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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献琛丢出一叠资料在办公桌上,“我们这次的项目吴献玥想掺合的不止一星半点。”游恨情接过资料,随意翻了翻,“老太太不是让她相亲去了嘛。”
吴献琛意味深长地瞟一眼游恨情,“你安排的?”
“算是吧,不过我只是个说客,老太太才是主事的。”游恨情翻身坐到办公桌上,“你就好好盯着我们的项目和那个beta就行了。”
吴献琛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当然,怕就怕除了吴献玥,还有其他人想掺合进来。”
而在厨房里调着蘸料的常艾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全职情人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常艾就觉得又可怕又可笑,好在他不用再和那些人般塞着半条命去讨生活,但相对应要承受的是整夜的折磨。
常艾都不再敢去回想吴献琛昨晚对他粗暴的掠夺——他就像受着一场宏大异常,痛苦异常的梦,吴献琛和他的辛烈呛鼻的信息素混合成一体,变成无数股从黑暗中钻出来的浓烟,束缚住他的双手双腿,刺入他底下的穴肉,毫不客气地占有他的全部。
而天亮以后,昨夜被撕咬得血揉模糊的他,还要在这里给他煲一碗汤。
“妈的,好他妈的下贱。”常艾端着汤锅出来,眼睛却紧紧盯着电视柜子,“如果这五十万到我手上,自甘下贱又算个球。”
常艾刚打算吃一碗暖和泡饭,吴献琛却恰好拉开门回来了,常艾的脸颊上升起一阵淡淡的红晕,他立马站了起来,拿了碗筷再盛了一碗汤。
吴献琛伸头看了看桌上的菜样,慢悠悠地去换居家服,等着常艾陪他吃饭。
常艾将一碗飘着嫩黄色鸡油的白萝卜汤推到吴献琛面前,“十月萝卜小洋参,琛爷,喝一碗这个,等会我给你放洗澡水。”
吴献琛看到上面还飘着青绿色的葱花,立马皱起眉头,常艾也十分懂事地开始替他挑起葱花,而吴献琛也就拄着下巴凝视着常艾。映着和谐的暖光,电视上应该放着一部最近热播的剧,二人好像即将被一种名叫“岁月静好爱人相伴”的幸福诅咒。
“好了琛爷。”
吴献琛开始喝汤,鸡汤的油腻口感被白萝卜的清甜中和,总的来说吴献琛很满意这碗汤。
“以后你就别叫我琛爷,换个叫法。”吴献琛抛了一个大炸弹给常艾,常艾的脑子又再一次宕机了。
“叫我献琛。”
常艾松了一口气,他记得吴献琛应该是比他小两岁的,幸好没让自己叫他“小琛”,也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叫,他常艾算老几。
常艾心里还记挂着那块值五十万的表,他看到吴献琛手腕上又多了一块表,便试探着假意夸赞道:“好帅的表!”
吴献琛不言不语地开始摘表,脸上出现一抹极为危险的笑容,不过转瞬就消失殆尽,根本没让常艾察觉到,“我送给你好不好,这些表我有太多了。”吴献琛附加了一句:“我经常丢表。”
常艾大喜过望,愣是笑成了个傻子,摆手道;“别别别,琛···献琛。”
吴献琛将表脱了放在餐桌上,“汤很好喝,可惜我在外边吃过了,我去洗个澡。”
常艾在床上坐立不安,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吴献琛——吴献琛带他不薄,因而只能在其他方面多多找补。
常艾麻溜地收拾着床铺,今儿一大早他收拾那个榻榻米收拾得想死,还是在床上好,还更舒服。
吴献琛洗好之后在淋浴房内向助理去了一通电话,那边回复道:“琛爷,梵莲今天下午去拜访了老太太,但···”
“但你觉得他是冲着吴献玥去的?”
