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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了公寓,叶听潮拉着她餐桌前坐下,她不解,看着叶听潮闷头进了卧室。
他不是有还要说吗?怎么一个劲儿扔下自己进卧室了?正疑惑着,见叶听潮抱了一个硕大的箱子出来,放到了她面前的餐桌上。
那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不过倒是一丝灰尘未沾,看起来就是被他仔细放着的。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拿这个箱子出来干什么?”疏清问他,见叶听潮眸色暗淡,有些不对劲。
“疏清,有些话我一直想说……”他缓缓抬头,郑重道:“我很喜欢你,从那天夜里第一次见你开始……”
疏清眉头直颤,她竟然有些紧张,反问起他:“这些话,为什么在彼得堡的时候不说,我暗示过你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说?”
她说得委屈,忍不住脸上挂了泪,叶听潮伸手捧起她的脸擦了擦。
“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想委屈你,我不想你觉得我们太快,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的喜欢很随便,我想让你郑重考虑,要不要和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
他说着,从箱子里将东西往外拿:“这是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琴房的买卖协议,本来那间琴房是我妈妈的,里面很多乐器是她精挑细选的,只是后来因为要治病欠了很多钱,所以给卖了。这是我们现在住的莫斯科公寓的产权证明,除了这个,剩下的是我从前参加竞赛的奖牌,不值钱,这是我这么多年竞赛的奖金和奖学金,都在这张卡里,大概有200万卢布,不多……这个,我的电子账户里还有60万卢布……”
叶听潮将自己的账户余额界面打开,将手机也递了过去。
“除了我已经过世的父母和哥哥,我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
她有些紧张的,心跳得很快:“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你是,在给我压力吗?”
叶听潮一下慌了,慌得手足无措,脸色一下涨得通红,他完全没有要给她压力的意思,他只是希望,她能够考虑清楚……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我不会说话……”在他整整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眼泪已经噙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疏清上前先拉住了他的手。
叶听潮如释重负:“我真的不是……”他还在试图解释,他最不希望被她误解。
“我现在脑子里好混乱,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你今天突然弄得这么严肃,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
叶听潮的身体一下僵住,她看见他的眼角落了一滴泪。
“是,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说话声音发颤,又弱弱问她:“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见她点头答应,叶听潮小心翼翼得将疏清拥在怀里,像抱了件久违而又珍贵的宝贝,捧在心尖尖护着。
“如果你愿意,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完完全全,只属于你。”
他趴在她耳边,下巴垂在她肩膀,细声低语道。
疏清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回抱住他的冲动,最后,还是没有抱上去,一双胳膊自然垂落。
这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井桐一推门便看到此番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井桐先开口:“那个,那个,我就是回来换件衣服,马上就走,马上走……”说完,她立马冲进了自己房间。
整个客厅,又只剩下疏清和叶听潮两人。
她红着脸抬头,将叶听潮推开:“我一会儿去医院,就让桐桐留在公寓好好休息,她一整天也没好好睡个觉了……”
“好,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和桐桐打声招呼。”
叶听潮看着她进了井桐房间,自己看了一眼凌乱的餐桌,收拾着东西。
井桐正在房间找着衣裳,听见敲门声,不用想她也知道是疏清。
“进来吧~就知道是你……”她笑着拉疏清进门,也顾不得衣裳,随手扔到床上,一把拉过来开始八卦。
“说吧,你们这是已经在一起了?”
疏清摇摇头:“没有,我还没同意……”
井桐微微一挑眉:“哟,怎么突然清醒啦?我还以为你脑子一热,马上就答应了呢……”
疏清白了她一眼:我也没有不清醒到那种程度吧……虽然我确实很喜欢他,之前他没跟我挑明的时候,我还挺着急,可是今天,他突然说出来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还把什么产权证明和买卖协议连奖金跟银行卡余额都拿出来,一脸认定我,要跟我结婚的架势,我突然就害怕了……”
她说着,声音缓缓弱了下来。
井桐回身看着她:“清清,你是对的……对了,你哥呢?你哥那个死样子,知道你们俩的事吗?”
“嗯……”
井桐一惊:“真的?你哥竟然……我还以为他想让你和那个吴砚在一起呢……”
“没有,家里的人确实有撮合我和吴砚的意思,我哥上次来彼得堡还带上他了呢,不过,一切都要看我,得我喜欢才行……”
井桐笑了笑,调侃道:“行,你就喜欢外面那个叶听潮是不是?”
疏清点点头。
“清清,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个澡……”
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盛荞看着叶听潮和疏清牵着手朝自己走过来,心里暗喜,有一种自己磕的cp在眼前发糖的感觉。
“看来,我是不是得对你换个称呼了?姐夫?”盛荞故意逗着。
叶听潮笑笑,又看了眼疏清,颇为认真:“原来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吧,不然突然变了,还不习惯呢。”
疏清低头会意一笑,他竟然明白自己会尴尬。
“好,那我还叫你叶大哥……不过你得抓住机会转正,我姐可是抢手的,他们团有个叫吴砚的,惦记她好多年了呢……”
疏清忍不住白了这小子一眼,拍了拍他,让他话这么多。
叶听潮低头浅笑:“吴砚吗?我们已经见过了……”
这下轮到盛荞大吃一惊了:“你们已经见过了?叶大哥,那你觉得那个吴砚怎么样?”
他皱了皱眉,压着声音:“我觉得,不怎么样。”
听到这话,盛荞和疏清都笑了起来,尤其是盛荞那小子,笑得那叫一个猖狂肆意。
“对了,我哥前段时间来看我的时候,可开心了,整个人笑得不对劲,我跟他说我去滑雪他都答应了。你说,是不是古怪?要是放在以前,我都怕他给我腿打断……姐,你知道因为什么吗?太奇怪了……”
疏清眼神朝叶听潮看过去,笑着道:“大概,是因为他吧……”
盛荞瞪大了眼睛看向叶听潮:“因为你?!”
和盛荞说了叶听潮和盛远寒认识认识多年还曾经一起参加比赛的事,他长叹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感叹世界之小。
“原来,你就是我哥提到的那个聪明得不行的好朋友啊……”
叶听潮有些不好意思得低头一笑,看了眼疏清。
“哎,对了,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彼得堡啊,我都没事了,不能耽误你和叶大哥的正事儿啊……”
疏清看了一眼他挂起的腿:“最近没事儿了,彼得堡那边的演出我推掉了,乐团会找人补上去的,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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