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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难追,仅可忆,日子仍得继续往下过着。
办好出院手续,焦浊怀里抱着母亲的遗物还有小罐子里的母亲。
他坐在轮椅上,由舒又暖推着他,原本他以为没人会来接他出院,结果却见到熟悉的身影。
是徐家姊弟和燕凌。
焦浊一眼瞧见燕凌,就想起他之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又暖。
他现在又出现……是不是想拐跑他家的暖暖!
「出院後你要住哪啊?」徐砚青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的局面,「叔叔说他有准备好一套房,可以让你们暂时住在那,哦……不暂时也没关系,看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见焦浊脸se不大好看,舒又暖答腔:「应该会先回家收拾东西吧,谢谢你,砚青。」焦浊这小孩脾x,对徐砚青是不是还怀有敌意啊?
很显然两人心怀的都是不同的事情,根本没想一块去。
注意到焦浊灼人的目光,燕凌浑身不自在:「怎、怎麽了吗?」两人对上眼,一人困惑一人愠怒。
徐晓抬眸,瞧了瞧焦浊的神情,笑出声来:「他吃醋啦。」
「吃醋?吃谁……啊?我的?」推着徐晓轮椅的燕凌表示不解。
徐晓看着偏过头去的焦浊,扬了扬下颔:「你问问?」
焦浊自从车祸後,整个x子都不装了,一整个小孩子脾x。
「小浊。」舒又暖r0u了r0u焦浊的头发,「怎麽吃人家隔壁班长的醋呢?」
闻见那声:小浊。焦浊原本气鼓鼓的脸颊刷地消了下去,原本郁闷的脸也一瞬放晴。
焦浊抬首盯着垂眸望着他的舒又暖,g起笑:「小浊!」他重复了一次这个亲昵的喊法。
「……」在场的三人都觉得自己被迫喂了一嘴狗粮。
「咳,等等。」徐砚青打断了那边暧昧的氛围,「首先我有些话想对焦浊说。」
焦浊转回脑袋,瞅了徐砚青一眼:「是想跟我说……你在我睡着的期间,没照顾好暖暖吗?」这脑回路清奇的,满脑子装得不是舒又暖,就是暖暖。
「不是,暖暖她很好,只是一直陪你她也累──」
真是的,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人是不会说话了是吧!
舒又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们先冷静,别等等吵起来。」
徐砚青真的是对上焦浊,他的情商就会跌得像烂gu票一样。
燕凌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默默思考着,焦浊对他的敌意。一直到他看见两人如此暧昧他终於0清了一点原因。
於是我们燕凌小朋友也悄悄举手想发问:「那个……如果方便的话也让我排个队,我也有话想跟焦浊说清楚。」
「啊?你怎麽也有。」焦浊抗议了,到底让不让他出院了!
这个院不出他怎麽有机会跟自家暖暖独处。
焦浊想,还有好多话想跟暖暖说……
「等等。砚青,你想说什麽?」这次换徐晓发话了,她嗓音清脆乾净。
徐砚青扭捏了一会儿,最後站得端正,深深朝焦浊鞠躬:「谢谢你为姊姊的付出,也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很抱歉我误会你了,如果你需要我跪我也可──」
「停。」焦浊伸出手,止住他想说的话。「别跪,我会折寿。」
他偷0了一把舒又暖的手:「我还想跟暖暖在一起很久,这样就行了。」
闻言,大夥儿都笑出声来,原本还略显沉闷的氛围瞬间散去。
终於轮到燕凌说话了:「焦浊,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了,其实我找舒又暖只是想问徐晓的事情。」
「我始终喜欢的是徐晓,只有徐晓。」他还不忘再表个白,刷一波徐晓对他的好感分。
「阿浊还有小暖,我也祝你们幸福,以後只走康庄的花路。」
徐晓最後和焦浊握了手,也在这时候,舒又暖把护身符还予徐晓。
「不用了。」徐晓笑了笑,她望了焦浊最後一眼,埋葬了那份曾经悸动的心,「我现在不需要了,而且,我也不太适合拿着这个了。」
徐晓身边已有心悦的少年,她眼里往後也只会有他,余生亦然。
舒又暖怔愣时,焦浊笑着接过了护身符,「毕竟都醒了,确实没什麽用的。也祝福你们幸福。」
至此,这群少nv与少年间的误会,作烟消云散。
舒又暖和焦浊讨论的结果是,先回她家把东西简单收拾打包到纸箱,然後喊上搬家公司再去焦浊家,最後搬到叔叔安排的住所。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他们在去舒又暖家就遇上了麻烦。
舒母叫了几个人,守在家门外,当舒又暖一接近,就马上把她擒住。
会做到这个份上是因为舒父公司经营不善,急需一笔钜款,他俩合夥着把这nv儿卖了也能拿不少钱。
卖不得彩礼,卖去国外总行了吧?反正这孩子在他们眼里也是个意外。
──就是不该存在的那种。
他俩总觉得自己还愿意养着她到十五岁,已是仁至义尽。
是时候该舒又暖回馈他们了。
舒又暖是推着焦浊一同下车的。
那些人也不顾焦浊情况,蜂拥而上推倒了轮椅,y是把舒又暖连扯带拽的拖进舒宅里。
「焦浊!」舒又暖挣扎着,踢蹬的同时,後脚跟在地上划破口子。
她眼里全是那个倒在地上努力爬起的身影……
焦浊第一次尝试把自己身子撑起来时,眼前陡然一嘿,差点昏了过去,脑袋磕到一旁砌好的砖墙,额角留下一痕血……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劲,y是拖着残破的身躯,奔向舒又暖,将那群人扑倒在地上:「暖暖,你快跑!」
焦浊头晕目眩的,腿脚都没力气,原本就还未痊癒的肋骨此时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不疼的、不疼。如果让舒又暖被抓住,那他心里的疼,才算疼。
焦浊不要命的抡起拳头一拳接一拳,整条手臂都沾染上不同人的鲜血。
而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本来不把他这残疾看在眼里,见他如此能打,便转移了目标。
由两个人从後头拽住他的两条胳膊,领头的混子,把这些拳头都还给了焦浊。一下是肚子,一下是x腔,直到焦浊软下身子,咳出一大口血。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着失去桎梏後的舒又暖逐渐跑远的身影,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然後很轻很轻的笑了。
暖暖,我知道你会回来救我的。焦浊想着,又咳了好几口鲜血。
焦浊彻底没了意识。
此时的他真的太虚弱了,焦浊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他透支t力,超脱自己极限了……
那些人进屋和舒母商量该如何处置焦浊,舒母尖叫嘶吼着:「处置什麽?我让你抓的是我nv儿,而不是这个混帐玩意!」
「问我要处置?我给你们那些钱,就是让你们来问我的吗?」
领头的知道事大,本打算就顺手先将焦浊找个深山野林埋掉……
反正这残疾看起来,也没人在乎的样子,si了肯定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正当他们拖拽着焦浊准备上停在一旁的面包车时,警笛声嗡鸣。
「警察!马上放开那个孩子!」哨子声夹带着警员的声音一并传入他们耳里,「不准动!」
他们以为舒又暖是逃了,但没想到她去喊来警察……
这两个小孩,竟然破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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