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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的低阶妖兽在雷击下成了一堆飞灰,眨眼间就融入了地面的砂土。
顾怀殊用剑插入地面,支撑着身体抬眼看他,停顿了顿,微哑的声音道了句,“多谢。”
被感谢的人脸色也着实不好看,冷着脸不发一言。
惊折大概也没想到,万俟绝从他那把人抢走,还能让人差点命丧兽口,也实在没想到给他准备什么符箓傍身啥的。
而他自己的储物戒指,早被万俟绝拿走了,身上除了贫困散修詹飞沉给他装食物水的储物袋,基本没了其他东西。
唯一的保命武器,就是他现在手中的本命灵剑了。
可惜,这把剑品阶太高,以他现在灵力尽失的状态,要不是这剑确实是他的本命武器,他只怕是举都举不起来。
暗忖着,感到面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疑惑得抬头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万俟绝逮着人,掏出药粉不要钱似的撒在他手臂上。
隐隐刺痛的手臂迎来清凉感,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初。
顾怀殊下意识皱眉避开他的触碰,等两人相距半米后顿感内疚,怎么说他也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嫌弃他的样子。
“咳…道友大恩,来日定涌泉相报。”顾怀殊抱拳行礼,目露真诚。
立在他身前的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弯了弯嘴角,像阴沉几个月的天空突然转晴,墨色的山水画印上了色彩。
顾怀殊被笑得呆了呆,莫名其妙的盯着他忍笑半天。
除了万俟绝,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好一会,他勾着唇角,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清衍以身相许了。”
他半开玩笑的样子,顾怀殊也只能配合他,“下辈子在下投生女子定与道友相伴一生。”开玩笑谁不会呢。
哪知听了他这话,就见人定定看着他,半响道:“那不如现在把你变成女子。”
顾怀殊:“……”
这话他没法接,他自知本身是有些冷场的天赋,没想这人更甚。
万俟绝又道:“莫要再喊我道友了,像你失忆前叫我…长燕吧。”
顾怀殊:“……”
“这还是在我金丹时,你给取的字,后来你就闭关了,我至今不知何意。”
顾怀殊轻轻低下头,“……可惜,我记不得了。”
经过这一茬,两人间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偶有问答,只是在又走了许久后,万俟绝眼见四周荒芜一片,草木枯竭,龟裂深数十寸的土地一望无际,野兽骸骨点缀其中,依稀可见几座破旧的村庄。
千年不遇的大旱。
曾在几年前就有一些预兆,不过,万俟绝一直呆在修真界,人魔妖三域各有一道天堑,人族地域又有各大州之间的结界,修界和凡界之间的结界。
许多事往往都是从灵气哺育最低的凡界开始,而高高在上的修者们往往不会在意底层地域的生存环境,这就导致,凡间的苦难传到上界时,早已回天乏术,伏尸百万,只是一个开始。
渐渐的,随着去往都城的方向,沿途开始出现人类枯骨,一半被掩藏在风沙之下,一半还仰着头骨伸向生前的目的地。
万俟绝蹙眉跟在顾怀殊身后,盯着人不做停留的前行,枯竭的土壤留不下他一点痕迹,又看着他抱起奄奄一息还在奋力汲取母兽奶水的小松鼠,而那只皮包骨头的母兽几乎快臭了。
万俟绝嫌弃的掐了好几个法决把双手一鼠弄干净,又帮人把从山林里找到的破果子碾出汁儿喂给那耗子,心头酸涩得看着顾怀殊做了个简易小窝提着那货上路。
距离都城几公里的地方,终于见到唯二的活人,一对母女。
女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同样瘦的皮包骨头,衣不遮体,头发稀疏肮脏,双手紧紧攀着女人的小臂,几乎被女人拖行着前进,双脚磨出漆黑的血迹,在路上时隐时现。
那女人状态更糟,身上完全没了遮体的衣物,浑身被泥石覆盖,双眼麻木,如同行尸走肉的缓慢前行。
两人行至此处,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顾怀殊看了母女一眼,再看了看天色渐晚,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此时雷云滚动,不久便有暴雨将至。
顾怀殊继续往前,错开母女,步伐轻缓走到两人前头。
那麻木的女人就像眼前亮起一道光,嘶哑尖锐的嗓音从那具身体传出,歇斯底里道:“大…大侠!救救…孩子…救…救她…”
身后的女人音色凄惨可怜,万俟绝脚步顿了顿,随即不再犹豫的跟上人。
女人见唯一的希望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摔在地上,指甲掐着女孩的皮肉,怨道:“都是你…长得不够好,你若是听话…些,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声音渐远。
绕过那处高山,顿时眼界开阔,一座城池伫立在平地里,整体呈现出枯黄败落之感。
顾怀殊却停下步伐,“忧心的话,你自可以去救她们不是吗?”
他回过头,昳丽的脸似笑非笑的面向两米外依然一身华服的人,他很怀疑那女人就是被这身骚包衣服吸引了眼球。
清澈的眼珠仿佛透过人的神魂,恶趣味的加深笑容,“想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们?”
“那反而是我奇怪了,我与她们非亲非故…”见人无动于衷的盯着他,顾怀殊无趣的回过头,“何故救他们?”
半响,身后才传来某人的声音,“这天下的生灵,总有救不下的时候,自是随心而动,随意而行。”
“随心所欲吗?呵哈哈…”顾怀殊笑出声,半天也没停下,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带着笑出的颤音道:“你想我救这天下人吗?”
不知怎的,万俟绝没有细想,脱口而出,“我不想。”
顾怀殊颔首,开始下山,“我也不想。”
——
天岳城。
城门之上,干涸的血迹书写了,擅闯者杀几个字,远远望去,亦能感知到一股血煞之气扑面而来。
城门之外,尸骨累累,腐朽的尸臭弥漫天际,怨煞之气与血煞之气对冲,门上的血色缓慢蜕变。
就在这时,顾怀殊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抓住万俟绝小臂急道:“你帮我看看,之前那对母女还在那吗?”
万俟绝蹙眉,放开神识探向那地,几息后,偏头看向他,“她们死了。”
“死了?”顾怀殊松开手,沉思片刻,轻声道:“飞燕,解开我体内的禁制好吗?”
“…你果然在骗我。”
顾怀殊神色不变,“我只是从禁制上感知到了你身上的气息。”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万俟绝自嘲的笑道。
他上前几步,掐着顾怀殊下巴抬高,“跟我缔结道侣契约,我就解开。”
下巴上的手捏得人生疼,他皱眉,“道侣契约需要双方相爱,我们…”
他说不出话了,因为万俟绝脸色着实难看,他怕再说下去,这人会手起刀落一股脑掐死他。
万俟绝咬牙,“失败也给你解开。”
绝无可能失败!也绝不允许!
万俟绝带着他重新找了个地方,指天为誓指地为盟,天地异变,却在最后关头以失败告终。
对上某人无辜的眼神,万俟绝阴沉着脸解开禁制,随后消失不见。
灵力重新涌入四肢百骸,久违的力量回归让顾怀殊轻呼口气,闭眼感知了一下方向,朝着西北方追了上去。
——
“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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