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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火,虽然内敛、不主动招惹人,但对於会不会烧伤身边的人毫不在意。现在或许是历经偶像生涯的磨练,姜炎溪表面的x格平稳许多,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遇到什麽事情都张牙舞爪到底。
他已经展翅飞到好远的地方,而她还在原地,忘记了理想,随波逐流地接受所有命运。
等候她装水的时候姜炎溪没有说话,房间里沉默不断膨胀,孟冰雨只好乾巴巴开口:「对了,演唱会很bang。」
她一出口就意识到说错话,她怎麽会知道演唱会好不好,这麽一来姜炎溪不就知道她有去看演唱会了?
孟冰雨绕到他面前坐下,依然不敢直视他,把水杯放到桌上推过去。
姜炎溪伸手去接,她心猿意马想着,那双横过桌面的手,从yan刚的骨骼线条到妖yan的美甲指尖,居然都能那麽好看。
下一秒,原本该伸向水杯的手却猛然圈住她手腕,长指上层层叠叠的戒环碰出脆响。
孟冰雨吓了一大跳。
「和我说话时,为什麽不看着我?」
她猛然抬头,撞进他辽阔悠远的双眼,瞳底里头悠转着暖se的光芒,是她书桌边的小灯投s。
在更深处的眼底里,她不敢细究的情绪隐隐燃烧,和手腕的热度一样贴着肌肤延烧,以燎原之姿侵入毛孔,淌进血脉,最後在x口沉沉种下一株小苗。绿苗随风摇曳,似乎只要一不注意,就会疯长成泛n的情意。
但她不能。回忆漫漶,她好不容易割舍下的情感不能、也不该再复燃,否则这四年的坚持又算什麽呢?
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这双漂亮到耀眼的眼里,倒映出的自己如此惨澹无光。
孟冰雨猛然一挣ch0u回手,站了起来,姜炎溪跟着站起,她才意识到他们的身高如今有了多大的差距。
隔着矮桌,两人四目相交,孟冰雨口乾舌燥,克制着再次转头的冲动,「把水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姜炎溪眼珠一转,忽然越过她走向书桌。
孟冰雨怕电脑上未关闭的粉丝频道分页被看见,连忙追过去,「你做什麽?乱翻别人东西很没礼貌──」
姜炎溪根本用不着翻,孟冰雨顺着他目光望去,心脏骤然乱了几拍,他的长指一把抓起放在桌上、隐隐反s金se流光的彩带,转头递到她眼前。
那是演唱会到达高峰时,场馆上方洒下的彩带,彩带上印着这次演唱会的名称。当时气氛到了顶点,人人都伸直了手去捞彩带,孟冰雨没忍住诱惑,也伸手抢了一条下来。
她想当作一次纪念,好让今晚这虚幻的一切留下实质的东西,以证明她真的曾经参与过演唱会。
但现在纪念还当不成,先成为了她还在意眼前人的呈堂证供。
孟冰雨将缎带从他手上抢回,颤抖的手指没有逃过姜炎溪的注目,他声音很冷,b视的目光不容她藏躲,「你为什麽去看我们的演唱会?」
孟冰雨又想逃避了,低着头,将彩带sisi捏在指间,急匆匆想结束话题,「我没有想去看,是同事y找我去的。」
「我换个问法好了。」姜炎溪俯身,动作带动周身冷冽苦涩的香水气息,像狩猎的豹步步收网围困猎物,「你既然都来看演唱会了,为什麽这些年来都不回我讯息?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孟冰雨脸se惨白,这句直白的问语突兀打破人际间避而不谈的默契,直接将沉淀四年不敢碰触的伤疤血淋淋揭开──底下脓ye纵横,从未癒合。
她不知道这句话让她更痛的是问她为什麽不回讯息,还是「朋友」二字。
姜炎溪等着她回答,她花了好几秒把刚刚惊慌失措的破绽一一补起,重新扬起强装镇定的笑容,「不为什麽,老同学各自忙碌渐渐不联络,不是很正常吗?你没有必要追根究柢。」
