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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饭吃的没滋没味,祁霂慢吞吞地把消息一条一条删除,说不清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手机页面重新变得清爽后,好像胸口也就真没有那么堵了。
这两天他一直病着,整个人昏昏沉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会儿人终于清醒了才发觉原来时间过得这么慢。磨磨蹭蹭的把早饭吃完,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时间也不过才堪堪过了9点。
微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祁霂还有点发懵。按理现在应该没人会联系他。
打开手机倒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祁霂,还好吗?我是杨嘉嘉】
杨嘉嘉,拍卖会上的9号,在他前一个出场的人。也是祁霂在醉生梦死唯一一个说的上几句话的人。
或许是出于某种程度上的心心相惜,又或许是因为杨嘉嘉年长了他两岁,又比他早几天被困在那地方,总之在那暗无天日的十来天里,杨嘉嘉确实给了祁霂所需的那点微末的安全感。
想来可笑,一个人活了二十年,曾经的家人朋友无一人关心他的现状,倒是曾经一起在阴暗扭曲的泥泞里挣扎过,除了一个名字一无所知的人来问他好不好。
人生有时候还真是……充满了讽刺。
【我还好,你怎么样?】
简单的回复后,祁霂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他:“你怎么可以和外界联系了?”
那边的回复很快。
【拍卖会结束一天后,就把手机什么的都还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东西应该是陆西沉派人帮自己拿回来的,祁霂若有所思的想着。杨嘉嘉的消息又过来了,不同于刚刚的平铺直叙,祁霂隔着屏幕都能从那些冷冰冰的文字里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自嘲和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认命的心寒。
杨嘉嘉:【都尘埃落定了,还能怎么办,认了命也不用担心人会跑了】
杨嘉嘉打字很快,仿佛发泄一般:“对于醉生梦死来说,拍卖会一晚已经够本了,我们现在不过是一群被玩过的烂人,废物利用罢了。”
这话说的祁霂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不,其实他根本没有安慰的资格,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索性杨嘉嘉也不需要他的回复,自顾自的发泄一通后,又仿若不经意间说起了下一个话题,他问:“对了,你还记得郑景轩吗?”
祁霂当然记得郑景轩,甚至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如果说家庭的变故让他陡然间见识了太多人情冷暖的话,那么郑景轩就是在他心凉时还能让他清楚地体会到原来人性的堕落是没有底线的。
郑景轩在祁霂刚被送进醉生梦死时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敌意,那时祁霂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又乍然进了这种虎狼窝,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没什么精气神。
大概是为了自我保护,祁霂自发地屏蔽了自己,对周遭环境的感知都被削弱了不少,于是郑景轩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恶意针对都被他忽略了。
直到那一次,那一次的教训将他直接拽出了自我建立的安全茧房,让他不得不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祁霂至今都不知道郑景轩到底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只知道因为他的寥寥片语,自己被强行拖进了调教室,几个调教师把他吊起来进行了数小时所谓的敏感度测验。
回忆至此,祁霂闭上了眼睛,耳边又响起那群人猥琐到令人胆寒的低语。
“这小东西终于是落到我手里了,果然还是光着身子更好看”
“细皮嫩肉的,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别他妈精虫上脑,人不是你们能碰的”
“不能操还不能干点别的了……听说这小东西性冷淡?”
“冷不冷淡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皮鞭划过私处的触感慢慢爬上末梢,祈霂心里一惊,恍惚中好似又被拉进那无尽的噩梦,不断地下落,忽而又被人当头一棒,砸的他措手不及。
熟悉的恶心感卷土重来,祈霂强压着干呕的欲望冲进卫生间,不管不顾地将冷水往自己脸上泼,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显然收效甚微,或者可以说由于部分场景的重合,他陷得更深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仿佛导火线一般打开了记忆的大门,祈霂耳边好似又响起郑景轩带着刻薄和讽刺意味的声音:“什么叫我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我告诉你,我这是在帮他,他祈霂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富家少爷吧,到了这里,就得他妈的伺候好金主,他天天冷着脸给谁看?怎么他以为凭他那长相就能在醉生梦死横着走了?”
“你敢说你不是嫉妒人家那张脸?是怕小少爷抢你生意吧……”
“滚他妈的,老子用得着担心这个?”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嘲讽嬉笑声混着斑驳陆离的灯光瞬间吞噬他,眩晕感接踵而至,内心深处的荒谬逐渐放大,并以燎原之势填满了整个胸腔。
巨大的讽刺感。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来是因为这个……太可笑了…
然而更让他觉得可笑的是,他恍若突然间失去了当面对峙的勇气。祈霂想,他当时应该冲出去的,冲到郑景轩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他,他才不会和他这种人一样,他才不屑和他去抢什么金主。
可他没有动,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动。
是了,也许从那时起,潜意识就已经告诉他那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他早已身不由己。
恶心感更加强烈了,这次祈霂没在压抑自己,吐的一塌糊涂。
手机持续的震动,那边杨嘉嘉不断的发消息过来。
【哎,怎么不回了?人呢?】
【我跟你说啊,郑景轩又被送回醉生梦死了,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在陪一个老男人喝酒】
终于收拾好自己的祁霂拿起手机回了个句号表示自己还在,随即又有些不解地问:“什么叫又被送回醉生梦死了?他不是被买走了吗?”
也不怪祈霂惊讶,郑景轩被他的金主买回家的时候,甚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了一段时间,仿佛自己是从鸡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其它人都是在泥坑挣扎的垃圾。
荒唐吧,就算在这种地方,都有人要踩着别人,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是被买走了啊,但又被卖回来了】
【他那个金主本来就是个二世祖,少爷脾气,哪有认真的。玩够了或者没有新鲜感了又或者是嫌郑景轩伺候的不够好,管他什么理由呢,总之姓郑的被一脚踹回来了】
【这下郑景轩可没好日子过了,被退货可是奇耻大辱,本来就一堆人不待见他】
【姓郑的现在气焰灭了不少,地位也降了,怕是以后再也嚣张不起来了,恶人自有天收,咱这算是出了口气,怎么样爽吧?】
祈霂没有感觉到爽,他只觉得恐慌,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慌。
原来…原来被买走还能再被卖进去的,他…他也会被送回去吗?没有新鲜感了,没有伺候好金主,这些都是理由,那陆西沉什么时候会厌弃他。如果陆西沉嫌他伺候的不好,会舍弃他吗?
他冷不丁想起昨晚陆西沉提出一起睡时自己忸怩又略带拒绝的样子,心里一紧,学长…不会生气了吧……
祈霂心里有些懊恼,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心存幻想,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够不上陆学长的,但与陆西沉的相处中总是不自觉的羞怯,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暗恋他的小学弟。
【哎,祈霂,你和陆家少爷相处的怎么样?】
相处?多年不见,再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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