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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负载的情绪让人心灰意冷。
呼吸一窒,陆泽宇的心都要坏了,就要冲上前去解释。
陆晴岚背对着秦言,只想抓住陆泽宇,义无反顾的再次将人用了抱紧,凑唇吻上去啃噬舔咬。力道之重,甚至二人的嘴角都出了血。
经由泪水洗阀的眼眶酸疼,水雾朦胧了视线。可秦言还是可以看见了二人缠绵时难分的艳丽唇色,红艳艳的小舌是如何勾结打缠,唇瓣分开间拉扯不断地银线,还有陆晴岚满足的低吟……
视线最终落在两人嘴角的血珠上,眼泪珠子又是一串,嗓子里像是堵上了一层棉花,上不去也下不来,胸口压抑的快要爆炸,难受的捂住呼吸不过来的心脏。
陆泽宇一把推开人,冲到他心爱的女孩儿前。
秦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色发白脚发软,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好脏,真的好脏……
“言言,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我解释给你听。”陆泽宇见人穿的单薄,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人揽进怀里,最终还是放下。
“言言,好不好,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陆泽宇极力维持镇定,看着不愿抬头的秦言,回屋之后他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她,一丝不漏的全都告诉她。
陆晴岚瘫在地上,双手护着独自,眼神晦暗的看向卑微的陆泽宇,眼眶又是一热,两行清泪便顺势而落。
陆泽宇此时根本顾不上身后的人,他现在只想哄他的女孩儿回家。
双脚轻轻往前挪动,“言言……”
低着头的秦言看见靠近的黑影,吓了一跳,倏地抬起头。身体比脑子更快,整个人往后退。
陆泽宇不敢再动了,看着秦言挂在眼尾的玉珠子,双腿僵硬。
他错了。
“言……”
刚吐出一个字,秦言就止不住的后退,后面干脆光着脚直接往外冲。
陆泽宇慌神,追上去。
“不要走!不要走!”身后的陆晴岚大喊:“我肚子好痛,肚子好痛。”
“救救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陆泽宇回头看,就看见陆晴岚字腿心流出的大片血液,瞬间染红了一片。
往身后的暗夜深深看了好几眼,呼吸都重新重了几分。
赶紧将陆晴岚拦腰抱起往主宅的方向冲,佣人被吵醒见着身上一片猩红的小姐,一片兵荒马乱,赶紧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陆家配有专门的医疗室,陆晴岚会得到及时的救治。
陆泽宇将人抱回医疗室,赶紧去找秦言,打开房门却不见人影。打开的被褥证明屋子的主人曾经在床上睡过,但消失的温度证明她的主人不曾归来。
秦言,没有回来。
陆泽宇名为秦言的弦,终是断了。
雪好像下的更大了,漫天飞雪阻隔了视线,地上也铺上了一层白霜。留下的脚印,很快便会被雪霜覆盖。
“秦言!”
“秦言!”
陆泽宇沿着来路,不停地喊着秦言的名字,内心的焦灼几乎快要淹没他的大脑。
秦言呢,她到底去哪儿了。穿着单薄睡裙的她,到底在哪儿呢。
陆家夫妻两个也醒了,女儿见血,儿子疯魔,整个陆宅都要翻天了。
“到底怎么了?”陆母站在监控室,看着冬日里竟一头大汗的儿子不停地翻找着监控视频。
“秦言呢?”怎么没见着人。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魔咒,在陆泽宇的周身盘旋。他方寸大乱,组织不好头绪,整个人随时都要裂开了。
儿子的缄默无疑让夫妻两个惴惴不安。平静的海面下掩盖的是翻天的波涛,爆怒之下的海水总归是会掀起惊天骇浪。
现在的陆泽宇莫名让人想到了陆晴岚决定要和王铭瑞在一起的日子,所有的隐忍和克制于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被透不得光的黑暗恣意瓦解,任由其在暗夜中贪婪的窥视。
年少时的心悸来源于细水长流的相伴成长敌不过天降王铭瑞,算起来更多的还是不甘和渴望让陆泽宇爱上了陆晴岚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秦言,是他放下过去的执念,重新踏上生活的女孩。是他从男孩成长为男人,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女人。是他近30年的光阴里,唯一抓住了就不愿放手的人。
他错了。
秦言,陆泽宇知道错了。
快回来吧,他一定完完整整的全说给她听。
可这些话陆泽宇足足等了两年多才说出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彼时的秦言听不到陆泽宇的心声,她也不想听。
玻璃房中的画面仿佛还印在眼前,两兄妹旁若无人点的亲吻,恣意放纵的纠缠,嘴唇拉扯间断开的透明丝线……
喉间一阵干呕,脚下一个不稳,秦言直接摔在雪地里,棉白的睡裙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来了个透心凉。
画面的冲击让她无法深入思考,只看到了陆泽宇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背弃了相约的誓言。
倘若厌烦她,大可坦然告知。秦言也有自己的脸面,不会死乞白赖的自讨没趣。出轨也就出轨,大不了分了再找一个就是。
可陆泽宇硬是瞒着她与大着肚子的妹妹偷情,想来晚餐时陆母看向她复杂的眼神也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呵呵呵,秦言笑着笑着就哭了。
滚烫的热泪融化在冰雪里,风雪吹乱了她的头发,单薄的身体在雪夜里更显孤寂,裸露在外的肌肤慢慢变得僵硬,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就跟雪一般颜色了。
北方的天气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自我陶醉,更不用说凛冽的冬日总是多上了几分蛮横。
雪是越下越大,漫天飞雪几乎夺走了全部视线。
只着单裙的秦言方冲进无边的雪夜里就辩不清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陆家所在的宅邸,冲入了公路。
冰天雪地里,她是冷的毫无血色。秦言知道自己是莽撞的,不该贸然离开陆家任由冰霜取代渐渐逝去的体温。但比起混乱淫靡的玻璃花房,陆家她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慢慢跑向零点的体温,让本就快体力不支的女孩儿怦然倒地。马路中间拱起一坨,雪花飞落而下,很快便铺上一层。
雪夜的路灯基本就是摆设,马路延伸的方向宛如会吞人的野兽,一旦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
雪悄悄地下,从远处设来的刺目车前灯穿透雪制造而出的迷雾,疾驰而来。
刺啦——
汽车轮胎在空荡的发出刺耳尖利的摩擦声,与黑夜一色的车身极快的打了个圈儿才堪堪停下来。
“什么东西?!”
驾驶座上一位金棕色短发的巧克力皮肤男子后怕的拍拍胸口,波尔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往车窗外看,无奈什么也看不清。
“亚绥,下车看看。”
话落,昏暗的后座上闭目养神的亚绥睁开了灰黑色的眼睛,那一瞬间如利剑寒光闪烁,冰冷无情。
打开车门,双脚踩在雪地里犹如猫科动物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走到路中间的那坨拱起前,蹲下身。
是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可能不过20岁。
轻轻一推,侧躺的女人便直接正脸朝上,仰面正对亚绥。
年轻而又稚嫩的小脸了无生气,嘴唇冻得发白有些紫。单薄的棉白睡裙几乎要跟茫茫大雪融为一体,裸露在外的肌肤是不正常的白。
忽略不正常的肤色,女人就像雪夜里贪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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