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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路。他最火的时期被粉丝包括路人戏称“沈醉纪年”,大批二三线歌手跳槽转职,乐坛几乎呈现一家独大状态。
可这位炙手可热的当红歌手却在红得发紫的时候突然隐退,过于突如其来的消失实在是让很多歌迷来不及失望,震惊和不敢置信是铺天盖地的情绪,它们以文字以视频的行事肆虐网络,很长时间才渐渐有淡下去的苗头。
原因是沈醉并非完全退出乐坛,在他不辞而别的半年后,一首《忏悔道》悄然发行。
大批粉丝长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为与此前爆裂的曲调相反的抒情曲风而有些惊讶,好在确实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抓耳,因此没过多久这首歌再次登陆无冕之王宝座,大街小巷过路人嘴上都会哼哼几句副歌——
如果只有失去后才有拥有体会
仁慈的父我忏悔我忏悔
爱意灼伤玫瑰在指尖燃成了灰
红色融进血液杂糅成心底的讳
殉道者撞破南墙他说他抵死不悔
沈知让沉默着听着小卷毛带来的cd。
沙哑的男声仿佛压抑着骨血里的疯狂,后半段一遍遍呢喃着忏悔,最后是带着嘲意的一声口哨声,轻佻又违和。
就像这首歌一样。
让人反感。
“好听得要命!”
沈知让耳膜被震了一震,猝不及防回神。
面前裴衾眼眸亮晶晶的,“好听吧沈先生!太惊艳了,真没想到沈醉先生新出的歌这么抓耳。”
“我之前其实不太喜欢沈醉先生的歌,值班听太燥了,心静不下来,没想到这种曲风他也能驾驭得这么好!”
是你审美出了问题。
沈知让面无表情。
裴衾凑过来,“沈先生,能帮我要一下签名吗?”
不能。
他略有些冷淡地半阖眼居高临下打量蹲坐在地上摆弄唱片机的裴衾,在和对方那双水汪汪的狗狗眼对视下冷漠宣告失败。
怎么人模狗样的。
沈知让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尽量。”
他的电子设备只限通讯并不能上网,所有的讯息都只能依靠裴衾,甚至连黎念慈都不能依赖——黎念慈已经隐约知道了一部分事情的真相,他不能卷进来更多了。
沈知让微微俯下身,剪掉了几枝开得正盛的白色洋桔梗。
男人动作优雅而缓慢地用白色丝巾束好几只洋桔梗,细致妥帖去除杂支,他细密纤长的睫毛形成浓黑而又自然的眼线,薄唇微弯。
“裴医生,明天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夕阳在下午五点半准时穿透玻璃花房,室内盈满橙黄色的暖光。
留声机没有关,碟片里再次播放到了那首新专辑的主打歌。沈知让惫懒阖眼,泛起浓郁嘲意。
爱是什么?
他仰起头,平缓地吐出一口绵长的气,视线并无焦点看向玻璃墙。
连沈知让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的指尖无意识捻了捻,那里还残存着折断洋桔梗留下的汁液,带着点粘腻的触感。
如果非要一个答案的话,沈知让闭上眼放松身体,思索。
——爱是霸占、摧毁、以及破坏。
侧颊被人轻轻抚摸,沈知让皱起眉,却并没有睁开眼。
“哥哥,想我了吗?”
沈醉含着笑意的沙哑嗓音在耳边响起,烫得沈知让眉头皱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顺着脖颈一路抚摸下去的动作,从束紧的睡袍里探进去时,沈知让攥住了对方手腕。
“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情吗?”
他声音很冷,沈醉闻言却笑得更为肆意。
“哪种事情?”
长着一张精致混血儿面孔的青年肆无忌惮的凑近男人,长到过分的卷翘睫毛微眨。
“哥哥连做爱都说不出口吗?”
沈醉亲昵地啄吻着男人冰凉的侧颊,轻笑。
“这种事情”
他的手肆意抚摸着睡袍里柔韧紧实的身体,一边舔舐着男人紧抿的唇角,欣赏对方冷淡而忍耐的表情。
“明明快乐得很呢。”
在沈醉的记忆里,沈知让是个鲜少有情绪的人。
别说愤怒抑或是悲伤,连惊讶和喜悦这种平淡的情绪都少得可怜,沈知让平静得像一滩死水,甚至顽皮的孩童时不时往里面扔几块石子都泛不起太多波澜。
他几乎永远不会和人争论什么,无论对错得失在谁。他的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一股子似乎是与生俱来且居高临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多费口舌和你讲道理,包容到让你自己觉得低俗自卑。
虽然沈醉长大后也明白,钱与权是商界帝国唯一的话语权,在此之前耗费再多唾沫星子都是白搭。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沈沦于沈知让这潭死水。
也不怪他,几乎每个和沈知让打过交道的人都或多或少会陷进去一点。
他有着古板且老道的一切,但同时却又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引人深入。
难宣之于口的爱欲写成了歌,火得一塌糊涂,火得大江南北男女老少嘴里都会哼上那么一两句。
可惜它真正的对象视如敝屣。
所以今天回家在花房听到旋律时,沈醉高兴得差点忘乎所以。
他丢下围巾急匆匆几乎跑向花房,左脚绊右脚,快到门口又放轻脚步,想起沈知让可能这个点在小憩。
留声机开着,爱人躺在藤椅上,他眼睫低垂,指尖捻着一朵半开的雏菊。
沈醉蹑手蹑脚,落下轻轻一吻。
沈知让睫毛煽动,微微皱眉,沈醉心里一紧。
好在并没有惊醒。
他长吐了口气,后知后觉于自己的举动来。
沈醉蹲在原地,难得乖巧得像个蘑菇,盯着沉睡的沈知让,直到夜幕四起。
“不做就滚。”
沈知让皱眉看向突然卡壳的青年,稍微挣脱了点,微微拢了拢睡衣的衣襟。
入夜的凉意让他微微有些发冷,在从沈醉身上取暖和自力更生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沈醉这才像回魂一般开始动作,他笑笑亲了下沈知让的唇畔,将人搂紧。
“在这里做你会感冒的。”
话是这么说,手却不老实,温热的掌心在睡衣里揉弄,逼出沈知让隐忍的暗喘。
只有在这时沈知让才会透露出点鲜活劲,就像神像被打破,沈醉几乎有些痴迷于他的神态。
“呵。”沈知让嗤笑一声,“你忍得住吗。”
他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冷淡,除了泛粉的侧颊和喘息,情绪仍旧少得可怜,几乎只是承认一个事实。
沈醉有些犹豫。
他想要辩解些什么,但复哑在了嘴边,一部分原因是沈知让说得是事实——上一次在花房做爱就是因为他控制不住,沈知让才会感冒发烧。
在囚禁沈知让这么多天里,沈醉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逐渐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断了腿的沈知让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让他崩坏,露出冷静自持下的破碎难堪,失去尊严,隐忍直到崩溃。但同时他也惊觉,就像他无法证明他为了不吵醒沈知让沉睡以及蹲在花房整整一个小时连喷嚏都不敢打一样,他也无法同沈知让证明现在他并非伪装君子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就像得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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