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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霹雳大将军”。想必是个几百斤重,行事却干脆迅捷的大胖子吧。
柯昭拂袖怒道:“苗人闹事不是常有的事吗?平时遣一名副将去便是了,怎的今日偏偏要他云川亲自带兵?以前他一个武将不同我们来往也就罢了,三皇子的酒宴他倒要摆谱!”
监理司督造陆韬见柯昭发怒,先是慢慢抬眼观察谢宣的神情,又走到柯昭身前劝道:“别驾大人,您还是先坐下等吧。或许今天的骚乱有些棘手,需要云将军亲自出面。”
柯昭深吸一口气,愠色未消。
忽然一声通传响起,“邹大人到!”除了谢宣,宴席上其他官员都站了起来。
唐珏好奇循声望去,进来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渝陵刺史邹文谦。
他还没来得及换官服,虽然面上难掩疲惫之色,但目光炯炯,显现出不容轻视的威严。邹文谦身量高加之面色如铁般冷峻,更是将迎上去的柯、陆二人衬地白胖圆滑。
邹文谦环视四周,在看到舞姬与乐女时露出不悦的神情,他不做声看了一眼柯昭和陆韬,柯、陆二人立马将头低了下去。
既然人都来齐了,唐珏当然只管填饱肚子,偶尔竖起耳朵听一听谢宣和这些人的谈话。邹文谦似乎总是相当忙碌,就算有些不能推脱的应酬,也不一定能及时赶来。而谢宣对这个人居然有着难得的好脸色,酒宴上两人很少喝酒,反而对渝陵的政务地理相谈甚欢。
唐珏酒意微熏,迷蒙间看见有人来报柯昭说:“别驾大人,那个男人又来监理司了。说是今天邹大人也在,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柯昭面色变得不自在,压低声音呵斥:“赏恤都给了,还来衙门闹事成何体统!”
邹文谦凝了脸色发问;“什么事情?”
柯昭恭敬回道:“刺史大人,监理司原本有一项工程,在挖矿的过程中矿洞塌方,死了一批工人。其中有个男人的儿子,恐是嫌赏恤不够多,总是来衙门闹事。”
唐珏摇着扇,看见谢宣和梅子箐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似瞥非瞥看了自己一眼,便收起眼帘坐好。
邹文谦道:“让他进来。”
陆韬站起来阻止说:“刺史大人,今日之宴首要是给三殿下接风洗尘,若是忙着处理公务,可是坏了大家的兴致。下官作为监理司督造,本就该对这件事全权负责,不如让下官这就去处理。”说完,陆韬便走了出去。
酒席方散,唐珏甫一夸出轿子,便被如水的月光倾泻了一身。一阵微风拂过,全身毛孔微张,瞬间鸡皮栗起。脑子清醒不少,脚底仍旧软绵绵的。
谢宣和梅子箐并肩走在前头,梅子箐回过头来对唐珏粲然一笑:“我与三殿下多年未见,你且将他让给我几个时辰叙叙旧。”
什么叫做让啊,本身也不是我的。
再说了,什么旧能叙几个时辰。
谢宣回眸,脸上是一抹难得的温柔:“你喝醉了,先回院子里睡觉。”
月光下,谢宣和梅子箐的影子又深又长,两人的头顶仿佛堆叠了一圈透明的光晕,唐珏点点头。
有人灵巧地避过巡逻侍卫,侧身贴到墙根,又壁虎游墙般缓缓爬上了屋顶。小心翼翼揭开一片瓦,瞧清了烛火明黄的房间内景。
谢宣和梅子箐对坐茶案前,周围并无旁人服侍。
梅子箐笑道:“元绥去后,我很少见你这般松快平静过。”
谢宣语调很平静:“时间终究会使一个人淡忘很多感受。”
“不止因为时间吧。”
“豢养一只宠物,也能让人稍微得到情感上的慰藉。”
“殿下,他是一个人,而非让人放在手心把玩的鸟雀。你若是想好好待他,需得拿出一颗真心。”
元绥是谁?
