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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放血了三次,四次,五次……
直到最近,它那不太机灵的脑瓜大概是回过味来了,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的,索性直接不出现了,就这么看着麟相满山的找他,无论麟相怎么搞破坏逼它也再不肯现身。
麟相这才止了心思,也知道一直薅一只羊的羊毛确实不大道德,虽这么想,但是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临走前有些泄愤的砍了它半边山头,这才空手下了山。
也恰好这个时候,另一头的白冥珠总算想起了自己一个多月前曾说九州之水,忙派人屁颠颠的给他送过来了。
说到这个,白冥珠自己其实也是没想到的,最开始只是想着晾麟相几天,某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关心清鹤,但是她认识了他这么久,还是能明白他藏在心里的小九九的,想着麟相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跑来找她要,谁知左等右等没等到,她也就将这件事忘了。
加上前段时间麟相让她去查那块令牌……
总之,等她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原封不动放在自己那里的九州之水,这才想了起来,忙派人给他送了来。
还带来了他要的消息。
令牌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人间的夙慎国。
麟相挥手让送东西的人退了出去,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眉宇低垂,半靠在大殿的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低头思索着。殿内昏暗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眸光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半晌,他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宋清久自身体好了之后便不再打坐运功疗伤了,每日都坐在书桌前,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作画。
麟相有一次进来时偶然看见过他的画,还只是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可以看得出是一个人的背影,只是宋清久看到他进来之后,抬手便将画毁了。
麟相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也没往他跟前凑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白冥珠送过来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有着疗伤奇效的九州之水。
半晌,他坐起了身,握紧了小瓷瓶朝着宋清久那边走了过去。
走至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垂目打量着手里的小瓷瓶,手指摩擦着瓶身,打开了瓶口的塞子,喝了一口。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提气运功,周身真气运转,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才塞上了盖子,大步走到了寝殿的另一头。
宋清久此刻还没有休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听到麟相进来的声音停下了打算翻页的手,抬头望了过来。
麟相也从边上的的书柜上抽了本书,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翻了翻,十分不经意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瓷瓶,朝他扔了过来。
“把这个喝了。”
宋清久接过,拔下了塞子,一股清香甘甜传来,带着丰盈的灵气,迟疑了一下,问道。“九州之水?”
他朝摇晃着二郎腿的麟相望去,“只是一滴便要花费上百年,这么一瓶,你是怎么得来的。”
“别人给的。”麟相摇晃的腿停下,冲着他挑了挑眉毛,“不过是瓶有点用处的水罢了,凭我现在的实力身份,要弄这么一瓶很难?”
宋清久一口喝了,九州之水游走在身体之中,将他堵塞的筋脉都疏通了,让人只觉得浑身轻松,周身灵力充沛。
倒是有点用处。
“多谢。”宋清久道了声谢。
麟相鼻子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两人就这么坐在座椅上一人看着一本书,大殿的灯光昏昏暗暗的,麟相只觉得只觉眼睛不大舒服,书上的字像是各种线条都在游走一般,让人看不进脑子,身体也有点热。
他余光朝着一旁的宋清久看了过去。
他以前偷懒的时候就经常看宋清久的样子,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宋清久认真读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比平时生动一些,带着几分严肃,唇瓣会微微抿紧,看到有趣的部分的时候,眉头会舒展开,连带着眼睛都亮晶晶的。
一般这个时候宋清久是注意不到他是否偷懒的
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同自己一样,没有读进去。
不仅如此,他此刻额头满是汗珠,一直以来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抹红,他咬着自己的唇瓣,手里的书都被他攥得皱了。
宋清久只觉得自下腹丹田处传来一股说不出的感受,让整个人都觉得烦躁,发热,内心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低头撩开了自己的衣袖,手臂光滑白皙,没有黑气的痕迹。
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运功想要将那股感受压回去,谁知那股火气越压越旺,到后面,他发现周身的法力似乎被那股火燃烧殆尽,凝聚不起丝毫。
宋清久看着自己的手,再怎么样,也该想到自己刚才喝的东西出了问题。
抬头正好和麟相探究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了?”
麟相看他满脸的不适,问道。
“出去,我要歇息了。”宋清久撑着书桌站了起来,呼吸急促,声音低沉而决绝,指向门口,尽可能地表现得同往常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麟相担心他又像上次吐血那样,非但没有出去,反倒走上前来,伸手覆上了他的肩膀。
宋清久低着头,发丝垂在了书桌上,麟相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尽管隔着几层衣衫,他也能感受到手下那具身体的高温。
宋清久挥袖将他的手打落,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麟相,“我说了,我要歇息。别让我说第三遍,麟相,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虽然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和表情,但是身体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落在另一人的眼里,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麟相只见眼前的人满脸通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几乎失了血色,半弯着身体,撑着桌子的五指几乎变了形。
他因为宋清久的话想转身就走,又实在放心不下,一时倒立在了原地,没有动作,只是脸色越来越差,原本内心的燥火更甚,连带着他也同宋清久一般,觉得自己身体发热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麟相不肯服软,“你让我滚出去我就滚,宋清久,这是我的地盘……”
说着,又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稳住了对方几乎要站不住的身体。
“唔……”相触的同时,宋清久传来一声闷哼。
麟相只觉手里传来的温度要将自己融化了,对方的那一声闷哼如同烟花般炸在了他的耳畔,看着眼前的宋清久的脸,麟相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瞪大了双眼。
“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宋清久打断了。
“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吗。”
宋清久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却使不上多余的力气,说话时不可多见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春、药。”
“你……”麟相看着宋清久,觉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起来,张了张口,最后只生硬地憋出了三个字,“不是我。”
“若真不是你,便立刻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找出是谁下的药,快些把解药给我。”
身体上的难受一阵大过一阵,根本不是寻常药物能比的,他自诩意志过人,但是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宋清久说着让他离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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