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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资格质问自己的人。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他妈在你们家里被排挤的时候你干嘛去了?啊?!你们两兄弟是真废物,只能拿着狗来哄骗他,到老子面前逞能?”

“……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两个人说话都难听,现下房间里没有旁人,于是一点颜面不顾,半分钟过去都没了耐心,当即扭打在一起。

都是成年男人,还常年坚持锻炼,没有任何护具拳拳到肉,还因为带着怨气尽朝着能看得见的地方招呼,于是很快就留下不少伤。

等到管家意识到不对带人上楼来,房间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偏头唾一口,都是血沫子。

一个是自家少爷,一个是林家现在的掌事人,管家两头为难,只能让副管家带着剩下的人退出去,并传话让医生过来。

知道今天应该是到此为止了,林程起身捡了自己的外套想走。可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听着背后传来盛耀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用什么有苦衷来哄骗他?就吃准了他心软是吧?林程老子跟你说……”

“那你去跟他说吧。”

林程脚步一顿,回过头去截了盛耀的话。他实在是筋疲力尽了,肉眼可见地整个人变得颓唐,“你去跟他说,我们的母亲为了送他走,从阳台跳下来了。”

“……”

“跳下来勾到护栏,腹部脏器被勾烂了,勉强留了个全尸。”

“我们两个是废物,你胆子大,你去跟他说。”

盛耀惊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直到林程又走出去几步,他突然不顾管家的劝阻追出去,冲着走廊里的背影喊,“你放屁!首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病重……”

“她病重,但是本来还可以耗两年的。”

林家大宅里,有一个设施完备的医疗室,后来给宋元用过,其实就是原本为他们的母亲准备的。母亲病重,是事实,生下林屿之后更甚,严重的时候床都下不来。

但她本来还可以耗两年的。

是因为想送林屿走。

她已经认定了林屿在哪儿长大都好过在家里,于是托了看护她的人带林屿走。

可那天被林正清发现了。

林正清想叫人去追,病弱的女人拔了那些器械从床上爬起来。警卫的车气势汹汹顺着林荫道往正门去的时候,她撑着栏杆,被划破了手都不知道,只是哭泣着声嘶力竭的叫林正清的名字,威胁林正清停下来。

林正清咬着牙让人停车,可已经晚了。

那最后几句话让她累得头晕目眩,她根本没有力气再从那里下来。她已经累极了,可跌落的时候还下意识抓了把栏杆,于是身体歪斜勾到楼下的护栏。

死得模样很难看。

林程记得,葬礼那天林桉问了他一句话。

“她想过我们吗?”

手里的画笔打了个转,他年少的弟弟抬起头来,像是有些困惑,“为什么不想想我们呢?”

林程不知道,他太累了,不想耗费精力去思考这些会困住自己的问题。

那个时候的疲惫到现在仍旧压在身上,林程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盛耀。

“你去跟他说吧,你让我也轻松点。”

林程留下来和盛耀僵持不下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所托非人。他让林桉带着林屿走,是让林桉把林屿保护起来,可林桉进了家门,直接把人拐进了自己房间里。

光溜溜的人披着毯子被放在床上,林桉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想要先进浴室去做准备工作,“阿屿先等一下,哥哥去放水。”

林屿侧身躺着,尽量控制着穴里的精液和淫水不会流出来。听见林桉的话,他抬了抬眼皮子,忍不住呛声,“不要假惺惺的,你说给我兜兜的。”

林桉脚步一顿,明显是被“假惺惺”三个字刺得不轻。他回过身去,试图跟林屿好好说话,“我们先清理一下,等会儿我让人把兜兜送过来,他在我的工作室里。”

“……你在威胁我是不是?”林屿恹恹地,连看林桉一眼都不愿意。他紧了紧身上的薄毯,视线找不到焦距,只是低声喃喃,“你们跟盛耀都是一样的,别装得为我好的样子。”

林桉睁了睁眼睛,诧异地问:“他逼你做那种事情,你觉得我们跟他是一样的?”

他静不下来了,一步朝着林屿走近,像是想要搞清楚林屿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可感觉到他的靠近,原本还静静待着的人突然就转头看过来,瞪着眼睛冲他低吼,“本来就是!”

“我都知道了!你们趁我睡着对我做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我还是你们弟弟!你们比他恶心多了!”

少年歇斯底里的声音把厌恶的情绪传递得清楚明白,林桉缓慢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最初的惊慌之后,很快心底就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庆幸。

他身体放松了,终于可以径直朝着少年走过去。身体被薄毯遮掩的人竭力将腿蜷着了,他就顶着少年的瞪视伸出手去,顺着露在外头的脚尖往前摸,直至扣住细瘦的脚腕子。

“说得真好,阿屿一定觉得自己是聪明孩子了。但哥哥应该说什么呢……”

“哥哥要谢谢阿屿,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了。”

“……什么?”林屿困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林桉这是什么意思,先被擒着脚腕往身侧拉了拉。林桉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了,他着急忙慌偏头想躲,结果被掐着下颌稳稳按住,最后林桉的唇就落在他的唇瓣上。

唇瓣被撬开,林屿挣扎不过,只能被勾着舌尖舔吻。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在清醒的时候被兄长这样玩弄,哪怕他一早打定主意,就算回到林家也绝对不要叫那两个人哥哥了。

可被林桉掐着亲吻的时候,林屿却发现他并不能那么轻易就忘记这人是自己兄长的事实。他眼睛发红,湿意很快酝酿起来,一想到自己是在含着盛耀精液的情况下被林桉这样欺负,他就又难过又羞耻,于是鼓起勇气咬了口林桉的舌尖,试图用这样的法子逼得林桉退开。

作乱的舌尖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林桉闷哼一声,下一秒就更为过分了。他的舌尖进得更深,连带着弟弟的涎水都卷过来吞吃了一道。可就在他试图往薄毯里面摸的时候,怪异的触感却叫他稍稍清醒过来,停住动作垂眼看了过去。

薄毯尾巴已经被掀开了一个角,林桉拧眉,看见了弟弟露出来的一截小腿上攀附着点很奇怪的痕迹。

淤紫的颜色,中间是伤口愈合之时会留下的显眼增生。他眉头拧紧了,“这是怎么……”

薄毯被完全掀开了,林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愣怔的看着弟弟腿上丑陋的伤痕,针线缝合的痕迹清晰而深刻,让他五指痉挛着张合了一瞬,半晌没能有自如控制的能力。

“阿屿……?”

林桉的声音发涩,还隐隐有些颤抖,可林屿正是伤心的时候,根本就听不出来。听见林桉叫自己,他低泣着扬手一巴掌打在林桉脸上,愣怔的人没有丁点要躲闪的意思,被他扇得别过脸去。

他是被指尖传来的刺痛提醒了他真的打了林桉的事实,心头的惊慌好不容易压下去,他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冲林桉低吼,“都是你应该的!”

林屿有些害怕,抬高声音其实全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努力固定视线盯着林桉瞧,怕一旦自己眼神躲闪了,林桉就还觉得他好欺负。

可没想到林桉真就对着他点头。

红眼的男人伸手摸他脸蛋,他烦闷地想偏头躲开,结果高大的男人就那么趴倒在他身上,头颅埋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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