吴献琛靠在充满水汽的玻璃上,“你就告诉游恨情,项目的事情梵家也想掺合。”吴献琛刚想挂掉电话又添了一句:“至于是梵莲还是梵家另外那一位,我都会从这个beta的嘴里撬出来。”
吴献琛拢了拢浴袍,神态自如地走了出来,常艾看见他侧边湿了一大块,立马拿了一条新浴袍,“怎么这里湿了?”他拿起吹风机直接按着吴献琛坐下,“先吹个头发。”
吴献琛便耐着性子让常艾帮他吹头发,他目光如炬,盯着在玻璃中倒映出的那个常艾,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甚至有点欢呼雀跃。
“好了,可以啦。”常艾转身将吹风机拔掉,“我洗澡去了。”
吴献琛拉着他的手腕,吩咐道:“快一点。”常艾莫名被这句话羞红了脸,房间内弥漫着的苦艾味都似乎变得香甜,常艾小声应下,法的夹了夹屁股“您…舒服…”,话还没说话吴献琛就抱起常艾的腰对着那早就糜媚不堪的洞耸动着腰。
常艾就像那大雪天松枝上的雪一样,快掉下来化掉了。常艾在床上床下都摸不清这位贵人的脾气性格,只能愚笨地照单全收。
吴献琛看着身下不断哀嚎求饶的人,心里泛出一点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想要他,不仅是他的身体,也不止他的心灵,关于常艾的一切他都要。而今夜,他要的是常艾搭在他肩上的那双腿,晃悠在两胯间不起眼的东西,还有不停摇晃的腰肢……全部,他吴献琛全要,就连常艾的额间的一滴汗水,眼角庞的一行清泪。
以后,他会要的更多。吴献琛有些堕落地想:如果这次事情结束以后,倒可以把常艾圈养在身边。
常艾陪着吴献琛折腾到凌晨三点,最后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了,搂着吴献琛睡着了。吴献琛也坦然地将常艾拥入怀中,他终于可以肆意释放着信息素,能够好好地睡一觉,在这一刻怀中有这样一个人儿,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昏睡过去不久,常艾就被一阵含糊不清的梦话吵醒:“父亲···父亲···”他翻身发现吴献琛皱着眉头,应该是被梦魇困住了,在一片痛苦的混沌中挣扎。
常艾立马就清醒了,关切地望着——而吴献琛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眉头紧紧地皱着,嘴里的碎碎念时而可以听清楚,时而又完全听不清。常艾就像抱小孩一样,使劲拖住吴献琛的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单薄的胸口上,轻轻拍打着后脊背。
吴献琛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慰藉,坠落在梦中,发出婴儿一般委屈地嘤咛:“母亲···别··别丢下我。”
常艾内心一颤,搂得更加的紧。
常艾被吴献琛闹醒以后就不打算再睡了,他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感,说不出是心疼,同情还是什么,反正酸涩得紧。他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朋友验证信息,下方写着:常先生,您的表我收,收走表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
常艾想都没想就直接通过了,即便在凌晨对方也迅速地回他:“常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您之后所有东西我都可以回收。”
常艾忘记了下体的酸胀,直接回他:“今天下午就行!”对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就再无其他。
于是常艾就决定这么搂着吴献琛慢慢等到天亮。吴献琛开始睡得安稳起来,有种神奇的力量安抚着他,足以让他酣睡完残夜。
吴献琛睁眼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常艾披着浴袍在厨房里煮馄饨,他听到吴献琛下床的动静便扭过头来说:“哎呀,你起来了。”端出两碗小馄炖,“来吃早饭吧。”
吴献琛默默坐到餐桌前,睡得有些懵,直到常艾给他递过来勺子时才回神。吴献琛捏着勺子,发现常艾肋骨处有一圈红斑印子,问道:“这也是我弄的?”
常艾低头看了一眼,“不是。”常艾在和吴献琛度过这夺命的两晚毫不夸张地形容——新伤叠旧伤,脖子和胸口处是重灾区,五彩斑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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