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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松实思索了一瞬,“是个不错的主意,那边确实比较安全。”不会有任何一个黑帮敢动心教,更不会有人想到跟法礼者打了一架的恶魔杀手会藏在那里。
这回轮到阿织“啊?”了,“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待在他身边啊。”
“……”
“我不要一个人,很寂寞的。”
许松实轻叹了一口气,好一个货真价实的恋爱脑。而另一个自称“看你一眼就让我陷入爱情”的人,却始终以更加冷彻的眼神审视着一切。
青树手里提着一个甜点店的手拎袋,神态自若、毫不遮掩地走在吉格拉商铺林立的街道之中,随意闲逛。即便是独眼,以她如今的外貌打扮,也不会有人将她与当年的法礼者未婚妻联系在一起。
她走进一家打折布料店随意观看,年轻的店老板丝毫没有招待客人的打算,目光呆滞地坐在收银台后方,盯着手中的小挂饰发愣。
那是个色彩鲜艳的迷你玩偶,来自最近流行的动画片,在青少年和年轻女性群体中很受欢迎,不少品牌与其出过各色各样的联名产品。
青树把手拎袋放在柜台前,店老板看也不看,有气无力地说:“您可以自助结账。”
“这是我答应要请雨滴吃的小蛋糕。”青树把袋子往前推一推,“能帮我转交吗?”
听到这个名字,店老板猛地抬头——雨滴的兄长叶布,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珠子,在惊异中混杂着警惕盯着她。
“你……是谁?!”叶布低声问道。
青树并未回答,只是打量着店铺,然后再度看向叶布露出微笑:“她真的很爱你们,愿意为家人牺牲。否则风华正茂的女孩,怎么会将自己的脖子送进绞绳,看得出来你们也很爱她,哪怕她将来做不成以利可。”
“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布握紧了手里的小挂饰。
青树以手指顶开眼罩,露出电子义眼。
“如果她不这么做,一个出了叛教者的吉格拉家族会遭遇什么下场,应该不用我说吧——即使是未经证实的嫌疑,也能让你们一家无法活着走出社区。”
不必惩戒室亲自出手,那些渴望证明自己信仰比他们更坚贞的人,会想尽办法用自己的手段惩罚“叛教者”,没有人会对此提出异议或阻拦。
否则,便成了“叛教者”的同伙。
恶魔从低矮房屋上略过,攀上树梢疾行片刻,双脚再次踏上屋顶,在一块色彩鲜艳的霓虹灯牌旁边驻足。闪烁灯光勾勒出他的身型,连带着头上那奇怪面具都五光十色起来。
然而无数绚烂灯火在夜色中交织,根本无人注意到他。
即使看到了,年轻人们也只会以为这又是哪家夜店宣传的新方式。
恶魔于是轻轻跳下来,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
当然,他被保安拦下来了;再当然,他没被拦住,走进昏暗又震耳欲聋的舞厅里。舞池中摇晃着的男女,顶着被酒精浸泡许久的大脑,并未对恶魔表现出过多恐惧。
甚至还有人拽他的面具辫子。
恶魔走上二楼,再次遇到阻拦。
这次有些许艰难,人数比之前要多,但问题不大。五分钟后,他还是继续向着目标走去。
他的目标有个小特点,下巴上有一颗巨大的疣。
对方见了他,有一瞬间恍惚。他挣扎着想从卡座沙发里站起来,但违禁药与酒精已经让他头脑麻木,分辨不出危险。
这让恶魔有些不满,以至于短剑刺进心脏时慢了几分。
目标彻底没了气息。在被更多安保包围之前,恶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没有五官的迷你人偶娃娃,钉在尸体胸前,再用短剑上的血液为它画了一颗疣。
第二天下午,阿织恢复自由。
“布偶大世界”暂时关店,所有订单业务转移到线上,并把一部分商品转移到“织织布艺店”,请冬姨暂做打理。
晚上,他跟礼心在地下室里做爱。
“看吧,就一模一样!”阿织把没做好的娃娃放在礼心旁边。
因为快感而满脸红晕的礼心,把脸扭向一边:“胡说……!”工作台上垂下一根彩带落在他脸上,他伸手抓住并徒劳地盖在眼睛上,仿佛这样就能不被阿织看到自己的表情。
阿织见状,扫开工作台上的杂物把礼心放了上去,让那一墙彩色瀑布落在他身上。
礼心随手捞了一把,有蕾丝、绸缎、棉布,各种材质各种颜色,“好漂亮……”他喃喃地说,却马上就被打断:“嗯……!”
阿织再次插入了,“是啊,心心好漂亮。”
“我是说……啊啊!”礼心被顶得连连哼叫,不由得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固定身体。在他摸索到阿织的手臂时,已经把彩带扯下来一大片,把自己淹没在颜色里。
不知道是愉悦太猛烈,还是色彩太猛烈,礼心难以呼吸了。
阿织拂开那片瀑布,让礼心脸蛋露出来,一边欣赏他一边调整插入的节律。阿织挑选了一根丝带,将他系在礼心脖子上,打了漂亮的结。
“干什么……”礼心问。
“帮你打扮呀。”
礼心咕哝着“这种时候打扮什么”,却也没有阻止。
很快,他身上便缠满枝条、开满花。头发、四肢、胸口、腰、大腿根,甚至阴茎上,那些花朵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颤动,直到他痛快地高潮。
阿织抽插变快了,从呼吸里礼心能知道他也快了:“阿织……射在里面……”
阿织动作有一瞬停顿,然后看着他的脸漾出开心的笑容。
摇晃再次激烈起来,礼心闭上眼睛,充分感受那根生殖器在身体里的冲撞,然后将一些东西留在体内。
是精液,也是恶魔的一部分。
阿织停下来,亲吻他的膝盖。
“现在恶魔也是你的信徒了,心心——你赢了。”
赤身裸体躺在花丛中的年轻法礼者摇了摇头。
他只是,决定接纳所有。
几日之后,心教出现一位由法礼者亲自主持仪式的“拥难者”。年轻英俊的新进信徒阿织,拥有阳光般灿烂童真的笑容,和一手出色的缝纫手艺。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据说是因为雨滴一事与法礼者相识,且于“恶魔”手中被法礼者所救,即便对心教一无所知依然甘愿成为法礼者的侍从。短短几天便可流利背诵《苦难书》,对新增条目了然于胸,令许多以利可都自叹弗如。
阿织理所当然地住在礼心楼下,只隔了一层天花板。每天与法礼者同进同出,连饭都一起吃,这让阿尔温非常有危机感——自己会的阿织也会,自己不会的阿织也会,这令人艳羡的助理之位不就要被抢走了?
法礼者察觉到这一点,特意找他谈话,言明当下与教礼者之间的矛盾,“大祭司并没有站在我这边,如果你继续跟着我,一定也会卷进这件事里面,以后会发生什么,可没有人知道。”
阿尔温刚想说“我肯定是您这边的啊”,法礼者立刻又说:“我和教礼者之间,恐怕会有一个人系上白色绳结。”
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阿尔温觉得法礼者在夸大其词。可再仔细想想,不禁又一身冷汗。
以法礼者的个性来说,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已经决定要为教礼者系上绳结,哪怕会与大祭司为敌——那位大祭司也许不会把亲生儿子怎么样,但儿子身边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阿尔温,你要选择哪一边?
法礼者并没有要他当下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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