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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呢,哥要是担心我的伤,不如,亲我一下?”
“亲你个头!你嘴巴里都是血……”江枝立刻骂道,然后发现不对。
果然,江榄也抓住了他话里的点,根本不放过他,眼睛都要亮得发光了,语气里满是高兴和期待:“哥这么说,是想亲到我嘴巴里面去?”
江枝不说话了,多说多错,都怪江榄上次强吻他的时候舌尖硬要往他嘴巴里进去,弄得他时不时就会想起来,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无比荒唐,所以他才一听到江榄说亲,就想到了那次,才会说错话!
江榄见江枝紧抿住了嘴唇不答,一副别想再从他嘴里听到半个字的坚决样,只好收起高兴,委屈地配合道:“好吧,哥不承认就算了,我只是想让哥亲一下我就不痛了,既然哥不理我,就痛死我好了。”
这话不讲道理得很,听得江枝又没忍住骂道:“你是什么特殊体质吗,别人……一下就不痛了?”
江枝生气骂人时的眉眼格外好看,就像平时如沐的春风一下变得疾劲,江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盯着他的眼睛道:“不是别人,是只有哥你亲才有效。”
江榄又再一次对着江枝毫无保留地表明了心意,一点儿都不含蓄,让江枝要么接着要么丢掉。
如果是之前的江枝,肯定和屈津老家那次一样,狠狠否定一通,但现在的江枝,好像已经不能那么顺当地骂回去了。
“别贫了。”他假装江榄的话是个玩笑,把话题岔开,问起今天这事儿的由来,“怎么开学两星期就惹事了?”
江榄见江枝又不正面应答了,只能先顺着他的问题,江枝不理他的心意,他得接住江枝的关心。
“这事儿不赖我。”江榄往简单了概括,“万鹏是我后桌,高一分班时可能成绩不错,现在跟不上了,天天混,但又混得不甘心,天天想着祸害别人。”
江枝听这小子半句没提具体的事儿,道:“你倒是看得开,知道是人的问题。”
“当然了。”江榄不会纠结事情的起因,除了万鹏其他同学对自己的态度都还行,他也没存心找万鹏不快,当然是万鹏的问题。
“那万一,我就想知道是什么事儿呢?”江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下去,可能是一段时间没见江榄了,好奇江榄做了什么吧。
“哥不会想知道的。”江榄神秘兮兮的,假装告诫。
“啧。”江枝抱臂,眉眼上挑,“你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哪有,我可乖了。”江榄的长相从小到大被人夸得最多的词就是乖巧漂亮,所以他说这话倒是不违和。
只可惜江枝并不买账,调侃的目光从江榄伤到的眼边盯到脖颈,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确定?
江榄被他这么盯了一番,心里痒痒的,自己也憋不住了,坏笑一声:“那我可说了。我后桌那同学啊,一不小心,就看见了我带手机聊天,一不小心,就觉得在给我对象发消息,然后一不小心,就把我告到教务主任那儿去了。然后……”
他没继续说下去,挑了一下眉,把话茬丢给了江枝,江枝听到这儿也大概猜到了后续,道:“然后告密有假,你没事,他反而被训了一通?”
“嗯~”江榄赞赏地点点头,一脸骄傲地看着江枝:“哥真是冰雪聪明。”
这形容词真是让人遍体生寒,江枝忍不住骂:“冰雪你……个头。”
周舟这时从巷外的小超市买水回来了,把水递给了江枝,江枝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他转账,一只手把水递给了江榄:“漱漱口吧。”
江榄接过水,笑得一脸开心:“谢谢哥。”
周舟闻言心中:?不是,不是应该谢我?
奈何人家俩是兄弟,亲的那种,他只能忍气吞声:“那咱仨上哪儿吃个饭去?”
江榄正在仰着头灌水,听到这话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随便漱了两下,就把嘴里的水吐在了旁边的下水道里,开口重复了他话里的主语:“咱仨?”
相比起专门排挤给周舟看的眼神,这俩字的语气倒是非常平和,好像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但周舟已经接收到了他排挤的眼神,看透了他,再次腹诽:哼,还知道在江枝面前装一装呢,他走还不行么?
于是周舟突发恶疾,从兜里掏出手机,拙劣地演道:“哎我想起来一会儿有个约会,我先走了二位,再会!”
周舟走了,这下彻底只有他们两人了。江枝把被扔到墙角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递给江榄,道:“我也回学校了,下次再有什么事记得提前跟我说。”
江榄没吭声,把左手里的水瓶换到右手,接过书包挎上一边肩膀,低下头,两边的头发散落遮住一点侧脸,抬起一只脚碾磨地上的小石子,情绪肉眼可见地一下子就低落了。
江枝就这么看着他,等了好一会儿,江榄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别扭赌气的“嗯”,听起来很不情愿。
最终还是没完全狠得下心,江枝叹了口气,手抬起来摸上了江榄的脑袋,拇指蹭了蹭他的头发,柔声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江榄明明就是故意在等江枝心软,可是在听到江枝真的开口问他的时候,还是没出息地莫名想哭,刚刚憋得难受的嗓子此刻带上了一点哭腔,十分脆弱地喊了一声哥,然后再次把江枝抱住了,环住他的脖子,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枝被江榄身体的重量压得有点难受,肩膀的位置被侵占,他只能微微抬起一点脖子,在被江榄圈住的狭小空间里露出自己的头,他既不想被江榄的热气完全包围,也做不到把江榄一把推开,因为江榄在特别难过地对他说:“我高兴不起来,也不舍得你走,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想你。”
少年的真心就像是钻石,本身是不值钱的东西,却因为意义非凡,与众不同,而弥足珍贵。
它的意义是一个人年少时期,不会权衡利弊,不会计较得失,而只是最直接最简单地想喜欢一个人;它的意义是一个人年少时期,有着最炽热最蓬勃的生命力,每天有烧不尽的精力用来想念一个人。
江榄的心就是这样一颗少年真心,忙碌的学业,无聊的生活,都没有将他完全压榨,他在每一个空闲或不空闲的时间里疯狂地想念江枝,他的生命力里,有两种名为思念和情欲的东西一直为江枝在燃烧。
江枝今天如果不出现,它们还是会一直燃烧,不会熄灭。而江枝今天出现了,那些或早或晚产生的火焰纷纷认清了它们的来处,于是江枝被江榄抱在怀里,不可避免地察觉到它们的存在,江榄抱得很紧,说话很痛,颤动了江枝的心弦。
“嗯。我……”江枝没法就这么把“我也想你”说出口,只能试探性地将手穿过江榄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江榄的背,吐出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江榄闻言把头抬起来,退开一点脖子,和江枝面对着面,眼睛红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江枝,哭腔更加明显:“那你有没有想我?”
“……”江枝被问了个正着,不由得微微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想着怎么回答,就被江榄抓住了机会,眼珠迅速一转,趁着江枝吸气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舌头直接伸进了江枝嘴里,一边重重地碾压他的嘴唇,一边探进他的口腔,和他的舌头交缠。
江枝也是没想到这兔崽子在巷子里就直接强吻自己,还是就着刚刚两只手环住他脖子的姿势,他想往后躲都躲不开,只能一边承受着江榄好像不要命的亲吻,一边把刚才的手收回来,对着江榄的腰就是一肘。
江榄吃痛地从喉咙里闷哼一声,然而却一点没退开,鼻尖撞上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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