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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咎此人,看着不靠谱,有时却靠谱得令人胆寒。比如这会,邢策南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他扔在抽屉里的润滑剂,不说目瞪口呆,好歹也是被他一惊:这家伙连这种东西都观察到了,难不成自个儿和别人打个炮他都旁观着呢?

祁咎对邢二少诡异的目光不置一词,只是掐着他的后颈提溜起整个人,又反掌将他翻个身摁在了办公桌上。邢策南上半身还衣冠齐整的,被他按得半张脸贴在桌上恼得呛出一句嗤,祁咎听见了,挑了挑眉。

祁咎问:“你不愿意?”

邢策南几乎是气笑了:“你觉得呢?”

祁咎装模作样地跟他玩字谜:“我不觉得。”

没等大少爷再度发作,深谙做事讲效率的赏金客已经单手撬开瓶盖顺带把他下身衣料通通褪下,不要钱似的将液体淋了大半瓶在人臀面。

的确是故意的,他想。

滑腻的流体从臀尖滑下,晶莹透明的一路蜿蜒,一半顺着腿根向下,另一半则没入股缝。约莫是太凉了,苍白的皮肤瑟缩着、连带着后腰的狰狞疤痕一起抖了两抖。祁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不知怎的,正巧与邢策南漫溢着怒气的眼眸对上。

祁咎呼吸一滞,回过神来时掐在人后颈的手已经压着大动脉,还有几分力道了。邢策南不知道他在出神什么,只觉得还没等自己羞愤欲死就被他掐死了。他还没打算以这么狼狈又可笑的方式断气,求生的欲望压过了理智的权衡利弊,他用手掌垫在胸侧狠狠向上一撞——

没用,祁咎反应过来了,登时回神拧着他的脖子向下砸。邢策南额角磕在桌上一阵头晕,却感受到限制他气息的力道减弱了,起码呼吸正常了,心下一动。

祁咎的膝盖挤入他腿间向旁一顶,几乎是架住了他全身,想了想又倾下身子、半压半贴在邢策南背后同时一手向下探去。他的手指沾了润滑,没着急进去,而是在他穴口周围不紧不慢地摁碾着,揉得那处渐渐松动,紧锁的口欲迎还拒地露出点隙。

按理来说他不是个好好给床伴扩张的人,这回是打着折辱他的意思,还是别的?

他们同时这么想到。

不过祁咎很快将其抛之脑后,邢策南相应的不得不先抛下这点。

祁咎明显有些迫不及待了,二指直直塞入甬道,柔嫩的软肉从未被侵入过,一拥而上抵着异物向外吐,没成功,反倒像是热情迎接过了头。他的指甲有点长,边缘修得圆润,略凉的硬质物时不时剐蹭到肉壁,引起一阵颤栗。祁咎笑了:“嚯,邢二你还挺敏感啊,法,硬要说就是有种野性美。他属于是没想到邢策南这奇人跟别人玩强迫还能走神,要不是他,换了个人早反抗了逃跑然后被抓“被消失”,邢策南本人既没人睡了又要处理之后的一系列糟心事,祁咎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真是伟大至极,虽然思绪被一下疼一下胀一下麻一下爽搞得七零八落,连骂人的词儿都断断续续,还是在脑子里。也想起来:第一邢策南不缺人睡,第二杀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

与此同时,邢策南抽出被血汁和肠液涂得均匀的手指,在祁咎被他踩出青紫的地方拭了拭,将下身早已勃发的欲望放出,伞头正正巧巧抵在穴口上,由于刚才的侵入,小口略微翕张着,像是一下一下地抿着、吻着、舔着他的下身。邢策南倒吸一口气,喉口滚出一声笑:

“要不是刚才咬得死紧,就凭现在这水平,你都能比过身价最贵的妓。”

眼瞧着祁咎没有换个行业当身价第一的意思,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掐住那人的腰、挤开一拥而上的软肉一寸寸地顶进去,拓开未经人事、青涩的甬道,他很有耐心,临到口边也知道慢慢品尝,缓慢又不停地直奔向底。祁咎的目光悬在桌角颤着,抓上了邢策南钳住自己腰上的手的腕子。

