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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时,肿痛的后穴被牵扯到,何宁浩疼地抽了口气,接着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热液从那只使用过度的小口里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淌。

才迈了一只脚的何宁浩一下子僵住了,从心底泛起的阴湿恶感让他恶心的直打哆嗦,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抖着腿踉踉跄跄走到马桶和水槽边,敲敲打打,试图找到能拆卸下来的部分。

和拴着他的水泥柱一样,水管、包括淋浴的管子在内,都是焊死的,区别是前者焊在地上,后者焊在顶棚,然后垂下来。应该是仓库的棚顶上安装了雨水收集过滤装置和太阳能电池板,才有了这间简易的“浴室”。

时间快速又缓慢地流逝,敲击金属管道的声音一直在回响,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停歇下来。

何宁浩颓然趴倒在铁质的水池上,脸深深埋进双臂间,后穴里精液和润滑液的混合物已经不流了,但粘腻感始终挥之不去,像阴沟里恶心又滑腻的蠕虫,啃噬着他的心。

最终他再次动了起来,走进那间只有浴帘的浴室,从头顶洒下来的水是温的,还算清澈,何宁浩岔着腿、抖着手,一点一点抠挖自己的肉穴。他做这件事时始终咬着下唇,把那片软肉咬的红艳艳几乎要滴血。

何宁浩没有将那唯一的一件衬衫脱掉,从浴帘后面走出来时,他全身都湿透了,纤白的布料沾了水后变得透明,裹在颤抖的肩膀上。

他回到垫子上稍微歇了一会,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大睁着,一圈一圈扫视这间仓库。

远处的墙壁上有扇紧闭着的铁门,拴在脚上的铁链太短,够不到。门口放着一只陶土制作的盆,灰扑扑的,里面是即将燃烧殆尽的灰烬。

房间的另一侧摆放着一套木制的桌椅,手工很差,就是几块木料勉强拼接在一起,何宁浩看到它们时眼睛亮了亮,没多大一会又黯淡下去。

那是唯一能用的东西,可惜太远了,仍旧够不到,他绞着手指,思考着该怎么办。

还没想出来什么,门口传来铁链拉动的声音,接着大门被“嚯”地推开,一名高大的男性alpha出现在门口。

男人将自己包裹的相当严实,长衣长裤,连双手上都带着皮质手套,头上还套着个滑稽可笑的动物头套。

何宁浩可笑不出来,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双拳握的死紧,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像草原上遭遇了狮子的花豹,全身的细胞都处在战备状态,呲着牙大声地咆哮。

“我操你妈!我他妈杀了你!”

何宁浩歇斯底里地大吼大骂,脚上的锁链被他拉动的哗啦啦直响。

男人却并不搭理他,从手里提着的编织袋里掏出一把晒干的卡基布许,加到门口的土盆里,捡起扔在门边的木棍拨了拨,潜藏在炭化的植物茎秆中星星点点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烟熏味飘散开来。

做完这些,男人拍了拍手套上沾的灰,这才看向何宁浩,迈开腿向他走来。

何宁浩骂的更凶了,但谁都能看的出来,他只是在虚张声势。随着男人的靠近,他又开始发抖,肌肉紧绷,牙齿打颤,被男人逼的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拴着他的铁链拉直,退无可退。

“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

何宁浩挥拳打过去,被男人轻易地接住。他太久没吃东西,血糖降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先前的性事又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动作大了就头脑发昏,摇摇欲坠。

男人攥着他的拳头,将他的整条胳膊掰到背后,一用力,把他按倒在垫子上,然后再次骑了上去。

老旧的居民楼,没有门卫,没有门禁卡,掉了漆的木板门大敞着,整体呈现灰白色的斑驳墙体,带着黄的、褐的、黑的、不同颜色与形状的污渍,水泥楼梯则是一种似乎永远也清洗不干净,墨汁、泥土、和黄沙混在一起的颜色。