房顶上的人眼珠微转,错过了谢宣的回答。他凝神再看,梅子箐从袖口掏出一粒闪着金光的东西,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
谢宣将它放在掌心,仔细观察了一番:“色泽看着不对,颜色太红,这就是淳德县矿砂中提炼出来的黄金?”
梅子箐点头:“也是铸造金佛像材料的产地,冶炼的地方也就安置在淳德的一处矿洞里。后来矿洞出了意外塌方,里面无一人生还。”
谢宣眯起眼:“这金子从何人身上得来?”
梅子箐道:“今日去监理司衙门闹事的男人,叫做李大勇。这是他父亲曾经偷偷带回家的,说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一朝翻案,就将这金子作为物证交官。李大勇不敢将它给督造陆韬,私底下将他交给了我。”
月光下,男子屏息悄悄听着。
一只野猫忽然跳上房梁,赫然撞见屋顶庞然大物。
男子抬眸,冷定的目光与野猫幽绿的眼瞳骤然相接。“呜哇——”那小兽顿时发出狂乱的叫声。男子伏下身要逃,瓦片被踏滑,发出噔噔响声。
“什么人!”守在檐廊下的锦屏低呵一声,立马绕着围墙巡视一周,果然发现有个身影跌落在后窗一棵树底。
雪亮的剑光在月色下划出一道银弧,贴上那人脖子上的肌肤。
“你是谁?”锦屏厉声呵斥,紧接着露出错愕的神情:“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珏拍拍身上的尘土,很傲娇地站起身,鼻孔朝天:“殿下不是对我最好的么?否则怎么会赏我那么多金银财宝。我今日倒要来看看,那个人要如何分走属于我的宠爱”他抬脚便往正厅里闯。
锦屏颔首,拦住他低声劝阻:“唐公子,你就算喝醉了也不能乱闯观察史议事堂啊。”
唐珏不尴不尬在原地立了一会儿,两眼翻天,咕哝一句:“不让进就不让进。”
谢宣和梅子箐已经闻声赶来,锦屏半跪着面露难色措辞道:“殿下,唐公子他喝醉了又担心……您,所以就躲在树后面偷听。”
唐珏偷觑一眼谢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撒泼:“殿下你这是要变心了吗,竟然和他叙旧一叙一时辰,还笑眯眯的,你从未对我这样温柔过。”
谢宣长眉一轩,真的对他露出微笑,反而吓得唐珏一个激灵,血凉了半身子。
唐珏扶额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状:“我的头昏昏沉沉的。”说完作势要倒,却被谢宣一把捞在怀中打横抱起。
梅子箐见这幅场景,很识趣地告辞了。
唐珏一路装昏被谢宣抱到床上,两条腿既软又僵,生怕一个乱动就要被识破。
谢宣半支着胳膊躺在他身边,伸手拍拍唐珏的脸:“还装呢?”
唐珏眉毛狠狠一抖,自以为已经被谢宣堪破,不知该动还是不该动。正犹豫着,又感到谢宣凑近他的领口,喃喃自语:“好像真的醉了。”温热的气息落在颈项,掻弄地皮肤一阵痒麻。
唐珏偷偷睁开一只眼,猝然对上谢宣注视他的目光。烛火葳蕤,阴影交错下更显得他的眼瞳呈现出一种幽幽的浅碧。
“你近来很张扬,太自信的人容易失了分寸。”谢宣的笑声在浓夜里有些骇人,他拉开唐珏的双腿,连臀肉中间那条淡粉色的股沟都剥了出来。胯下一顶,便毫无怜惜地撞了进去。
“殿下!”唐珏忍住惊呼,缓缓将这两个字从口中倾吐出,婉转而低回。强烈的刺激下,他的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楚楚可怜的水雾。
还好,至少他没有深究自己爬墙的事情。满院子晒银票财宝,还在旁人面前泼妇打滚,偶尔做只能充作调情,次数多了便招人厌烦了。
未经润滑,甬道极为生涩。粗粝的摩擦盘剥着脆弱的黏膜,谢宣在体内插弄时,唐珏几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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