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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实则万分能够忍痛,也许一生都听不到它一声惨叫。
来自同族临死之前的哀鸣让星淳的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像是灵魂一同被震荡般的哀凄从心头涌出。
“奶球…奶球!”
星淳又爬到了屏幕前,看着他的头歪向了一边,彻底的没有了生息。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死死盯着自己面前那块手工编织的瑰红色地毯,再仰起头来,坚决的站起了身。
看出来他要做什么,仲闻恺反倒笑了。
“别白费功夫了,只是录像而已。”
所有的希望都被掐灭,星淳仰头擦掉了脸上的泪迹,他的声音柔软又无力,“为什么…”
仲闻恺拍了拍他的头顶,“给你紧紧皮,省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星淳几乎跪立不住,他不再开口,仲闻恺也好心情的准备放过他。
“回去吧,让门口那个滚进来。”
“…是。”
星淳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到了蔷薇园,荆棘划伤了皮肤,细密的血珠从肌理中渗透出来,他抱着膝盖压抑的哭泣,最后亲吻了一朵无人问津的瘦弱的花。“你也…很痛吗。”
“谁在那儿。”男人弯腰走进了花圃,身上繁复扣饰与章纹碰撞发出清脆细小的声响。
星淳愣了一下,然后身体就止不住的发起了抖,调整好跪姿以后将头也压了下去。
“星奴见过少主。”
仲越骞本来还没认出这是谁,他自己反倒吓得把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
星淳害怕他,比害怕城主更甚。
他连耳朵都规规矩矩的贴在地上,只是还是忍不住的发着抖,拍打起细小的尘埃。
“是你。”
仲越骞难得的好心情被毁的干干净净,却索性坐了下来,脚尖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踢着身下人的耳朵尖。
星淳趴的感觉胸口都难以呼吸,刚微微抬起来一点儿,就被仲越骞狠狠踩着他的头顶,重新压了下去。
“我几时允你抬头了?”
星淳立刻道,“少主没有允许,是星奴没规矩,请少主责罚。”
仲越骞抬脚踩在他的耳朵上,压实了不断的碾过,星淳抖得更厉害了,只是自始至终也没有呻吟,反而一句接着一句,“谢少主责罚。”
他变得十分乖觉,再没了初来时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看来府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将他教的很好,很好。
仲越骞颇感无趣,随口罚了他十鞭,让他自己去领,转身就离开了花圃。
刚走了不过百步,就发现胸前的星芒章没了踪迹。
他蹙了蹙眉,转身回去寻,恰好看到这样一幕。
耳朵被踩的流了血的小兔子,艰难的跪在地上,捧着手里的徽章对着月亮擦了又擦,把上面的土全都吹的消失不见。
“哥哥…”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软糯一句。
仲越骞大步走上前,听到声音,星淳伤痕累累的耳朵动了动,侧头看了过去,然后一下子被吓得手指发了抖。
他膝行过去,将徽章举过头顶,“少主。”
“你刚才在叫什么?”
星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有…”
仲越骞将徽章取走,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的规规矩矩的小oga,“下次再让我听到,剥了你的皮。”
天已经完全暗了,星淳踉跄着往回走,进去后从衣兜里摸出了铁丝,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厨房的锁。
把肚子填满以后,又往衣服里装了足足五六个馒头,重新将锁挂上,正庆幸没人发现,却看到一个他十分不愿意见到的人从远处走来。
星淳垂下眸子,借着黑暗隐藏自己的身形,安静的弯下了腰。
“特部长。”
“嗯。”
星淳正等着他过去后,自己再安静的离开,没想到他停在原地不动了,“把门给我打开。”
“特部长,奴没有钥匙。”
“是吗。”
他俯身将星淳的胳膊抓起,馒头散落了一地,“那这些,是怎么拿出来的?”
星淳将嘴唇咬了又咬,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食物重新拢进了怀里,“特部长就别与我为难了,几个馒头而已,没人会在意。”
他抬起眼,灰色的眸子慢慢的由暗处转到光明中,又很快垂下眸子,半张脸仍在阴影中,显得整个人也如同即将熄灭的灯火。
“你…”
特部长认出了他,侧过了身去,“我还以为是什么可疑的人”
星淳低头一笑,“整个仲家,的确是奴最可疑。”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星淳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奴可以走了吗?”
“去吧。”
一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偏移星淳的目的地,他抱着怀里的馒头,溜进了禁区,禁区z号监牢,关着他的族人。
他们大多数都没有进行二次分化,无法掩饰自己过于明显的特征。
一只只竖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纷纷站起身,让开了最中间躺着的人,星淳脚步顿了一下,认出那个被折磨的不成形状的东西,是奶球的身体。
他沉默的将馒头推进去,却换来了一声冷笑。
星淳低着头,伸出了手,“把他给我吧。”
一道长隽的身影从最后方站起,声音清越,只是带着几分虚弱,“仲府之内,寸寸贵土,有哪一寸可容贱骨安息?”
星淳看着他身上挂满的镇石,移开了脸,“我会有办法。”
“给他。”男人回过头去命令。
“楚恒!”
“给他吧,总比眼见着尸身腐烂成泥来的好。”
奶球被一点一点的送了出来,他了无生气的身体穿过了封印,送到了星淳的的手里。
星淳抱着奶球,什么也没再说,转头走了出去。
他沉默的坐在禁区石碑前,身旁是已经僵硬的身体,坐了不知道多久,头顶上被一小片阴影覆盖,男人身上独特的气味将星淳包裹。
“宴庭,你帮帮我吧。”星淳抬起了头,看向特部长。
“你真的…是在等我。”
星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
宴庭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以对。
“没记错的话,我救过你。”星淳毫不犹豫的将过往的人情拿出来分说。
“这次帮帮我,替我葬了他,就当是还了吧。”
“墓上写什么。”宴庭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闭眼道。
“什么都不要写。”星淳站起来,越过了宴庭,没有回头,“我们两清了。”
折腾完已至深夜,他最后来到了惩戒所,里边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生面孔躺在刑椅上睡觉,听到声音以后悠悠转醒。
星淳随意选了一张椅子,掀起衣服趴了上去,“十鞭,少主赏。”
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无意,这鞭子每一道都太轻,星淳蹙了蹙眉,只当他是故意的,因为若是鞭子力道不够,必然要重新施加。
然而十鞭过后,他却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星淳站了起来,无可奈何道,“若是少主着人验刑,你打成这样,你我皆要受罚。”
少年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罚就罚喽,我就说是你苦苦哀求我,我一个不忍心,唔…正好治我一个渎职,让我离开这破地方。”
星淳险些被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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