这里的砖砖瓦瓦、每一笔每一划,至少三十年的历史了,比于暮的年龄还大,在当年还算是个“高档”小区,只是随着城市的发展,新的商业区建设,逐渐被边缘化。

那个年代,楼房普遍只有七层,于暮停在四楼,402前。算算时间,今天正好4月5号,法定节假日,清明节。

于暮站在那扇棕红铸铝防盗大门前——那门倒是新的,上个月刚换的——慢慢匀气。

他刚提着箱子爬了四楼,有点气喘,出力的右手微微发着抖,缓了一会才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开了门。

门内的空间相当干净,一百多平的房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沙发、电视、双人床等家具都是旧款式,淋浴、厨具、床单被罩这些东西却是新换的,静默地立在蒙蒙黑暗中。

夏季的夜来的晚,七点多太阳才慢吞吞地沉到世界的那一头,但终究是暗了,于暮开了灯,换了拖鞋,先去客厅,把窗帘拉上,遮蔽了外界那些虫啊、鸟啊、兽啊,或者不知来自何处、窥伺的视线。

那窗帘和这房子一样有年代感,厚重的、带着褶皱的、印满花纹的涤纶布,白皙修长的手指扯着它,两扇布料缓缓合拢,一瞬间万籁俱寂,虫鸣鸟叫、风声、人声、汽车声,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嘴吞噬殆尽,周遭的一切静的像漂浮在梦里。

于暮松开手,正要转身,原本安静下来的窗帘却又抖动起来,右侧贴着地面的一角,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动,直抖到他离开客厅、钻进卫生间,才消停了,不过总感觉似乎透着那么点不甘不愿的劲。

于暮在卫生间洗手,他戴了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映着他清瘦的身影。忽然,有什么在他身后一闪而过。

那看起来像是个高大的人影,比于暮高了半个头,但乌漆嘛黑的,速度又快的离谱,哪可能是人?

最主要的是,“它”只出现在了镜面里,于暮身后空空荡荡,只有孤零零垂下来的塑料浴帘。

于暮的手很白,手指又长又秀气,足够做手模的那种好看,他弯着腰,仔细清洗手心里因为搬行李沾染上的灰尘,貌似没有察觉镜子里的异样。

黑影又闪了一次,比上一回慢了许多,故意想让人看见似地,可于暮虽然洗完了手、抬了头,却是转身出去。镜子里的黑影一顿,身上的黑烟飘起,水沸腾般地抖,抖了几下,啪地一下整个消失了。

于暮拿了牙刷和水杯回来,开了水龙头接水。可说来也怪,刚刚还十分顺畅的水流这会突然变得时断时续,忽大忽小,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杂音,像是指甲刮搔着什么,又像野猫在凄厉地叫,时隐时现,忽远忽近。

于暮倒是有耐心,就那么站在洗手池前,接了将近五分钟将那杯水接满了。他挤了牙膏在刷头上,浸入水里沾了沾,开始刷牙。

细小的白色泡沫在嫩红的唇边涂开,于暮的嘴长得也相当好看,唇形姣好,唇峰轮廓清洗,像竖着两只可爱的小尖尖,唇珠圆润,唇瓣不薄不厚,粉嫩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一亲芳泽,尝一尝如此诱人的嘴唇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是否像水蜜桃果冻一样,香甜又嫩滑?

那只黑影停在镜子里,似乎也看的有点呆,黑烟都顺服地垂了下去。于暮始终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盯着那只作怪的水龙头,刷了正正好三分钟,拿起水杯漱口。

水声惊醒了黑影,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地缩成一团,灰溜溜地从镜子的一角滑了出去。

嘴里的泡沫吐干净了,嘴角还沾着一块,于暮开了水龙头打算洗洗,不想这回这玩意又出新招数,他的手才刚放上去,银灰色张着个“嘴”的金属管道就像哮喘病人似地,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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