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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口了,“斐里安主教……”
他说完就抿紧了唇,骑士卷曲的金发在烛火下闪闪发光,皮肤却因虚弱呈现出苍白,如大理石般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是蓝色的,像晴天下闪烁的海面,令人想要伸手触碰。实际上斐里安确实这么做了,他轻柔抚过骑士的前额,然后顺着颌骨下滑,一如刚才疼痛经过的路线,“您似乎认识我,弗拉格领主还和您说过些什么呢?”
骑士有点困惑地皱起眉,看来对方对他的了解很不少,甚至知道他的领主的封号,但莫雷斯到底是怎么被扯进对话里来的?抚摸过他下颌的手已经来到了腰侧,兰德尔没有挣扎,随着男人的触碰,那些附着的疼痛正在逐寸消失,然后转化成另一种让他陌生的东西。
“他又对您……做过些什么呢?让我也来试试吧。”
02
兰德尔在军部和佣兵团中混迹多年,这种事情不知见过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谁的手敢随便往他身上摸。骑士皱紧了眉,落在他侧腰的手还在向下,被他一把攥住了,如果不是手上没多少力气,他真想把对方的手骨直接捏碎,“我以为你是圣教徒……侮辱俘虏会让你感到快乐吗,主教阁下?”
不知是想表示无害还是胜券在握,主教没有抽回手,甚至依然望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眼睫随着眨眼在烛光下闪出丝缎的光泽,他的声音依然是柔和的,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您是担心会有人看到吗?”
不等兰德尔回答,他就抬起另一只手,五指缓慢向里收拢,纯白的厚重帷幕随之从栏杆边缘垂下,结结实实遮住外侧的所有的光线。尽管知道那群咒术师仍在那里,但毕竟现在看不到,骑士还是莫名松了口气,主教不由笑了,可能是常年位居高位,男人唇边的笑意也是疏离而公式化,“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别担心,这只是必要的检查——或者您可以自己脱。”
露骨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也并不猥亵,像在宣读绝对准确的指令,也许他就是以这幅模样无数次在圣堂主持仪式,兰德尔想,简直就像是尊塑像。但雕像可不会脱他的衣服,其实如果这样推想,这里的人如果是想侮辱他,那么从最开始就不必为他准备这件斗篷。
毕竟是身处劣势,兰德尔隐约有些动摇,即使身在王国,他也曾摇摇听过许多这位主教的事情,纯善、正直,无可挑剔的权威,神明的代言者……那都是些很琐碎的传闻,也未必属实,可他就是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做肮脏的事,相比之下,对他下毒下蛊的可能还更高些。
而对方如果想这样做,可能不需要他的配合。即使作出了判断,兰德尔还是没松手,甚至握得更紧了,因为疼痛消去的地方正在发热,突兀的情欲正从外向里渗进体内,甚至让腿间那个隐秘的器官都溢出点水液,“什么检查,这到底是……”
他忽然想到更糟糕的,既然被换过衣服,那这些人早就知道他身上的秘密。这种猜测应该让他愤怒或恐惧,可是在男人坦荡的目光下,他只是呼吸更加急促,甚至觉得血液都缓慢煎熬着沸腾起来。骑士本来没往那方面想,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主教有张相当漂亮的脸,只是眉眼过于深邃,下颌的弧度也太过锐利,嘴唇倒是恰到长得好处,柔软的两瓣唇正在烛光下透出不可思议的润泽。
“如果不能完成这项检查,您将会被视作异端,眼下有许多人正怀疑您是王国来的奸细,您只需要放松就好……”
兰德尔甚至没太能听清主教在说什么,他只是着了魔般紧盯着男人张阖的唇瓣,鲜明的焦渴让他喉底干涩。他忽然又想起莫雷斯,他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觉得领主似乎和眼前的人长得很像。实际上领主常年佩戴面具,法袍的帽子在室内也不摘,总是神秘兮兮,认识了这些年,他也仅仅熟悉对方偶尔才露出的下半张脸。
