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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酒微凉,可男人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苏珞浅心间狂跳,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荒|唐|放|浪。
小声泣吟,几乎快要受不住。
“陆璟肆、肆”
她浑身布满薄汗,染上粉缀了红,这副模样,当真是娇媚到了骨子里。
陆璟肆喉间来回滚动,那腰沟里的清甜果酒,便尽数入了他腹中。
男人精壮高大的身躯上肌理尽显,控制不住力道,苏珞浅细腰便覆满深浅不一的痕迹。
美人榻上一片狼藉,苏珞浅哭咽着,眼睫挂着生理泪水。
“嗯呐、陆璟肆”
某个瞬间,她脑中骤然闪|过|白|光,竟是比刚才的烟光还要更加夺人心弦。
他还未真正开始,可她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陆璟肆覆过来,寻到她的唇,勾缠着吻她,伴随着他高大身躯的压迫气息。
夜静更阑,明月湖上的大部分船只都已经停歇归位。
只剩一艘画舫,停在幽深露重的湖面上。
晃晃荡荡,晃晃荡荡。
后半夜,苏珞浅已经分不出今夕何夕,只能靠在他怀里小声呼吸,话都说不完整。
吃饱餍足的男人难得温和,但画舫终究是不比自己家里,陆璟肆只能用她自己的巾帕沾了清水,草草擦拭了下,便拥着她入眠。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宿在画舫上。
翌日。
晨光微熹,透过半阖着的窗牖照进来。
陆璟肆向来浅眠早醒,日光只微微洒落,他便清醒过来。
坐起身,微一侧眸便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苏珞浅。
这美人榻宽敞,但两人昨夜荒唐,榻上大淌大淌的水色,干爽能睡人的位置少之又少。
因此昨夜入睡时,苏珞浅几乎是被他抱躺在身上的。
此时两人倒是分得开了些,离了他的怀抱,苏珞浅秀眉微蹙,但也只是片刻,她便又睡熟过去。
陆璟肆起身,找到掉落在美人榻尾的她的衣裙,认命地从中衣到外衫,一件件将她包裹住。
最后打横抱起。
画舫已经靠岸,好在昨夜的热闹过后,清早的明月湖边显得尤为静谧清幽,没什么人。
承影将王府的马车牵到岸边过道上,和泽兰两人立于一旁,低垂着眉眼,不敢抬头看。
陆璟肆抱着人出来,没几步便直接上了马车,末了还不忘吩咐承影,让人将那画舫购置下来。
而苏珞浅明显累极,这一番动静下来,仍是没能扰醒她。
车厢里有干净衣物,活了二十四年的承安王陆璟肆,头一回伺候人穿衣,只可惜正主儿正睡得香沉,瞧不见此等稀罕场景。
苏珞浅这一觉,直接睡到未时。
王爷王妃昨夜没有回府,泽兰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但画舫那样的地方,到底不比家里舒服,且夜间和清晨湖面水汽重,容易受凉,因此她担心苏珞浅的状态。
整个早上进来过几次,但好在苏珞浅只是熟睡,并未有其他不适。
她这才放心出去。
苏珞浅幽幽转醒时,泽兰正好再度进来,听到床榻间的动静,连忙掀开幔帐。
“王妃,您醒了?”
苏珞浅身子疲软得不像话,可她太饿了,无法继续再睡。
她点点头,正要开口,泽兰便出声,“您坐着别动,奴婢将巾帕打湿了拿过来。”
于是苏珞浅连床都没下,就这么勉强洗漱之后,喝了一小碗莲子汤,便又继续睡回去了。
几乎快亲上他颈侧
苏珞浅这一觉,直接睡到申时。
待她悠悠转醒时,便听得幔帐外,泽兰和银朱微小的说话声。
“泽兰姐姐,王妃这么睡真的没问题吗。”
“睡太久了对身子也不好啊。”
泽兰幽幽地叹了口气,“都怪王爷。”
银朱不解,“这事怎么是怪王爷?”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哦,好吧。”
苏珞浅听她二人的讨论,既觉羞赧,又觉好笑,掩着锦被坐起身,轻咳了几声。
外边两人注意到榻上的动静,连忙上前来。
苏珞浅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声音还有些娇哑,“备水吧,我想沐浴。”
银朱应了声,忙又小跑出去。
主卧内室的小浴间里,浴桶里的热气氤氲而上,泽兰放了药包进去,水面上漂浮着些许花瓣,浴桶旁的桌几上放着花皂和帨巾。
苏珞浅浑身酸软,在泽兰的搀扶下进了浴桶,随后便让她出去守着。
安静的小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细黑的长发用簪子随意挽起,露出来的细颈白腻秀美,那上边还有深浅不一的红梅,一路往下,绵延不绝。
这一身的痕迹,苏珞浅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自然也不好意思让泽兰待在这儿。
热水温暖舒缓,包裹着她娇软的身子,正好到她肩下。
她拿起巾帕和花皂,细细擦拭。
末了,便双手搭在浴桶边,轻轻趴着。
入眼的是沾了水珠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有昨夜被某人掐出来的指痕。
苏珞浅面色一红,心底只觉得以后不能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了。
想来之前她在崔安岚面前胡乱说的“毫不节制”真不是在冤枉他。
每每他这样发疯,她都得睡上一整个白天才能缓过来点劲儿。
思及此,苏珞浅有些郁闷地轻拍了下水面。
明明用力气的都是他,怎的反倒她像是那话本里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一般。
今日原本还打算要回苏府的,现下也回不成了。
想到崔安岚和苏府,苏珞浅倏地记起之前那本被她缩进妆奁里的蓝皮本子。
她心念微动,从浴桶里起身,拉过搭在屏风边角上干净的衣衫,给自己披上,回到主卧。
银朱领着人进了小浴间收拾东西,泽兰则是上前来,准备为她梳发。
苏珞浅从铜镜中抬眸看她,“陆璟肆不在府里吧?”
泽兰摇头,“不在的。”
“晨间王爷回府刚沐浴完没多久,就被圣上召进宫了。”
“那就好。”
她要看这本书,还是趁他不在府里看比较好一点,免得看一半被抓包,那就太尴尬了。
“今早奴婢听说,昨夜群芳楼死人了。”
闻言,苏珞浅秀眉微扬,“是怎么回事?”
泽兰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道,“听说是永定侯次子和许国公府的大公子争花娘,酒吃多,一花瓶把人砸死了。”
许国公府大公子,许斌?
苏珞浅眸光微顿。
所以,昨夜陆璟肆应是为了这个案子出去的。
说到许国公府,泽兰便想起之前许茵及笄宴上的那些事,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苏珞浅已经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目光落在妆奁上。
她朝泽兰摆了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待泽兰出去后,她才从妆奁里将本子拿出来。
甫一打开,里头那千奇百怪的姿势令她眼花缭乱,面红耳赤。
但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苏珞浅还是忍着羞怯,带着研究账本的认真劲儿,仔细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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