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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哈哈地寒暄。
傅希言称赞他手持拂尘果然仙气十足。
寿南山说:“有个趁手的武器,打架的时候不吃亏。”
虞素环说:“赵通衢送的礼物看把你高兴的。”
傅希言:“……”拂尘居然是赵通衢送的?他顿时看寿南山的眼神都变了,寿武王啊寿武王,看你慈眉善目的老神仙,怎么也能做墙头草呢?
寿南山却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还高兴地说:“不收白不收。”
虞素环说:“小心拿人手短。”
寿南山将拂尘甩来甩去:“我先玩两天,玩腻了再还回去。”
傅希言:“……”怎么,赵通衢也接受七天无理由吗?不过他见裴元瑾无动于衷,便明白赵通衢送礼物大概不是一次两次,虞素环揭穿也不是真心警告。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往里走去。
储仙宫从外面看着不大,真走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它竟有一部分简直镶嵌在山体内部的。而且为了光线,放了各种夜明珠和火把,仿佛一座不夜城。
虞素环要带傅希言另外住,裴元瑾却直接将他拉回了自己房间。
虞素环无奈道:“到底还没有成婚。”
裴元瑾握着傅希言的手不肯松开。
傅希言:“……”
第一天上门,就住一起的确不太好。但是,储仙宫这么大,一个人住心里又有些慌。略作权衡,他就顺从了自己的心。
反正他和裴元瑾是捆绑定了,不太好就不太好,还能退货咋的。
想到这里,这里就大大方方地拉着裴元瑾,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就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位身材高大,气质冷峻,面容与裴元瑾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青年。
……
据说裴元瑾没有叔叔伯伯哥哥弟弟。
据说武神好像是能够青春永驻的。
所以……
不用结论了,虞素环和寿南山已经行礼:“宫主!”
傅希言一惊,舌头顿时有些不听指挥:“宫宫……宫……”
裴雄极愣了下,反应极快地拽下自己身上的玉佩,递给他:“改口费。”
傅希言:“?!”
等他一脸懵逼地捧着玉佩,跟着虞素环和寿南山走出房间,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这个时代,丈夫的爸爸也可以叫公公吗?
情敌是伙伴(下)
听着寿南山和虞素环一高一低的笑声,傅希言简直想刨地三尺、三丈、三里……把自己深深、深深地埋起来。
等笑声稍歇,他清了清嗓子说:“谐音梗,你们懂伐?”
不,他们不懂。
所以寿南山和虞素环又笑出了第二波。
傅希言:“……”
裴雄极从房间里出来时,就看到虞素环和寿南山站在傅希言对面,正窃窃私语,而傅希言,他初次见面就留下深刻印象的大儿媳正落寞地蹲在走廊里,低头画圈圈。
虞素环和寿南山立刻感觉到上司的眼刀子刮过来。
寿南山看看他,又看看蹲着的傅希言:“我去搬把椅子?”
他的声音将傅希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到裴雄极在旁边站着,慌忙站起来:“参见宫主。”
裴雄极摆手:“你又不是储仙宫的下属,叫什么宫主,就叫公公吧。”
傅希言心想:公公可不只有一个意思啊。
裴雄极见他还在犹豫,又说:“要不直接喊爹?”
傅希言:“……”
他看着外貌比傅辅年轻了不知多少岁的裴雄极,话含在嘴巴里,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裴雄极露出失望之色。
裴元瑾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想喊什么喊什么。”
傅希言看着他的脸,头脑一热,不知道怎的就冒出一句:“岳父?”
裴元瑾:“……”
裴雄极愣了下,随即笑着点点头:“当年就想要个女儿,没想到是儿子,这声岳父,也算弥补了我的遗憾。”他扭头看了看自家儿子发黑的脸色,又道,“还好是儿子,嫁出去也不心疼。”
裴元瑾脸色顿时更黑了。
裴雄极轻笑了一声,伸手摸摸傅希言的脑袋,这个时候,他年轻面容所赋予的青春气息才有所收敛,流露出长者的慈祥来。
傅希言乖乖地站在原地任摸,裴元瑾却不悦地皱了皱眉,眼睛死死地瞪着那只手,似乎再多逗留一下,就要冲过来的样子。
裴雄极显然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在裴元瑾耐心告罄之前,识趣地带着虞素环和寿南山走了。寿南山似乎还有话想说,但看看自家老大的背影,又忍了下来。
傅希言小碎步走到裴元瑾面前,小声道:“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裴元瑾看着他手里的玉佩,道:“这是我爹从小带到大的一块。”
这是夺人所好了?
傅希言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那我……马上送回去?”
裴元瑾道:“不用,送你你就收着。因为你讨人喜欢。”委婉地回答了他刚刚问的“是不是很丢人”。
……
傅希言解释说:“你信吗?我只是喊宫主的时候结巴了。”
裴元瑾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傅希言总觉得他摸的这块,就是裴雄极之前摸的位置——摸头这件事也需要子承父业嘛。
两人进了裴元瑾的房间。
傅希言好奇地张望着。虽然和裴元瑾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但住的不是客房就是客栈,头一次知道储仙宫少主的卧室……竟然这么大。
练功房、书房、静思室、浴室、会客室……组合起来,就是个大平层格局啊。
傅希言一边看一边点头,显然很满意。
裴元瑾跟在后面:“哪里不喜欢,可以改。”
傅希言说:“浴室光线不好。”这完全是前世的经验理念,比如浴室最好有个通风的窗户,以免阴潮。但裴元瑾的房间大半埋在山里面,尤其是浴室位置,光线都靠灯和夜明珠,连个通风口都没有,自然更不会有阳光晒进来。
裴元瑾有些疑惑,浴室为何要光线,怕看不清楚吗?可自己有什么好看……他突然意识到,以后这个房间里住的不止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微微羞涩,心里却十分甜蜜。
他一贯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父母也不例外,可若是傅希言,他就很乐于分享,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所有宝藏,好将人留下来。
傅希言逛了一圈,总算满足了自己的探索欲,想着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心里不由产生了几分期待。
他牵着裴元瑾的手,问:“刚刚你爹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起我?”
裴元瑾说:“于长老和谭长老情况不好,父亲已经去请小神医了,如果赶不及……”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傅希言心情顿时低落起来。
裴元瑾说:“我会让姜药师试探你娘的下落。”
傅希言摇头:“不急,治伤要紧。”
裴元瑾沉默了。姜休已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用药高手,他都束手无策,自然说明两位长老的伤势已经严峻到了一定程度,即便小神医到了,也未必有用。何况小神医人在北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他换了个话题:“父亲有意让我继任宫主。”
傅希言愣了下,不安地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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