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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师姐吗?他们……师尊也像对信之一样,对待他们吗?”

蠢货。

你哪有什么师兄师姐。

只有我!被你那样对待的我!

可这一切根本无处说起。星玉仙尊喉间一阵腥甜,他感到一阵无懈可击、无法言说的酸楚。

“师尊?”

他的弟子茫然地站在原处,抬起两只胳膊,伸往他的方向,尽管十分克制,他的神色依旧很容易被分辨——

残存的耻辱、怒气与痛苦正在慢慢淡去,讨人厌的坚忍、委屈以及顽固无比的信任像是从不曾褪去的底色一样显露了出来!他甚至现在还在为他担忧!

星玉仙尊浑身发着抖,低低笑道:“你是不是贱啊,顾允。”

他故意不再叫他象征亲近的字了。

他看见他的弟子露出痛楚和受辱的神色,垂下了双臂和颈项,重新化作一尊凝固的雕像,心里一边窒息般疼痛着,一边涌上一阵快感——仇恨的、报复的、歇斯底里的。

星玉仙尊环视四周,抬手吸过那柄名为澄心的宝剑:“你想要你的剑,对吧?”

顾允霍然抬头,上前半步,底线被触碰的愤怒压倒了其他一切情绪:“师尊还想做什么?”

星玉仙尊乍见之下呼吸一窒,双腿发软,险些倒退几步。

太像了!这神情太像后来那个囚禁淫辱他的恶魔!

星玉仙尊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浑身衣袍无风自动,将那柄吹发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连鞘折断,掷到地上,看着顾允陡然失色,他快意大笑:“这才对!这才是你顾信之!”

顾允恍若未闻,蹲下身捡起那两截断剑,却被拎起后领,被迫后退两步;顾允再次蹲下去,却见它们被一只银白绣暗纹的精致短靴踢开,哐啷滚到屋角;顾允紧紧盯着它们,立刻跟过去,却被一双手臂环腰抱住了。

顾允一言不发,以顾信之当前应有的境界毫无保留地反击着,初露峥嵘的剑气割裂了幔帐与窗帘,木质床柜上也留下了道道剑痕。

星玉心惊,顾允居然现在就能领会剑意、剑气外放,离到达前世的高度差的几乎只有时间了,思及此,他更用力地辖制着顾允,扳过他的面颊,见他仍一副丢魂失魄的模样,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齿间渗出血来,明知故问,“信之,作何这副模样?”

“澄心是我的剑。”顾允头一回没用谦称,泛红的双眼直直盯着星玉仙尊,青筋暴起,唇角渗血,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星玉仙尊却比顾允还疯魔几分,眼神好似地府爬回来的恶鬼,掐着顾允叠声问道:

“你也配用剑?”

“你也配用这柄剑?”

“你也配把澄心当做自己的剑?”

澄心是他亲自搜罗各色材料、托好友开炉锻造、再以千年修为之温养出来的。后来每次他看着顾允腰间佩戴的宝剑,都恨不得杀了曾经养虎为患的自己!

顾允用力挥开他的手:“澄心是我的,我是澄心的,我和它最契合不过!你一介外人怎知我配不配它!”

“外、人?!澄心也好,你也罢,我是谁的外人?!”星玉脸色忽红忽白,掌心一张,将断剑吸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契合!”说罢,便把顾允按倒在床榻上,不顾反抗地用两指撑开他的双唇,将剑柄生生塞进去!

“唔!”顾允仰着头,牙齿与剑柄磕碰几下,很快被强行撑开,直直顶到咽喉,满眼怒火与悲痛,星玉紧紧贴在他身上,一边嘴唇亲吻他的眼尾,一边旋着剑身,声音神经质得像胡乱拨动的琴弦:“你终于也露出这样的眼神了,顾允,顾信之,可真大快人心……给我吞深一点!好好伺候你最爱的宝剑,嗯?”

顾允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空气中只剩下翻搅的水声和星玉仙尊的自言自语,等星玉仙尊从极度兴奋中回过神来,顾允已经没什么表情了,半阖着眼任他执剑柄进出,眼尾额角吻痕零散,唇上的血混着涎水染红了半面剑柄,看起来惨烈而香艳。

“顾信之,你练什么剑。”星玉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把剑柄抽出来,丢到地上,换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与他纠缠。

“你不该练剑。”他一边吻一边说,“听师父的话。”

“再练剑,就不是师父的好弟子了,知道了吗?”他轻声细语,顾允听到这,才有了反应,深黑的眼珠一动,也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弟子知道了。”

“‘弟子知道了’……呵、哈哈……”星玉仙尊重复着这句话,伏在顾允身上一阵颤抖,冷似谪仙的玉骨冰肌泛起潮红,“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他看见弟子的眼睛中升起希望。

他眼眸荡漾,唇含牡丹,端的春色无边,可那眼睛漾出来的是泥沼、嘴唇吐出来的是毒香:“没什么旁的理由。你活该遭此一劫。”

他上辈子花尽力气想出来的答案,这辈子就送给顾允,免他艰难困苦、百思不得其解。

这句话一说出口,星玉心里骤然放松,同时更深地坠落下去,可连坠落也由衷快意。他看着那双眼睛中希望破灭,黑沉沉一片,些微苍凉自胸中漫开,他霍然起身,不顾身上黏答答皱巴巴极不体面的衣服,堪称仓皇地逃离了这个满是情欲气味的凌乱房间,没有再看顾允一眼。

江匪石紧绷着下颌,两手稳稳端着一个瓷碗,缓步走过长廊。阳光底下他马尾一甩一甩,蜜色的皮肤好像蓄着光,显得温暖、结实而有力量。

到了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练习了一个笑脸,脚尖轻轻踢开门。

窗幔无声飞扬,他遁走时踹开的窗户依旧开着,尘埃在空气中静谧地飘浮,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刚退下烧的人是不能见风的。

他目光移向床榻:“师兄——”

那里空荡荡的。

“……师兄?”

江匪石手中药碗跌落,泼在厚重的地毯上,洇开一片苦涩的乌黑。

他蹒跚走到床前,伸手触了触被褥。

余温散尽,冰冷一片。

少年像风一样席卷了整个青锋宗,到处找着大师兄的痕迹。

他以为师兄不信他,因而找了别的地方躲起来了,直到听见一位师妹说,大师兄朝着掌门的居所去了。

“我还问大师兄要不要载他一程,他说不用。怎么了?江师兄,你的脸色好难看——”

脸色难看的少年风一样踏上重剑,往高处飞去。

青年鸦发铺在枕上,苍白的额头渗着点点冷汗,脸颊烧起两团红晕,漆黑的眼睫不安稳地抖着,锦被下的手脚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病得深了。他的枕边,衣物乱乱堆成一个小包,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江匪石满眼血丝,头发凌乱,衣服下摆还沾着打翻的药汁,低头凝视顾允的病容。

江匪石伸出手,触了触他的眼尾眉梢几枚深浅不一的吻痕。

江匪石掀开了他盖着的锦被。

青年消瘦而颀长的身体赤裸着,点点新鲜的吻痕赫然印在胸口。

江匪石瞥过他身边的小衣服包,认出那是自己的衣服,突兀地露出了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五官都扭曲了,唇下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喃喃道:“为什么要回去找他?因为我惹急了你?”

他猛地俯身,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拇指搓着青年身上的吻痕,“还是因为我惹了你却不够彻底?”

他尝试着刮了刮师兄白皙胸膛上柔软的乳尖,斑斑红痕星零烙在平展的锁骨与略深的胸壑,密密地与乳晕重叠,环着深绯色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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