下摆再度被掀起的时候,兰德尔终于回过神,他忽然坐直身体,将身上的斗篷向上扯到腰,然后动作利落地脱掉。圣堂的石塔始终环绕阴冷的寒意,骑士还在发烫的皮肤迅速激起层战栗,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更加挺直腰,对着主教摊开手,“好了,请吧……你所谓的检查最好有必要让我……把衣服脱掉……”
他越说越迟疑,之前疼痛经过的地方居然确实留有实质的印记,猩红的纹路沿着他四肢躯干缠绕,像极了莫雷斯曾实验的木偶。不同于平常人对剑术师的印象,骑士的皮肤偏向于苍白,常年征战似乎没在这具身体上留下太多痕迹,想也知道治疗法术给他帮了不少忙,因此在那些环绕的红色纹路显得更加显眼,甚至有点诡异的情色。
他甚至都忘了要为腿间那个器官担忧,但修长而笔直的双腿紧紧闭拢着,骑士竭力想表现得坦荡,但显然仍在紧张,甚至连大腿的肌肉都绷紧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斐里安并不着急回答,能在迷心咒里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漫长的魔术回路检查只是帮骑士将效果暂缓。兰德尔被带到他面前时身上还有其他三四种更麻烦的东西,刚别提脑袋上那止不住的血。他解开那些桎梏、帮青年治愈伤口,出于某种私心,却始终没碰这个最简单的咒术,它的效果也最为无害,只是让人发情而已。
主教的动作依然很慢,黑皮手套搭上骑士裸露的小腿,查阅般逐寸摩挲,血红色的线如雪般融化在他指尖,居然就此消失了。青年溃败般微微喘息出声,又咬着牙忍住,他还犹还记得对方刚才说的话,“莫雷斯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
“难道他从未和您提起过我的名字吗?但我却听说,弗拉格领主有一条忠心的狗,听从他的全部指令,也可以随心所欲对他做任何事。”
莫雷斯当然对他说过不少圣堂的坏话,特别是对眼前的白衣主教,那可完全听不出来两人有过任何交情啊,说是仇家还可能。兰德尔还沉浸在第一个问题里,听到后面堪称造谣的形容,简直是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只是本能地冷嗤,“胡说……唔……”
冰冷的皮革已经搭上他的膝盖,不由分说向两侧打开,他没料到牧师手上也有这份力气,腿间的柔软彻底暴露在烛光下,他想要抵抗,却觉得太欲盖弥彰,只能咬紧牙死死望着对方的脸,想要从中寻找任何能让他动手的证据。
可是主教的动作依然从容,眉眼低垂,指尖细密抚过他腿上的印记,耐心得好像在进行一场手术,“你看,这不就是莫雷斯在你身上留下的东西吗?”
“莫雷斯他根本就不会……”兰德尔从不记得领主往他身上用过这种东西,实际上莫雷斯从未对他使用咒术。按照王国的风俗,领主通常都对骑士拥有绝对的统治权,但莫雷斯和他是不同的,无论是真实关系还是相处方式,两人都更像是关系亲近的朋友。
毕竟莫雷斯来自帝国,最初王国的通用语都说不明白,加上深居简出不爱见人,除了他恐怕根本没有人能说两句交心的话,不过要说这方面,兰德尔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失血的虚弱再加上情热,兰德尔如何思索也想不出头绪,只当作帝国从哪里搜集来了错误的情报,两国只是艰难地维持着表面和平,有点消息的误差再正常不过。可是身上的纹路样式实在过于熟悉,连驳斥的话也无法斩钉截铁,兰德尔半天也没组织出完整的句子,主教的手正滑过腿根,冰凉的触感激起连片颤栗。
身体的反应无法遮掩,刚才还是半硬着的性器完全勃起了,骑士多年来清心寡欲,根本没料到身体会这样敏感,顿时连耳尖都烧得泛红。他僵直着身体,终于忍不住想用手掌遮住下腹,简直想从这张床上逃走,而主教的手正从他腹股沟的红痕划过去,正好碰上他的,“别担心,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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