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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弄得李祖娥浑身狼藉,上好的沉檀木药匣子滚在地上,根本没有被多看一眼。他们回宫时刚刚过午,待高湛终于将她折腾够时,久已过了传膳的时辰。李祖娥臀上的僵痕被反覆的揉捏扇打,已经柔软得像团起的丝绵,颜色愈发鲜艳深沉。她身上的鞭伤都被汗水浸透,与无数新增的、掐拧揉捏的手印一起,大片大片地,在她身上晕染开来。

她身上实在是狼狈,高湛本来说是要给她上药,此时也不能再提什么上药的事情。他匆匆地叫了水,洗沐干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宫娥们换过新烧的水来,又打起帘子,将内殿中淫靡发腥的气味散出去。

给她擦身的宫女看着不到双十,脸圆圆的,嘴角边有一颗细细小小的红痣,是个小个子的汉女。她给她擦洗的动作轻得像吹风一样,生怕弄疼了她。李祖娥赤着身子,从床榻上翻身起来,接过宫娥手捧的热水,倾盆往自己身上浇了下去。热水哗啦一声,迅速地在刻满汉隶的地砖上漫开。

她本想问那圆脸宫娥的姓名,但想起自己身边几个不知所踪的女官,到底是没有问,只是向她说:

“你伤不到我。”

她赤足站在泼湿的砖地上,身上的淫液汗渍洗净后,更显得那些红痕触目惊心。圆脸宫女不过愣了一下,就连忙换过一柄黄铜篦子,上前去替她篦头发。

高湛年轻火盛,没日没夜地找她。好在有李嬷嬷在一边盯着,李祖娥也不再强拧强挣。半月以来,除了偶尔挨上几顿巴掌,李祖娥臀上没有增加什么新伤,一身的笞痕也渐渐恢复如新。快到四月,时历上已近早夏,晋阳宫中的迎春花才稀稀落落地开了几树。

一连几日都是大晴,高湛抱着她同骑,打着马在宫苑里看花。高湛的坐骑走过后,宫道上俯伏叩拜的宫人直起身来,探着脑袋偷看他们的背影。她髻上高耸的金步摇映在盛日朝阳之中,会闪到她们的眼睛。

这一日高湛又兴致勃勃地来找她,拉她上他的车架。他平日里阴晴不定的,但李祖娥对他的态度缓和下来后,他就很常对她笑,干了些什么事情都拿出来说,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她抱他。高湛枕在她的肩上,听着车底桐轮转动的声音渐渐停住,他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说:?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静德宫窗扇紧闭,正殿中,摆着两尊与人齐高的花枝灯台。灯台及腰的位置,横拉着一条长长的葛布粗绳,绳上绳结隆起。文襄皇后元仲华披发覆面,衣不蔽体,裸着下身跨骑在长绳上,左右手腕各自被黄门官拽着,踮着脚,脚尖不过刚刚触到地面。

高湛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落座。李祖娥今日出门,身穿齐朝皇后的盛装,通身绯红,鬓边高插着猛虎擒鹿的金钗。她坐下后就偏开头去看向一边,高湛把她的脸扳回来。那两个中官拽着元仲华向前走,元仲华脚步蹒跚,呻吟不断,从她胯下女阴处磨过的一小截葛绳,原本松散的绳身变得湿润紧缩,颜色深了一片。

李祖娥不再移开视线,她紧盯着元仲华苍白发灰的面颊,和与麻绳一色,散乱枯槁的头发。元仲华是旧魏的公主,不到十岁就嫁给了高湛的长兄。御座上的天子换了四位,元仲华此时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她是鲜卑人,曾经有一头鲜妍如火焰鎏金的黄发。

元仲华被中官拖曳着走到一半,双腿已经颤抖着软了几次。高湛搓了搓手心,喜孜孜地指着她对李祖娥说:

?“我给你看我哥哥当年当了皇帝,是怎么对待旧魏元氏诸女的。他藏着不给你见到,我却给你见到,嫂嫂,你高不高兴?”

李祖娥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她身穿的绯衣上,精细的彩绣在灯火照耀下闪着光芒。

“陛下觉得我会高兴吗?”

高湛双眉一蹙,“可是她抢我哥哥送给你的东西,她欺负你!”

