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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里,宵禁之前,身为外臣的谭璋已无理由继续留在皇宫后庭,曹皓仍未按照约定来见项琛。正装等待的两人面面相觑,直到仆人催促,谭璋只得离开皇宫,此日竟然虚度。
谭璋向梁王行礼告罪,跟随侍卫一路退至宫门,才看到了几个魏王近侍等在宫门外。
“魏王请主簿往王府议事。”侍从低眉顺眼,不论如何问,不愿意多说半个字。
谭璋无法,心中怨气深沉,却还是顺从地换了魏王车架,一路乘车进入王府。
魏王府全不似那人在外城修建的宫殿那般逾矩,主人的妻子家小也不在此处。谭璋在府衙门前下车,跟着侍从进入前院,望见空空如也的亭台画廊,他心中觉得不详,但想着魏王忙到现在也该尽兴了,便大着胆子跟仆人进了内院。
“大王。”谭璋欠身行礼,不待回应,便自行直起身来,他看着曹皓侧卧在榻,鬓发松散、神情餍足的样子,讥讽道,“大王贵人忘事了。”
曹皓望着堂下人不满的神情,才收拢了动作,端坐着笑道:“请先生坐。”
谭璋是魏王近臣,字子右,年近三十,长七尺余,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博通经史,官至丞相主簿。其人出生江南望族,年少便举孝廉,被中书令薛丰看重,举荐给魏王,自此常伴左右,成其在朝党羽。
“大王何事弃我于无信之地?”谭璋坐在下座,问道。
“啊,子右何出此言?”曹皓半眯着眼,举起桌案上酒杯,笑着抿了一口。
“梁王等候日久,大王今日又叫我前去劝导,自己却不来,这是何道理?”谭璋见曹皓神色自然,才敢微微动怒道。
“哦,陛下留我讨论军机要务,聊得兴起,一时晚了……对了,江东的囚犯,已经运到哪里了?”曹皓正眼看着谭璋今日穿深青色朝服,烛光下一张美人面庄重自持,与皇帝假意顺从不同,此人与朝中许多朝臣,真心顺从于他,指望能从他身上谋取名利,更有甚者,指望他扫清域内、成就万世太平。
曹皓看着那人的侧脸,若有这样大的指望,可舍得用什么来报答呢?
“……已在大王的紫芒宫中,逆臣裴恢已按照大王命令,安置在内院,三子及其家人尽已屠戮,除了……”谭璋看着曹皓越发放肆的神情,不免为自己今夜的处境担忧,说话也犹豫起来,“唯有裴元之妻王氏被世子看重,已经纳为房中人了,大王回去紫芒宫时,可以召见世子新妇一看。”
“好小子,动手何其快,这样急色,真能担当大任吗?”曹皓笑着摇头,从榻上站起来,不及穿鞋,快步走到谭璋身侧,将他拦腰抱起,谭璋吓了一跳,只得抓着曹皓臂膀,堪堪稳住自己。
“子右,多年不见,平日只有书信往来,又大多是公文官事,孤许久不曾亲近你了。”曹皓抱着男人颠了一下,缓步将他带至床前,笑着调戏。
“大王!我,我长久不曾侍寝,只怕怠慢大王,请容我……请,这如何使得!”谭璋羞愤焦急,深恨自己踏进魏王府的大门,他想挣扎又不敢触怒此人,双手紧抓着曹皓衣袖,脸颊通红地胡言乱语起来。
曹皓路过烛火柱前停留了片刻,盯着谭璋的脸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吹灭烛火,他踩着地毯揭开床帏,将谭璋扔在床上。丞相主簿惊慌地叫出了声,被曹皓扯掉玉带时,才识趣地闭嘴了。
“子右才学出众,今日的官职确实低了,明日我便上书陛下,举荐你为太常卿,加封楚量亭侯。”曹皓压在谭璋身上,听他恐慌地直喘气,便好心用言语宽慰,见谭璋神色转常,这才欺身而上,咬着他的唇瓣舔吻起来。
魏王势大,早晚有吞咽项楚王朝之志,其人狼子野心,行为自然也一样冒犯。曹皓啃咬着谭璋的嘴唇,一条长舌大肆侵犯那人的口腔,谭璋口不能闭,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涓涓而下,落在他脸颊脖颈间。