毕竟邢策南的行事风格是要么一击毙命要么温水煮青蛙,后者的下场往往更惨。

他有些头疼。

不仅因为想到自己要被煮了,也因为邢策南尽数探入后突然加速,一下狠戾地直直撞在了最深处,祁咎一下抬头又脱力、后脑砸在桌上,眼前泛了一片花。

算了,他想,至少邢策南还知道给我吊着命玩。

说实话,邢策南还挺会找角度的,毕竟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掐着人一摁就能捏准了祁咎大半个身子吊在外头的位置,好巧不巧地摸着他一抬手就够的着自己脖子、和能让他能有着力点撑起来的中间,很好地碾碎了祁咎反抗的希望。

虽然他现在虚脱得估计也翻不起什么浪花,那么欣赏他完全处于被动时强撑的狼狈也挺好。

邢策南这么想,掐牢那人挂不住还打颤没地儿发挥的腿,力道之大足以完全肯定会淤出一片青紫,又以相似的力道长驱直入、撞至甬道深处。

祁咎显然后悔了,他寻思着先暂且屈服在淫威之下缓缓,一没想到邢策南这一向先诛心再杀人的黑心鬼二话不说直接发难,二没想到自己伤得这么离谱半天也不见好,总之先低头再反制的计划泡汤,自己也差不多要歇菜了。

死不至于,半死可能还要过点头。总之他既还不想趴在床上几个月,就不得不做一点小小的反抗。他支起手肘撑了半身起来,就发觉自个儿往下一滑,狠狠坐在了邢策南那根要命的东西上。

他登时齿关一错,呛出几声闷哼。

“呃嗯…咳、!”

妈的…大意了,祁咎原本还能想点东西的脑子被彻底捅穿,在快感和疼痛作用下变成一团之前迷迷糊糊划过这么一行字:嘴也没堵住,挣也没成功,要死。

被顶得狠了的软肉先是同主人一起懵了半刻,接着自发嗫嚅似的颤着揉过性器上的条条经脉,吐不成像是吞,可怜极了。邢策南只觉又进一步,目光一扫了然何事发生、有些好笑,接着毫不吝啬地撂了两个吻,在额头上,很轻。他低首咬上祁咎的耳尖,同时很不客气地就着那人刚刚自己坐出的深度浅抽深入,语气玩味:

“乖。”

祁咎听到了吗,不重要。

邢策南学他顺着耳根一路咬下去,而那人侧着头,发丝贴着侧颊、双目无神却依旧把一切声音压在喉咙里。邢策南咬得深了他只是无意识地挣了两下,很用力、他反而自个儿把带血的印子扯了开,又皱着眉缓了动作。总之显得予取予夺,让邢策南平白添了几分怜悯,决定多占点便宜。撇了一眼窗帘深处,自顾自地解释说明:

毕竟摄像头没关,他会听到的。

而现在他只需要做点什么,好让他回过神来,免得太无趣。

祁咎从脑子里炸开一片烟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是因为求生本能,过电似的危机感让他从混沌中被拽出来,刚凝出的一点神志差点被邢策南顶散。他噎了噎,没等深呼吸调整一下就悚得清醒了不少:因为邢策南叼着他的咽喉,牙齿卡着喉结,还在磨蹭。

邢策南不会杀他,那么这是在警告,还是压制,还是单纯的调情手段?

他刚有一点念头,就在邢策南强势地攻城掠池之下散了心思,毕竟断断续续地判断情况尚且勉强,他暂时没有那个心情去搞清大少爷弯弯绕绕层层加密的心绪。何况他软骨还被人衔着,任何挣动都只会让他自己倒霉,甚至致死。

他几乎是半挂在邢策南身上,一条腿虚虚搭着那人肩膀,另一条腿被掐在手心任人摆布,全身的大部分重量全压在穴心,一边迷迷瞪瞪地骂邢策南床品烂到家了,一边被他极具目标方向感地直往里操,一半疼一半爽逼得思绪聚集又碎裂,下嘴唇惨烈情形已经令人胆寒,脖子以下的脊椎还是跟被抽了似的,祁咎嘴里又泛出一股腥味,焦躁让他犯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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