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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承认，他的心动摇了。

比起所谓的补偿或是别的，薄叶川需要的更是解决他们之间问题的方法。

他不愿意去追寻一段注定是无疾而终的感情，没有结果对他来说就相当于没有任何意义，他需要被回馈，需要那种实质结果给他带来的充实感，这应该也算是一种虚荣心的体现了。

半晌都没等到回复，只是两个人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最后还是赤井秀一露出一脸的无奈。

“还在生气？”

没办法，谁让自己刚刚一定要那么说话，听起来的确有被耍了的意思在里面，这么想一想，某个家伙的确是不怎么能开玩笑来着，

“我的错。”

有一句话在耳边响起，拯救了他那空白杂乱的大脑，他算是恢复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开口否认了他的道歉，“不，不是。”

“你没必要道歉，也没有必要因为我刻意改变什么，赤井秀一就是赤井秀一，他……”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改变了什么，而不是我找回了我原本可以享受的权利？你觉得赤井秀一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件事情是由我自己来定性的。”

“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说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轻笑着，“我这个人一向很自我，你明白的。”

说着他伸出手试探着想要将人拥入怀中，在发现没有被人拒绝后就直接搂紧了对方，鼻尖在他的脸颊处蹭了蹭，“你要思考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接受这样一个我，这样一个你曾经一度以为很了解的人。”

“嗯？”

“这条航线上的风浪依旧很大，但我会努力不让船翻了。”

沉思中的薄叶川偏头，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他皱起眉，是对他刚刚那句话的不满，更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船会翻？”

既然是他主动决定的，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面前说这种像是预告悲剧的话。

原本因为赤井秀一的话而动摇的他，再一次的焊住了自己从一开始的决定。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被牢牢焊住的在瞬间崩开。

“因为人会死。”

他听见那个家伙在耳侧轻声说着。

薄叶川移开眸子，垂下了头。

是啊，人会死，人死了，那支船就……

但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对自己的承诺，只要人还没死，那就……

微微颤抖着的双手缓缓抬起，最后环住了对方的腰。

感受到回应，赤井秀一笑出了声，他反而不着急了，还又再次出声提醒道，“想好了啊，川。”

“再次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可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薄叶川反问道，“我看起来难道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还有之前的事情，别指望薄叶川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任何一点什么不应该的情感，“至于之前，我就算真做了什么，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我的不是？”

赤井秀一不再去提过去的那些事情，将话题扯开，“嗯……其实我现在的处境算不上太好，想要我性命的人还挺多的。”

薄叶川：“……”

刚刚不说这些，现在拼命的将事情往外拿，薄叶川翻了一个白眼。

“要是你真的死了，那也得等你死了之后再说，那是我之后一个人要度过的人生，你不需要考虑这些。”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那颗心在疯狂跳动着，“川。”

薄叶川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温热的手抚上了薄叶川的脸，轻轻的将他的脸转过来，眼底深处潜藏着不再克制的情感，“你自己知道你有多温柔吗？是真的会让人控制不住的那种心动。”

然后，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复。

对方也没有办法用语言回复了。

嘴唇覆上，微微睁大的双眼之后变成了闭上眼睛的放纵。

阔别几年，再一次的亲吻。

薄叶川一步一步的被人带上往卧室的方向缓缓移动着，在到达位置后，在激烈的亲吻间直接动手将对方本就没穿好的浴衣扯了下来，最后摔倒在床上。

双唇分开，原本闭上的双眼在此刻睁开，一只手扶住了在自己上面的赤井秀一的后脑勺，昂了昂头，“特意洗好了在这里等着我。”

“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

“我要是不自信一点，现在还能追得上你？”

“再者……”

赤井秀一低笑道，声音中带着戏谑，“这不是以前留下来的习惯。”

薄叶川：“……”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

刚说完，他压下对方的后脑勺，堵住了他的那张暂时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细节就不多说了，懂的都懂。

事后，两人在浴室里洗过澡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仔仔细细的看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赤井秀一的身上多了不少的伤痕，肩头，手臂，还有腰腹的位置等等。

他只是看着，并不能亲身感受到这每一道伤痕背后又都是经历了什么。

感受到那只手在伤痕处抚摸着，赤井秀一嘴角轻勾，“心疼我？”

薄叶川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个样子冷漠的像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一样，“又不是我让你去的，这是你当初自己选择的路，你再疼都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