谭璋忍让多时,终究是羞愤难平,侧身擦去胡须间津水,烛光不能掩盖他通红的皮肤。曹皓看着喜欢,拉开他的衣领,将外袍脱去,隔着中衣,从后按揉谭璋胸部,一边舔弄那人耳垂,一边扒开他的裤子,谭璋由侧身变成躺在曹皓身下,眼看着魏王将自己衣衫一件件脱去,堆在地毯上。
谭璋要哭不哭地盯着那些杂乱的衣物,直到曹皓撤下他的亵裤,将阳器顶在臀瓣上时,才羞愤地转过头去,泪水破防似地涌了出来。
“子右常不在孤身边,不记得孤的习惯了,入夜正是兴致高昂时候,小皇帝伤又伤不得,如何使我满足?”曹皓俯下身舔吻谭璋侧脸,将肉器按进他臀缝里顶弄。
谭璋颤抖不止,赤裸的手臂抓着床垫不放。他想起初入曹府时,虽然知道对方狼子野心,却不曾想到自己会成为他床上玩物。终夜放纵后,他还慌张跑去向老师求救,不想对方也是恶狼口中咀嚼过的残羹,等他再问其他人等,才知此人胃口何其大,整个朝堂,资质上乘的,几乎不曾叫他淫污了个遍。
在那之后,曹皓每每求欢,皆附赠金银无数、名利无边,谭璋即便怨气冲天,想着那人越发浩大的权势和自己的前程,只能捂着鼻子忍受了。
“大王,”谭璋哽咽地承受曹皓抹着香膏的手指不断顶弄,颤抖着接受了事实,他尽力扭过头去,想对着曹皓的眼,看他要戏弄自己到几时,“臣前日身子不适,至今未愈,请大王怜惜。”
“嗯,孤自然怜惜你,你还要为我做事呢,还能把你弄坏了不成?”曹皓说着,掐着他的后颈叫他躺平了,自己一边加快了手指的顶弄,一边在身下人的背上舔吻啃咬,将白皙顺滑的美背咬得斑斑点点,这才松了挟制,微微坐起身,将手指从那流水不止的后穴里拔出来。
谭璋早被刺激得双目失神,忽然被身后人松开,一时间觉得又冷又空,渴求地呜咽出声,神志清明时又想起这是前戏结束了,便开始惶恐,以至于曹皓握着孽根,顶入他的后穴时,谭璋忘记了遮掩,竟欢畅地呻吟了起来。他松开了紧抓软枕的手,翻着眼,跟着身后人的顶弄呻吟,想起礼义廉耻,又闭了嘴,被刺激得浑身颤抖后,汗流不止地绷紧了身体,绯红的脸上又有笑又有泪,也不知他高不高兴。
曹皓在他身上冲刺时,谭璋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在三年前出生,正是曹皓南下远征,离京城后的两年。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人的阴影,成为朝廷中堂堂正正的任职官员。只要魏王不在朝中,他和所有朝臣都会装作相信皇位上坐着的孩子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其实上下朝时,他都会偷偷观察同僚,看着他们的体态和面容,不知这些人中,有多少曾是魏王入幕之宾?他们也会像自己一样尖叫着被那人肏到神志不清吗?谭璋对这样的想法愧疚异常,所以每当有朝臣邀请其休憩时同游,他都会委婉拒绝,从不与人深交。
曹皓抓着谭璋的头发,浅退深入地抽插了数百回,终于是抓着身下人的臀,蛮横地吼着,将不曾对小皇帝展露的狠厉施加在谭璋身上。他射精后粗喘着将谭璋抱起来,让其转过身来以便能衔着他的唇瓣亲吻,谭璋散落的青丝凌乱地随他动作抖动,直到曹皓兴致又起,将人仰面放在床上,才看见谭璋通红的脸上泪痕遍布,胡须被汗水粘在一起,双目无神地瞪着前方,若非还有呼吸,倒叫曹皓害怕把人肏死了。
“子右,卿可无恙耶?”曹皓为他打理了一下头发丝,将那人大腿抬起,作势便又要插入。谭璋随他动作便微微转头看着他,笑着点头。
“无恙就好,子右还是不蓄须时好看。”曹皓笑着抓了一把谭璋的脸,忽然把孽根整根插了进去,谭璋仿若窒息一般绝了呼吸,又在曹皓俯下身亲吻的时候主动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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