姜炎溪藏在偶像面具底下的面容有一瞬失控,昔日暴戾的影子一窜即过,他咬紧唇,冷冷爆了粗口,「少他妈说谎,孟冰雨,我从国中认识你到现在,你是那种会突然间不回讯息的人?」
没错,她不是。
姜炎溪永远不会知道,在最辛苦的那些时期,孟冰雨是怎麽样忍着不传任何讯息给他,背离心底的渴望,亲手把他们之间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连结一一切断。
「你要我说得这麽明白吗,姜炎溪?」
孟冰雨仰起头,晓得今天如果不把话说得难听,姜炎溪不会轻易放过她,「你根本不懂我,姜炎溪。我想要好好做一个平凡人,不想再跟你的世界有什麽交集,从你说你要去韩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来往了。」
她b自己直视姜炎溪的双眼,那里头有着被他sisi压抑住的沸腾怒意,以及缓缓蔓延而出的失望。
半晌,他冷冷启唇,提出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现在还会画画吗?」
孟冰雨一愣,本能地摇摇头。
姜炎溪眼里的失望更盛,嘴角的弧度也更犀利,「看样子你放弃了很多东西,我也只是其中一个被舍去的而已,对吧,孟冰雨。」
这句话狠狠刺到了她,但她站在原地不动,把涌起的情绪sisi扣住。既然要痛,乾脆一次痛得乾脆俐落些,她经不起再一次面对了。
「更何况,姜炎溪,你现在的工作不应该和我有多余的来往。你是贩卖梦想的人,只要偶像还是你的主业,只要你还在所谓的事业上升期,就不能毁了少nv们的梦想。」
「偶像就不能有自己的交友圈,这是你的想法吗?」
孟冰雨语气冷静却哀伤,「这是大众的想法,你b我更清楚。你应该b谁都还要热ai你的工作,自然不会让任何莫须有的事情变成危害你团t的风险。我就算了,你和孙霏霏一定要小心。」
出乎意料地,姜炎溪冷笑道:「不要把孙霏霏扯进来。而且,你又知道我热ai我的工作了?」
失落与震惊同时无声扩散,她失落的是姜炎溪依然护卫着孙霏霏,震惊的是,她从没想过一直以出道为梦想的他,为什麽听上去对工作的热忱不高?
凝滞的冰冷气氛僵持在两人之间,良久,姜炎溪终於後退一步,索然地移开双眼。
孟冰雨有些喘不过气,姜炎溪重新戴上鸭舌帽与口罩,看向站在原地的她。双手不自觉交握,反覆r0u弄手掌的姿势显示出她的不安,还有那持续回避的视线。
四年过去,她依然没有找到属於自己的光芒,反而更加黯淡了。
「孟冰雨。」他抬手,递给她一个纸袋,「礼物,等我走了再看。」
孟冰雨犹豫着没有马上接过,姜炎溪的手悬空好几秒,最终将袋子放到矮桌上。
相对无言,姜炎溪压低鸭舌帽,转过身,「好好保重自己。」
孟冰雨目送他开门离去,几分钟後,忽然开门奔出,沿着大楼走廊飞奔到尽头。
那一处有个小小的天台可以俯瞰社区的出入口,姜炎溪全身漆黑的背影融在夜se里。社区底下种了许多树,树影摇晃,和人影混在一起很难分辨,但她的目光穿过细碎的树枝脉络,jg准地追随到他身上。
他独自前行,拐了一个弯後就再也看不见了,彷佛从未来过。
曾经为她撑起世界的背影,早就不该是她的了。
孟冰雨失魂落魄回到房间,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姜炎溪给的纸袋。
她拿出里头的纸卷时,莫名地,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麽。
纸张展开後露出一幅草草g勒的素描画,寥寥的颜se是用彩se铅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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