凉国公如今还坐镇西北未归。朝廷处处都在用兵,咱这个兵部啊,往后就管好这摊子事,不给前线的将士们拖后腿罢了。”
詹徽默默的笑着拿起茶杯。
这才几年,大明的朝局已经悄然的发生了无数的变化。
谁能够在这个变化之中选对路子,谁才能风平浪静的度过去,在未来的路上走在最前面。
……
“路子不能走错,错一步便是从此落后于人。”
五军都督府,今日算是难得在近一两年里,将朝堂上大半的功勋武将们聚集在一起。
坐在上首的徐辉祖心平气和,言语之间却又暗含深意的说着。
汤醴坐在一旁,默默侧身颔首:“魏国公,如今开国公在南方征讨、凉国公在西北坐镇、曹国公出海镇倭,朝中的老一辈叔伯们又大多在九边督军。目下应天京中,还是要以魏国公的意思去办。”
徐辉祖脸色不显,淡淡的看向汤醴。
这是个会做事,更会做人的。
中山王府现在出来做事了,信国公一系就立马低头,中山王府没有付出什么就得到了应有的地位,可也要承担起责任来。
满朝开国功勋,军中将领们的荣光,是否能真的伺候一直与国同休,也就落在了自己肩上。
做得好,大家便是和和气气,你好我好。
做错了,中山王府如今在军中的地位,也就要让位给他人。
徐辉祖看向堂下众人,缓缓开口:“太孙殿下在讲武堂已经将话给说的很清楚了,往后大伙都尽心办事吧,平日里藏着掖着的那点本家的军略,也都传下去吧。
个人的勇武不适用了,我等将门想要长盛不衰,想要一直在军中留有职务,就让子弟们都狠狠的操练起来吧。
往后,谁家的子弟不成器,让讲武堂里那些武生给取代了,也莫要气恼,陛下和殿下他们,总还是会让咱们这些为了大明流过血的人家,能得一份与国同休的富家翁日子。
莫要去想些不该想的,清楚了咱们这些人家的跟脚是在哪里,觉得有成器的家中子弟,就丢进军中,从士卒做起,从小旗官做起,有本事了就提上来,谁也说不了什么错。
军中有新起的将才,要好生的培养,大明多些将帅之才,对大明、对朝廷、对天下,对我等,都不是坏事。”
徐辉祖这番话,让都督府里的功勋武将们都沉默了下来。
如果当真按照他所说的,这就等于让在场这些人主动放弃家中子弟在未来继承军中职务。
家中子弟没本事的人家,往后大抵也就是躺在先辈的功劳簿上,当一个闲散的功勋富家翁了。
汤醴见众人皆面露犹豫,便沉声轻咳一声。
而后目光有些不善道:“诸位,你们是我的叔伯,是我家的故交兄弟,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上一句的。”
曹震立马笑着脸道:“有啥说啥,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咱们不兴文官那一套。”
汤醴点点头笑了笑,而后脸色一沉:“只几句话,往后咱们这些人家,莫要想着开国之初追随在陛下身边南征北战、浴血杀敌的昔日荣光。
这两年,不论是陛下还是殿下,对我等人家都算得上一句宽仁了。交趾道如今小半的土地,都是我等人家名下的吧。便是从此不做事,也是衣食无忧。
这往后,想要继承先辈的荣光,就得拿出真本事,去讲武堂去军中自己挣回来。莫要让不成器的子弟在军中统兵,带着将士们去了阵前,最后大败而还。丢的是大家的脸面,也是陛下和殿下的脸面。”
“合该是这个道理。”
一直不温不雅的会宁侯张温,此刻默默的念叨了一声。
汤醴点点头,和徐辉祖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包含思绪。
太孙在讲武堂那一番话,明面上是要武生们能够团结协调起来,往后在军中也能上下一心,调度有方,能担大任。
暗中,却又何尝不是在说,往后只要有才能的人,同样可以从一名士卒走到统军将帅的位置上。
唯才而论。
哪怕你只是一个千户,只要你能敢指挥使、能干总兵官、能干主将主帅的事情,就会给你这个机会。
……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在讲武堂那番话,我想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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