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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的掏出手机,说:"你有手机吗?咱两留个电话,遇到麻烦了找你帮忙。"
戈姚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唐景的话:"你是说,你遇到麻烦了,找我帮忙?"
唐景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我们是同学,我遇到麻烦了当然找你帮忙。"
戈姚整个一个无语住了,难道不是应该她这个转校生,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遇到麻烦找他这个土着帮忙吗?
为什么事情反过来了?
戈姚不想和这个脑子不太好,名为唐景的人做同学。
唐景见戈姚迟迟没动作,便出声催促:"你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戈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声音冷冷的说:"滚蛋……没有手机。"
唐景才不信戈姚会没有手机,想来是他哪句话让戈姚不高兴了,所以戈姚不想把号码告诉他。
不给就不给吧,往后日子长着呢,总归是能拿到的。
戈姚打发走唐景,转过头来见杜鹃还在低头做题,挺直的背,模糊的侧脸,前面稍长一点的刘海被他挂在耳后,戈姚看的入神。
杜鹃受不了戈姚那赤裸裸的目光,她转过头来,刚想开口问戈姚是不是有什么事。
就见戈姚抬起手,把因为转头挂在耳朵上掉下来的头发,轻轻的给她又挽在耳朵上。
指尖轻触到耳朵尖,让杜鹃一颤,她慌乱的把头往一边侧了侧,然后自己伸手把头发理理好。
戈姚看不清杜鹃慌乱的模样,但她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便是看不清表情,戈姚也知道那表情一定是生动可爱的。
戈姚见杜鹃整理好头发,温柔开口:"你刚才想说什么?"
经过刚才的慌乱,杜鹃哪还有什么话要说,她摇摇头:"没有。"
戈姚也不强迫她,她突然靠近杜鹃,把杜鹃吓的后背贴在墙上,整个人把杜鹃圈在身前。
戈姚仔细的看杜鹃的脸,看到的依旧是模糊。
就在杜鹃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戈姚轻声问:"同桌,你叫什么名字?"声音真的很轻,像是怕吓到眼前的人一样。
"杜鹃……"
戈姚得到杜鹃的名字,小声的把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杜鹃…杜鹃…"声音轻轻的,带着珍视和喜悦。
戈姚心想,这就是她的名字啊,很好听。
偷偷把名字在心里又默念了两遍,像是怕自己暗藏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一样,总要嘴硬的说上一些不讨喜的话。
"杜鹃,花不是好花,鸟不是好鸟,谁给你取的名字?"
小孩子的心虚表达,总是为了掩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往往会说一些难听的不讨喜的话,或是和自己意思相反的话,来掩盖自己的心事。
听到戈姚的话,杜鹃生气的一把推开她。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别打扰我学习。"
戈姚听出了杜鹃声音里的怒气,忙舔着脸出声:"还有点事。把你手机号留给我。"
杜鹃手里往外拿作业的动作没停,头也没抬回了句:"没有……"
戈姚一听不愿意了,这就是不想给啊,怎么还用和她一样的借口呢,她刚才就是用这个借口打发唐景的。
见杜鹃真没有打算给的意思,戈姚决定自己动手,她在杜鹃身上一阵摸索,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她又去掏杜鹃的桌洞,结果桌洞里整齐的放着教课书和学习用品,并没有找到手机,只找到一个小盒子。
见戈姚拿出那个小盒子,杜鹃赶紧伸手去抢,戈姚一见杜鹃要抢以为里面放了什么宝贝的东西。
两人你抢我夺下,盒子突然一个不稳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方很有年代感,洗的有些发白的手帕。
手帕里包着的是一截红绳扎起来的白发,白发很短并不是很长,也没什么光泽,看起来有些干枯。
看到地上的手帕和白发戈姚先是一愣,然后便准备弯腰去捡。
杜鹃一声大吼:"别碰她!"
这一声大吼让戈姚心中一颤,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这应该是杜鹃很珍惜的东西。
杜鹃的一声大吼让班里的同学都看过来,大家不明所以。
怎么了?是谁那么厉害能把一向脾气很好的杜鹃惹生气了?
杜鹃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的放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戈姚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惹了杜鹃生气了。
往后几天,戈姚小心的赔礼道歉,杜鹃依旧没有和她说过一个字,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她,好似这人从没出现过,像是空气一般。
戈姚感觉心里闷闷的,有点透不过气,却不知这无处发泄的情绪该怎么办。
睡梦中的人,被那无处发泄的苦闷折磨的翻来覆去,眉头紧锁。
随后便是满头大汗的醒来,姚轻歌从床上坐起来,原来她和杜鹃的第一次搭话那么不愉快,要不是做梦又梦到,她都快忘了原来她曾经让杜鹃那么生气,只是为什么梦里的脸那么模糊,总看不清样貌?
杜鹃你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转头看向窗外,窗帘上已经没有了阳光的影子。
姚轻歌光着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已经快傍晚了,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姚轻歌放下窗帘,转身拿起手机往浴室走,还是早上那个号码,回拨过去,电话被人接起:
"轻歌,怎么了?"还是早上的男人,声音依旧温和没有半点不耐。
"一会儿,一起吃饭吧,你来接我……"
"怎么了?不是说好明天中午吗?"男人问完听到手机里传来水声,想来姚轻歌在洗澡,估计一会儿就该收拾收拾出门了。
男人知道姚轻歌执拗的性格,和一会儿一变的想法,便闭嘴不再多说什么,只对着手机说:"我现在过去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打电话预定。"
温水密密撒下,姚轻歌闭眼任水淋下没有动作,听到男人的询问才张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随便,没什么想吃的,能吃饱就行。"
挂了电话,姚轻歌把水头调到最大,温水打在皮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水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而下,姚轻歌的手也随着水的节奏游走全身。
手轻抚过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的肩膀,纤细白皙的手臂,胸前的高峰,平坦的小腹,敏感的腰肢,丰满的臀,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物品,她轻轻微扬着头,闭着眼,脸上是一种满足享受的表情。
温水不停的冲刷着姚轻歌的身体,她手上的动作轻柔,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小花,小花……"声音温柔缱绻,缠绵幽怨。
结合她口中的呢喃,手上的动作到不像是抚摸自己,像是通过自己在抚摸一个她心中想象的人,像是在她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才能叫的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姚轻歌轻轻的念着,念着念着眼角就溢出了泪,从开始的无声到呜咽,再到放声嚎啕大哭。
她终是克制不住自己,她的小花没有在原地等她,她把她最心爱的小花弄丢了,她不记得了,她忘了她的小花,唯一执着的只有心底的那个名字,和梦中一直模糊的人。
不知道她的小花长大后会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不知道她的小花会有着什么样的笑容。
姚轻歌一遍遍问自己,她会不会恨自己?是不是躲起来了?她是不是遭受了什么为难?她不在的日子里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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