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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一没学好啊,秃头老道没有好好教会你吗。剑气虽强但是法术修炼的不够啊”
“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你跟着他这些年什么都没学会吗……”
宋一久攻不下本就心烦,加上对方一直巴拉个不停,怒吼,“闭嘴!”
说着凝聚周身法力向他攻去。
麟相冲着她一挥袖子,将攻击尽数还了回去。
眼见着自己的法力被人轻飘飘的便打了回来,宋一忙闪身退去,但仍闪身不及时,挨了不少,单膝跪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废物。”麟相飞身下了石柱,向她走了过来,“就你这样,就算再修炼数十万年,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宋一吐出了口中的鲜血,提剑支撑着自己踉跄地站了起来,“那有如何,麟相,至少我不会同你一般,堕落成魔。”
麟相伸手攥住了宋一的脖颈,看着少女在自己手中面色通红,大口的喘气,气息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弱
“可惜,你的师尊,现在就在我这个魔的手上。”
宋一几乎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
麟相却突然松开了手,任她瘫倒在地大口的呼吸。
宋一只觉眼前昏花,嗓子传来一股血腥之气,说话时声音嘶哑,仍是不服输,“魔头,你最好咳最好今日就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取了你的狗命。”
麟相的冷笑了一声,“你也配?”
随即伸手一挥,将她一掌打飞了出去。
身后有部下靠近,“尊上,是否需要将她……”
因为自己成了魔,所以又收了一个徒弟是吗……
麟相看着彻底昏过去的少女和地上的零落的血痕,沉默了良久,就在部下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打算退下时,他才收回了目光。
“把她丢出去。”
————————
房内,清鹤双腿盘膝重新开始调理内息。
大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一脚踹开,力气之大让数十斤的紫香木门撞上了后面的墙壁,甚至有反弹之势。
“宋清久!”
麟相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人提气运转小周天,疏通堵塞自己的经脉的淤气。
一如从前修炼时的样子。
就这么看着他,胸腔里燃烧着的火气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为何伤的这般严重。”
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麟相紧抿了自己的唇,拇指和食指不停揉搓着,转过头不看他自语道,“你新收的徒弟实在不怎么样,连最基本的功法都做不好,我甚至没有动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学你来我这里碰瓷。”
他垂下了眼睑,看到了自己鞋尖不慎沾到的鲜血,攥了攥手心,将鞋子向里收了几分,“你当初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清鹤,也就是宋清久,慢慢抬手中断了调息,睁开双目转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为了寻一株草药,在北雪山与守护兽打斗时出了点意外。”他简略的一语带过,回答了他的话,“宋一年岁还小,有些耐不住性子,又喜欢玩,是懒惰了些,不过……”
才被压制的怒火又上来了。
麟相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宋清久话语一塞,问道,“怎么了?”
麟相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半响,扬起了一个充满恶劣的笑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上的血迹,“看到这些血了吗,就是你的好徒弟的,想来你们师徒关系很好啊,临死之际还朝我放狠话呢“
宋清久表情也冷了下来,唤了他的名字,”麟相。“
”真是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喊过我的名字了,师,父。“他施法,有黑气结成的绳索从背后墙上伸了出来,拷在了宋清久的脚上,闪烁了一瞬,隐匿在了空中。
“既然你如今已经被我抓了,便也休想再回去,乖乖的呆在这里吧。”
麟相看着自己跟前的人,气急败坏起身离去。
他果然忘了……
骗子。
最近魔界的人总是说话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了自家尊上不快,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原本,抓了天界清鹤仙君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魔族开心,尊上也开心。
但是尊上近来仿佛又有走火入魔之势,不然很难解释他近期的行为举止。
不将清鹤关进万恶堂好好折磨也就算了,竟然让他住进自己的地盘,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活像是多了位主子。
刚刚成魔的杜小麻回想起自己去送药时隔着帘帐偶尔瞥见的纯白一角。
手抖了抖,暗叹。
也不怪尊上受不了诱惑,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还是能看的出清鹤的仙人之姿,沾凡尘而不染。
让人一时愣在了原地。
所以,身边同僚最近因为被要求在尊上原本的住所后面搭建竹屋,挖个莲花池而叫苦连天,聚集讨论尊上是不是疯了的时候。
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尊上定是被清鹤那厮迷惑了心智。
不然如何解释他近来这些不合理的要求,也不想想,尊上身上带了多重的煞气,竹屋还好说,但是在魔界种植人间的莲花,岂不是在为难人吗,还是种植在尊上的寝殿里,只怕撑不过一个时辰,就会因尊上的煞气而死。
歹毒!都是算计!仙界好深的心思,竟也懂得了美人计。
但是看清了真相的他并不担心,尊上只是大战之前的暂时放纵罢了,是不会因为眼前小小的诱惑而放弃自己大业的,杜小麻很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的主子。
生前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并没有告知其他人自己的想法:毕竟,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很容易死。
他为自己难得的机智感到欣慰。
不过,尊上偶然异常的举止和自己无关的话那就更好了。
杜小麻看着又一个被踹飞了出去的同伴,将自己的身形再次缩了缩,企图让人忽视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美味佳肴?”麟相看着锅里黑棕色的某种固液糅杂的东西,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脚踹的轻了。
“尊上,您别看这东西卖相是差了点,但是味道是真的好。”那人捂着胸口解释,“人间的食物对我们如今来说只是尝个味道,您又不准我们作恶吃人,这确实是上好的滋补身体之物了。”
杜小麻在后面伸了伸脖子,瞄了眼锅里的东西,点点头,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对魔族人来说,确实是好东西。
想起自己每日送去的药,他瘪嘴暗自摇头,这一锅东西对那位的作用,怕是适得其反。
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麟相看着锅里的不可名状物,热气泛起的味道活像存了十天半个月没洗的鞋袜,表情有几分扭曲。
“罢了。”
“那这些……”有人不怕死的问。
他转身要走,余光扫过了锅里慢慢上浮的某种野兽身上的球状物体。
“给我把锅扔了。”
那日清鹤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伤揭了过去,但是每日夜晚,麟相仍能听见屋那头隐约传来的压制的低咳声。
倒像是内伤……
区区北雪山一株药草的守护兽,以宋清久的实力,何至于将他伤的这么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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