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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将她弄石卒的劲儿,问道:“还说什么?”

“还说,”她搂住他,埋进他肩窝,鼻子生理性发酸,声音也变得可怜兮兮,“还说你这样的攻击型对象,目标明确但原则性不高,其实特别容易因为一时寂寞,而兴起一场恋爱关系,走心的时候是真走心,但绝情的时候,也是真绝情。”

也即是说,大学恋爱氛围浓重,孟聿峥这种身边从来不缺姑娘的,自然会比他人承受更多的荷尔蒙的诱惑。

弗洛伊德说过,性谷欠是一个人所有的本能中,持续时间最长、冲动力最强、对人的精神活动影响力最大的本能,这就像是从孩童时期的恋母恋父情结,最后发展为青少年时期与异性相爱,人类的一切创造活动都是追求x满足的潜意识表现。

比如精神病,则是性谷欠受到压抑的后果。

由此可见,荷尔蒙会催动他人求偶行为,降低甚至改变某些观念原则,而你,我的归要要师妹,就是他荷尔蒙催动下选择的最好对象。

师姐当时一番言论天花乱坠惊天动地。

归要明知这是蒙太奇谎言,可愣是被辩得哑口无言,大脑短路,不知该如何辩驳。

所以现在只能找他撒气。

孟聿峥听了后沉沉地笑,低下头来,同她接了个深长的热吻,退离后,微微喘着气,只问了一句:“信他们,还是信我?”

就这么一句,仿佛能一锤定音。

她看进他眼里:“我信你。”

“baby girl。”他满意地勾起唇角,模样有一瞬的糜浪。

他拍了拍她的,还没等她给出反应,便一把捞起她。

他仰头靠在座里,上衣乱的乱歪的歪,望着高位的她,目光有说不出的执迷。

……

仿佛走了很久的路,直到窗外雨势渐小,她才终于歇息,紧紧环住他,依在他怀里,偏着脑袋去看车窗上的雨珠。

空气里泛着潮湿,有些闷,可温度刚刚好。

两人就这么保持了很久,久到她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他双手搂上来,将她用力拥进胸膛里。男生肩膀宽手臂长,将她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把持。

“要要。”他在她耳边慢道。

亲昵得仿佛将她的名字放在唇腔之间回味、品尝。

她困乏着眼睛要睡不睡,没应他,可他知道她在听。

归要差点睡过去,是被孟聿峥下一句话整得陡然清醒过来。

这人没底线,抛过来的,是极其荒诞的一句——

“我衣服湿了。”

她低下头。

看见他衣服最下方有一小块颜色发深的水渍状。

他尚且贪恋温存,手放在她的腰部摩挲一圈,而后往下,弄得她轻呼一声后,才懒懒散散,明知故问着:“这谁的?”

她轻咬住下唇,不说话。

总不能叫她亲口承认这是她刚刚被他兴风作浪时身体无意识的产物。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她心一慌,唯恐他再大放厥词,搭着他的肩便向他吻过去,意在堵住他的嘴。

这份主动难能可贵,带着点女孩子的薄面羞怯,他纵情亲热,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之间,最后松开时还咬着她的唇瓣,笑得气息颤动:“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弄湿……”

归要一惊又抬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憋出一句:“孟聿峥,你别说了!”

语调闷闷的,有点小怨气。

再不住嘴可就真要生气了。

孟聿峥透过她雾气缠绵的明眸中看见一丝愠怒,可耳根子却红了。

他勾唇。

归要要,真可爱。

--

六月。期末周。

盛夏与暑期将至,大大小小的课程也都临近尾声,考完一门少一门,到了六月底的时候,学生群的节奏都松散了差不多。

归要最害怕的物理考试时间安排在了六月底,她整天神经紧绷,生怕挂科,就连冉冉也少了许多社交活动。

其他课程她都不担心。

就这门物理。

大学物理难得要命,偏偏这门课学分占比大,教授的标准也严格,平时实验操作她一点儿不敢松懈,临近期末考试,更是往这上面砸了大量时间研究计算。

可到底是天资有限,那些实验数据到最后怎么算都不对劲。

她性子要强,怕挂科,见自己那些试题被做成的鬼模样,是真心急。

那天正好同孟聿峥两人在柏熙府。

天气暖和,她坐在客厅里刷题,一套题算来算去都没几个对的,甚至好些连着几次都是错,她没了心思研究,只心神不宁地算着自己这伤人的准确率,要是放在考试里,包管挂科。

这么一想,归要眉头越皱越深,耐着性子,继续算。

直到那一题,集中精力洋洋洒洒地写满整张草稿纸,特自信,踌躇满志地觉得自己肯定是对的,结果最后一瞧答案,错的!

雪上加霜,心寒了又寒。

那答案这时候就真越看越刺眼。

归要怒急攻心,笔直接往桌上一扔。

气哭了。

笔帽被摔得分裂开来,啪的一声,转头就不知道掉进了哪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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