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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珍跪在那不起,哀戚求道:“元姐姐,昔日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可如今也只得求你了。”
之前的事贺元早记不清,若是不提贺家,单论了贺珍,反是贺元觉得对不起她,凭着明华的一厢情愿,误了她的大好婚事。
“可是你哥哥?”先前贺元听得模糊不清,只得问她。
一提贺容,贺珍哭了起来,“元姐姐,那乐安长公主比哥哥可是大了七岁!况且不怕说出来丢人,我哥哥早有了心仪女子。如今,如今可怎么办。”
贺容与乐安,怕是再匹配不得的婚事,乐安发了疯,说要求来皇上赐婚,看贺家如何。
能如何,她那继母古氏早笑开了花,说得连父亲都要心动。还是祖母梅氏气到差点吐血,“贺家早先出了驸马,受尽耻笑,如今又看上我的嫡长孙,是逼我去死不成。”
有知情者打听,是乐安发话,“贺元让我没了驸马,总得再赔个,这贺容虽没什么出息,生得还可看。”
贺家好不容养成的嫡长孙,竟被如此羞辱。
贺珍思此,边哭边看着贺元眸中飘了厌恶。明明罪魁祸首在此,她却一点也不知晓,还逼得她求情。
贺元紧皱了眉,她对于贺容,记得不过是生得着实好看,又有些心气高,“乐安哪里对她驸马情深,还是爱了颜色。”她自语道,这话却有些对准她被白氏戳伤的心事。
情深如何,抵不过貌美容颜。若一日,她也不得这般长相。
贺元摇了摇头,犹豫问道:“我,我能如何。”她可不愿乐安做她的堂弟媳,那讨厌人,定要乱家宅。
贺珍这才不哭了,她哽咽着道:“元姐姐,你,你去求圣上啊。”
此话她说得心口生疼,看着贺元那张娇艳脸蛋更是难堪。
贺元愣了,她看着贺珍,也觉尴尬起。
是明华因她负了贺珍,她还与阮七这般厮混。她迟疑半晌,“你如今这般,总得是我的错。”
她叹口气,“你起来吧,我会去的。”
贺珍这才起来,她依着贺元:“如今这般哪能怪得了元姐姐,在闺时元姐姐还提点过我一二,当初是我性子小,未想通。可现今,只觉得元姐姐苦着呢。”
贺元只觉听得满心暖意,只听得贺珍又说:“祖母也恨着呢,怪自己当初言语生硬,是贺家对不起元姐姐。这般遇了事,又只得求元姐姐,真得没脸面。”
祖母是恨,恨她早早没关了贺元进庙堂。贺英也恨,恨她让他在朝堂丢尽脸面。最恨的还是贺容,“我凭的要为那荡|妇赎罪,珍妹妹你得帮我。”
如何帮,不是只能去求她。
贺元搂着贺珍,“我哪和贺家记仇,你放心。”
贺珍咬着唇又道乐安近日就要找了阮七下旨,这才离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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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走,贺元踌躇不已,回头道:“换身衣裳吧。”
殿内的小太监等此刻许久,立时就报上阮七的在处。
还能是哪,无非就是承金殿处置折子。
贺元穿得是早前阮七派人送来的大袖衣,大红做底又绣了牡丹,着实艳丽的几分俗气,可她就是衬得起。
又系上白毛毛的斗篷,盼顾间心尖儿也醉了开。
这般娇滴滴的尤物到了承金殿,阮七哪还看什么折,急步走来,牵着她连声念叨:“表姐打哪的风又想起我来,还以为表姐要把我忘了。”
他说得可怜兮兮,宫仆一退,就将贺元打横抱在了怀里,往那小榻去。
好些日子不见,贺元也得有些委屈,她嘟囔道:“你气生得大,让你滚就滚。”
娇软得不行,阮七只觉浑身化成了摊水,抱得更紧,“你还撒娇,可是素日老念着我。”
贺元白生生的脸蛋现了红,她不耐道:“哪he个念你。”
阮七为她解着斗篷,顺着道:“我念,我念你,表姐不晓得,这些日子我忙的不行,可一有空就想你,特别是这儿。”他拽着贺元的手就往身下摸。
贺元要打他,他还抱怨:“表姐是个心狠的,我忙着偷不了闲,你就半步不出殿。”
贺元冷哼一声,“我这不是来了。”
阮七见着斗篷里的衣裳,面色更喜。他低头亲了一口贺元有些冰的脸颊,笑道:“你少骗我,你老实说,又为了谁。”
贺元瞪他一眼,“能为谁,还不是乐安,你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允了她婚事。”
阮七早已料到,他伸手触摸着贺元那花瓣似的微嘟软唇,“乐安新寡,贺容未娶,有什么不能允。”
听此,贺元有些气,张口教训般咬他手指。这一咬,咬得阮七火起,贺元那张唇却不得停,“贺容可比她小了七岁!”
阮七不甘心道:“那又如何,我也比你小。”
贺元嘟着嘴:“贺容心里有了人,不能娶她。”
阮七亲着她的脸笑出了声,“你这个傻子又被谁给诓了,贺容不过是不愿做了驸马再不出仕,什么你情我爱。若是驸马能为官,他贺容巴不得娶十个公主罢。”
他又说:“你爹的事你可是忘了。”
贺元神色刹那清明起来,这般缘由,贺珍哪敢说出口。
她有些不服,“你别看我爹那样,我爹心里肯定是有着我娘的。”
不然为何要与贺家疏远。
“你说的对。”阮七敷衍道。
他盯着她的唇,又是哀求又是哄道:“让我亲亲,你总不让我亲,这好些日子没见,你得依我。”
贺元斜瞥他一眼,烦极了他般,点了点头。
阮七自是扑来,在那唇辗转不已,又往里探去。
亲得贺元气喘不已。
阮七就要解了她衣裳,贺元却阻他,她瞪他一眼,“你快些允了我贺容的事。”
阮七仔细看她几番,不满道:“你学坏了,还得和我光明正大讲起条件。”
不过是白氏所言,她既说她是那般女子,她何不就做个彻底。
阮七凑她耳边嘀咕,“你不晓得,你那二叔烦透了,我正想让他吃个教训。既你求我,那总得不能这般简单,就这般,我可吃了亏。”
贺家明明早垂垂老矣,贺英却不晓得教训,竟反起他扶持寒门之意。那贺容,也是蠢材,敢和书院的世家子一起搅和煽动。
可偏得怀里的娇娇尤物也姓了贺。
贺元皱了眉,“那你要如何。”
阮七立时扯了斗篷过来要与她披上,拉着她往外去,连轿也不坐,一路嬉笑打闹。
那日纷争仿佛又给忘了。
阮七不顾周遭宫人行色,他拉着她就去了。
那座假山。
“得在这处。”
贺元眼神迷茫,见这荒芜假山,跺起脚,“你疯了,这要冷死人。”
她半点也不记得。
阮七拉着她往里进,他对她耳垂吹气:“我让人给埋了暖玉,冷倒不是冷。”
贺元震惊看着他,“你是早想在此。”
她被推倒在假山里,立时就哭叫起来,“疼,我不要在这。”里面再多装改,却也是冷硬,抵得贺元生疼。
阮七狗一般抱着她蹭,“就要在这,你进了就不许跑。”
他又说:“你是忘了,八年前中秋,你吃了醉,就在此,你引诱了我。”
一提八年前的中秋,贺元脸色惨白。她模模糊糊记得她那时是喝了许多。
“你瞎说,那时你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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