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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伤口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三天?一周?一个月?还是半年?
抑或是,一辈子。
是绑架案后父亲的巴掌和毫不留情的斥责,家事曝光后昔日好友的冷嘲和嬉笑,是母亲去世后一声声“丧门星”,也是年长者将他拒之门外因为他间接害死了母亲而放弃亲缘关系。
那些伤口长进皮肉里,刻在骨头上,经年累月,愈来愈深。
但若是将它们剥落,却犹如抽筋扒皮。
疼痛不知何时成了知让赖以生存的养分。
他舔着痛,跌撞长大。
待沈知让应激反应平息已是凌晨。
窗外风雨都平息,月光终于拨开重云,清凌凌撒满房间。
看着床上男人呼吸渐渐规律稳定,黎念慈长抒了一口气,他神色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沈知让安静苍白的侧颜,替人掖好被角。
不论是创伤后遗症还是应激,沈知让的这个反应都有些不太对劲。
ptsd患者会极力回避与创伤相关的任何事,甚至会出现选择性遗忘,会和亲友疏远,麻木且对外界刺激兴奋减弱。沈知让虽然表现类似,细细观察却并不相同。
黎念慈抱起他的时候发现,他在颤抖,他在恐惧,但另一方面却安静平淡地出奇,既不出声也不挣扎,纵使确有惊恐失声的可能性,但黎念慈不认为沈知让属于这一种。
因为比起逃避,他更像是沉沦。
恐惧和折磨就像是毒品,沈知让沉溺其中,这让他终于收获活着的感知,同时从另一方面来说——
他或许也在期待着死亡。
黎念慈低声轻叹一声。
沈知让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得更糟糕,不是生理层面,却是心理,他原以为沈知让心理层面的防线崩溃成因只是车祸带来的落差,却发现真相可能远不及此。
车祸只是导火索,它彻底引燃了沈知让深埋心底的黑暗面。
就好像想要修护被洪水冲垮的堤岸,却无意中发现了蚀空基底的蚁穴,于是整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堤岸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不过没关系。
即便没有希波克拉底誓言,即便不是医生,沈知让也是黎念慈想要救赎的光。
记忆里浮现出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指,它递过来干净的手帕,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擦一擦。”
黎念慈从厕所隔间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了一双凉薄的眼。
“永远不要让灰尘埋没了自己。”
那个一呼百应天之骄子一样衣着得体,刚刚结束校友发言的男人就那样居高临下看向狼狈的黎念慈,朝他伸出手来。
他连帮助都显出几分倨傲和矜贵。
但同样的,连带着那几分温柔都显得罕见而珍贵。
沈知让可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黎念慈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午后的短暂相遇,他从旧日的回忆里出来,视线里只余下床上苍白消瘦的男人。黎念慈永远记得半个月前第一次见到沈知让时自己的震惊——那甚至几乎快有违医生行为举止准则的震惊。
他并不清楚这些年沈知让经历了什么,但无所谓,他总会一一查清,然后为那些创口消毒治疗,直至痊愈。
不过是会花点时间罢了,他想还这个世间一轮清冷的月亮。
黎念慈的手指轻轻拨开对方散乱的额发。
“永远不要让灰尘埋没了自己啊,学长。”
他轻声道。
待清理好狼藉的房间依旧是凌晨三点多。
黎念慈轻手轻脚擦干地上花瓶碎裂四散的水迹,小心翼翼捡起碎瓷片。月色从拉开的窗帘透进来,一道微弱的折射光线让他偏了偏头。
这是什么?
黎念慈皱起眉,俯下身去在角落摸索了一阵,捡起了一个方形的黑色小东西,然后瞳孔微缩——
安安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是一只镜头碎裂宣告报废的微型摄像头。
沈知让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窗帘并未被完全拉起,下过雨后天气格外的好,日头很盛,阳光刺得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黎念慈并不在屋内,沈知让环视一周后垂下眼,额头泛起细密的抽痛,这使得他不由得皱眉仰头,阖眼休息。
“头疼吗,哥哥?”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知让猛地睁眼,他偏头望过去,在卫浴门口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沈鹤一。
他似乎刚洗完澡,只身着浴袍,门襟打开,水珠从暴露在外赤裸的小麦色腹肌上滚落,显得又欲又色。
“穿好衣服。”
沈知让觉得额头更疼了,他阖眼冷声道。
“这么久没见,哥哥不想我吗?”
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手被人攥住,被迫摸向对方赤裸的胸膛。
“放开我,沈鹤一!”
沈知让头疼得厉害,前一晚犯病使得他压根没什么力气,只能皱着眉任由沈鹤一胡闹。
“就不。”
沈鹤一小狗似的在他脖颈处轻吻,“我在西班牙训练一个月想哥哥想得快发疯了,给哥哥打电话发短信你都不理我,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沈醉这家伙吃了多久独食”他轻嗅着舔吻着,直把沈知让脖颈处咬得水涔涔,“哥哥好香。”
“我没洗澡。”
沈知让忍耐着冷声道。
“那就是体香。”沈鹤一腻味道,“哥哥太犯规了。”
神经病。
沈知让拧眉,“水滴我身上了,把头发擦干。”
“就不,”沈鹤一黏黏糊糊扒在他身上撒娇,手指不老实穿过沈知让薄薄的睡衣肆意抚摸他的胸膛,挑逗似的揉弄着沈知让的乳头。
“唔别乱动啊”
沈知让轻颤向后躲去,却被沈鹤一一把搂住腰身按在怀里。
“哥哥真的好敏感。”
少年笑着舔了舔沈知让泛红的耳垂,手伸向沈知让的下体,戏谑道,“这里也是吗?”
“啊住手沈、沈鹤一”
“哈啊嗯”
沈知让扬起脖子,眼中泛起泪光。
他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虚脱一样化成一滩水,身子发软,任少年恶劣玩弄。
“你里面好热啊,”沈鹤一咬着他耳垂轻笑,“咬得我好紧。”
“好乖啊,哥哥。”
房门是这个时候被突然推开的。
黎念慈身着一身还未来得及褪下的制服,活像刚从门诊部办公室下班,他抬手举起右手热气腾腾的汤包,桃花眼弯起浅笑吟吟:
“看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泛着笑意的话音被迫中断。
“你们在干什么?”
伸向不知何地的手,被单里起伏的动作,男人隐忍的喘息。
在做什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在他的注视下,年轻而富有侵略气息的俊美青年仿佛宣誓主权一般攥住沈知让的下巴,逼着男人交换了一个充满强势意味的吻。
“哥哥,他是谁?”
待堪称尴尬且紧张的氛围中自我介绍完,黎念慈沉下目光。
这原来就是传闻中沈家的那两个次子之一,看样子是小一点的那位。也不怪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沈鹤一和沈知让的长相实在是大相径庭,比起沈知让中式冷淡的英俊,沈鹤一混血儿的长相野性而又极具攻击性,俊美得有些失真。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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