李祖娥呵呵地笑起来,她表情一动,唇上的胭脂也莹润发光,她说,“是你的大哥,抢了你哥哥送给我的东西。”

高湛看她看得出神,听见这句话,他挥了挥手,中官就把元仲华从绳上扯了下来。元仲华跌倒在地,用尽浑身力气撑坐起来,对着他二人只是冷笑:?

“逆臣贼子!窃我魏祚,败我江山,伤我姊妹,害我臣民,尔等不得好死。”

高湛一把拉住李祖娥的手,“嫂嫂你看她骂我!”

李祖娥抽回自己的手,高湛攒着眉,疑惑地问,“你那么爱我哥哥,你丈夫去做她,你不生气吗?”?

元仲华闭着嘴,忽然从鼻腔中发出一阵叽叽咕咕的怪笑,一根瘦削干枯的手指指着通身盛装的李祖娥:

“她生什么气?是她先淫了我夫,她夫才来奸我。没人伦的禽兽,不等外敌来犯,你们自己先要烂穿下身,亡族灭种。”

高湛没有在乎她的咒诅谩骂,却转过头问李祖娥:

“嫂嫂,是我大哥强迫你的,是不是?”

李祖娥轻轻一叹,声音低缓温柔,几乎带着纵容,她说:

“陛下,你如今也在强迫我。”

?高湛一怔。李祖娥起身,挡在高湛与元仲华的视线之间,盈盈拜倒。高湛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指点着她命令中官:

“换一条绳来,让她上去。”

天子命令已下,站得离花枝灯树稍近些的两个黄门,立即抢着去拆卸灯树上、已被淫液洇湿一半的葛绳。又有一个站得远但机灵些的,匆匆逃去后殿,搬去新的绳索。最后只有一个小黄门剩在那里,要来拖拽李祖娥。因李祖娥严妆盛容,他半晌不敢动手。须臾,还是李祖娥自己缓缓站起身来,低下头解裙裾的系带。

那小黄门连忙上前,仍不敢碰她的身体,便颤着手想要摘她掠鬓的金钗,高湛见状,忽然怒喝一声:

“谁许你上她的头的?”

这一声吓得那小黄门六魂离窍,扑通一声仆倒在地,面如土色,五体四肢都簌簌发抖。李祖娥抬头看向高湛,他坐在大殿的最深处,一幅高鼻深目的好相貌。可是背着光,好似也能看到那怒容之下,那双眼中深刻的不平。李祖娥想起汉乐府诗中有“宿昔不梳头”几句,却是为夫妻所作,她摇了摇头,向高湛笑了一笑,解下自己的罗裙,温声向地上的黄门说道:

“起来。”

黄门官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一抬头,险些吓得又扑回地上——李祖娥的红裙之下,未着丝缕,圆润挺翘的双臀,赤裸裸地袒露在外,而那臀后通红,隐约还能看出交叠的指痕拶印。李祖娥解开裙裳,随手丢在那吓掉魂的黄门怀里。

此时她下身赤裸,去掉了一件艳色的红裙,上身只余一件孔雀蓝滚金边的短袄,好像转瞬之间,她通身照耀的光芒也黯淡下去,惟有赤红的臀瓣依旧夺目惹眼。地上的元仲华看到,也别开目光,垂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铜灯架上挂起新的葛绳后,两个中官腾出手来拖拽李祖娥,这两人要比那小黄门老练得多,不过低声道了句“得罪”,就架起她的两手,将她拖到葛绳旁。随后,两人一人扶腰、一人抬脚,李祖娥只觉身子一轻,一眨眼,那根粗绳已经横在双腿之间,随着她的下落,迅速地撞向她大敞的私处。好像忽然间,她就骑落在绳上,中官松开手后,她整个人的重量压下去,粗绳绷紧后,微微向下一沉,随即更重更狠地碾上来。粗糙的葛绳碾上她的女阴与小穴,几乎是瞬间,她便感觉到花芯一阵抽搐,在碾磨紧勒的剧痛中,两片嫩肉触电般的翕合,淫水霎时间渗了出来。

她没有呼痛,却咬牙闷哼出声,额前瞬间沁出细汗。如同元仲华之前的待遇一样,两个中官,一左一右地站在绳的两侧,拽着她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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