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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惶恐,不想在去听对方说的话,他知道香囊有问题,可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琉笙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着玉薄霜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原来是被人耍了啊。
玉薄霜白了脸色,额上不断冒出冷汗,他心里想的都是与贺飞雪的过往种种。
“不过是些普通的香料。”玉薄霜慌乱出声,话语间带着颤抖。
观音虽不清楚这个香囊是谁送给他的,但作为大夫,还是要以治病救人为主。
“公子当真是觉得只是普通香料?”
玉薄霜呼吸重了起来,但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观音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公子这样自欺欺人是作何,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
于是说道:“公子身体哪里可以不适?”
他说着就要上手把脉,可玉薄霜却将胳膊收了回去。
“我就是睡不着,心烦气闷,喝喝药就好了,不用替我把脉了。”玉薄霜想要将对方搪塞过去。
可琉笙却似乎不愿,他站起身走至玉薄霜面前,只是单手抚上他的脸,摸着他有些病态的脸。
随后掐着他的下巴,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难道哥哥想要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
“你什么意思?”玉薄霜气急了,尤其是在听到那一声野种,他扬起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掌声清脆,琉笙被打的歪了歪脑袋。
“二位是要我看病,还是要我看戏?”观音侃侃出声,他虽然是个瞎子,可他耳朵不聋。
他出声打断了琉笙的动作。
琉笙松开了掐着玉薄霜脖子的手。
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自然是请官大夫来看病的。”
玉薄霜被掐的面颊通红,他咳嗽了几声,立马制止道:“我不看病了,官大夫还是请回吧!”
说着他就要命人送客。
观音皱了皱眉,觉着这两人有病。
一个没病的要看,一个有病的不看。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不过是拿钱办事。
“公子将这香囊放了多久?”观音将自己的小药箱打开,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和一些针灸用的东西。
玉薄霜默了一瞬,但还是说道:“快有一个月了。”
观音取药的手一顿,都快一个月了,这味道只增不减,足矣可见这东西并非普通香囊。
于是说道:“公子明知身体不舒服,为何还一直留着这东西?”
玉薄霜低头敛眉,这是贺飞雪送给他的,他只是有那么一点不信罢了。
观音将手搭上他的脉搏,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开始都很正常。
直到感受到了玉薄霜身体传来微弱的滑脉时。
观音觉得是自己方法没用对,他将玉薄霜的手臂放平,手心朝上,又重新诊治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为清晰。
依旧诊出了滑脉!
一个男人?滑脉!!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玉薄霜体寒严重,如果继续留着香囊,两者相冲,不止是危害身体,在继续下去,恐怕是有性命之危。
再加上他长期喝药,滑脉异常薄弱。
这都有月份了?!
好在观音自幼学医,他镇定下来,回忆着古籍上所记载的,乾为天,坤为地,阴阳结合,可孕生命。
怪不得方才这少爷这么激动,原来是身体与常人不同。
观音咳嗽了两声,双耳逐渐赤红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真正的阴阳人,更何况还是古籍所记载的。
若不是他眼睛不方便,他还当真想看一眼,古籍所记载的阴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玉薄霜觉着自己像个猴子,身体上最隐蔽的秘密被发现了,他面上挂不住,觉得屈辱。
好在观音并未表现出别的异常。
只是斟酌着开口道:“琉公子可否回避一番?在下有话同公子说。”
琉笙玩味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玉薄霜与观音一眼。
“好。”观音本以为这人会是个纠缠的性子,没想到回答的倒是爽快。
等人出去时,琉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观音的态度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生硬,他语气委婉了些。
说道:“公子可知道自己有喜了?”
玉薄霜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他当然知道,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那次和贺飞雪做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
他觉得只是错觉而已。
但没想到真的怀了。
玉薄霜心头一紧,他想告诉贺飞雪这个消息,可他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再加上刚才的香囊。
观音定了定心神,说道:“公子胎象并不稳定,再加上公子身体有疾,恐怕会滑胎。”
“什么?”玉薄霜握紧自己的手,指甲嵌入掌心,显出一道血印子。
“是因为香囊是不是?香囊里除了麝香还有什么?”
玉薄霜有些激动,他只当贺飞雪不认识麝香,可香是他调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只是,玉薄霜脑海中闪过贺飞雪的脸。
颤着身子问道:“观大夫,你告诉我那个香囊里到底有什么?”
观音见不到对方是何样的神情,但像这样的东
西该是心悦之人送的,只是……只是这公子遇到的并非良人。
“藏红花当归。”他只是将主要成分说了出来。
接下来好半晌,观音都未曾听对方说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玉薄霜忍着心头的酸楚,感受着心脏传来的痛苦,每疼痛一次,贺飞雪说的那些话就在他脑海中浮现一次。
他想要问清楚,他想要问为什么。
可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
握紧的手松了又握,眼里的情绪翻涌不停。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玉薄霜深呼吸一口,强颜欢笑道:“多谢观大夫,我知道了。”
“公子若是想哭,何必忍着呢。”观音见对方强颜欢笑的语气。
玉薄霜酸了鼻子,险些就要哭出来,但还是摇摇头,说道:“多谢观大夫,我无事。”
观音摇了摇头,说道:“我写个药方,你按照这个让人抓药便可,一日喝一次,不可多喝,至于你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就看缘分了。”
玉薄霜失神的听着对方的话,能不能的保得住就看缘分,为何要这样对他呢。
直到脚步声响起时,玉薄霜这才注意到,观大夫早已出了门,屋内琉笙一直盯着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
说道:“都是保胎的?”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玉薄霜失神的躺在床上,眼中黯淡无光,整个人死气沉沉,他会想着与贺飞雪的过往,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还真是痴情啊。”琉笙出言嘲讽,尤其是见到对方一脸绝望的表情。
“哥哥难道不找对方负责吗?或者给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滚。”玉薄霜不想和这人耍嘴皮子,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一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琉笙不打算放过他。
而在坐在床边,手指附上他的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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