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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棋举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脸上泪痕斑斑,身体里也像藏着痛,低低的泣涕如雨。
听筒里紧接着又是急促的一句,“受伤了?”
杨暮远的声音将他拽回来,“没,我没事。”
这个时候才稍稍清醒了些,他每天都点开杨暮远的微信,可是不知道要发什么,有时候在夜深人静实在想的够呛的时候,会翻开杨暮远的手机号码,怔怔的盯着那几个数字,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起码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疼,心疼,每个地方都被拉扯着疼。
外面这几天一直在下雨,翟棋缓慢的将手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额头抵上去,他只是,想和杨暮远说几句话,几句话就行。
他不贪心。
“你在什么地方?”
那边的杨暮远又问一次,好像还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翟棋本能回答这个问题,把他在影视城的位置告诉对方,声调软软的,又悲咽的。
说完才察觉不对,杨暮远问他这个干什么,难不成,额头登时砰的砸在落地窗上,眼眶的泪被挤出来,“你,你要来,来找我吗?”
不可置信的问出来,杨暮远要来找他?
外面还下着大雨,落地窗上被冲刷的水流涌动,旋即听筒里证实了他的想法,“对,半个小时后到。”
这半个小时,是翟棋最煎熬的半个小时,他心里乱糟糟的,副导演过来看他,说让他休息一阵,等好了再回去拍夜戏,今晚紧锣密鼓的赶,估摸着明天就能拍完他的戏份,翟棋没心思的应下来,后来干脆忍不住,拿着伞跑出去站在影视城门口必经的路口站着等,大雨滂沱,他的裤子很快就湿了,鞋也灌满水,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辆宝马车停在他面前。
翟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暮远从驾驶位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个半月没见,男人更帅了,也让人更心动,翟棋胸腔里的心快跳的蹦出来,傻愣愣的看着杨暮远顶着瓢泼大雨走到他的伞下。
杨暮远穿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应该是戏服,他记得以前拍摄的时候有过这套衣服,是郑峰回警局办事情穿的。
但是现在杨暮远就这么穿着过来,有限的脑子转了转,对方一定出来的很急,所以连戏服都没有脱下去。
杨暮远没打伞,不远的距离足够他浇的浑身湿透,头发顺着往下滴水,随意的捋上去,问翟棋,“确定没受伤吗?”
翟棋赶紧点点头,他出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随手借到一把伞,很小,像女士的遮阳伞,伞面根本容不下两个成年男性,他们的肩膀还露在外面,被雨浇的往下淌水。
“没有,我,从大概十米的地方,威亚突然就脱扣了,我以为会摔死…”
最后一个字,被杨暮远堵在了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嘶声。
伞啪的落在被大雨冲刷过的粗糙路面上,不远处的宝马车还开着驾驶位的车门,临时停靠的车灯不停闪烁,而挡风玻璃前,赫然是正跌跌撞撞吻住一团的人。
血横冲到脑门,翟棋被杨暮远吻住的时候,完全是僵硬的,无数次在梦里意淫过的人,无数次想念过的人,无数次放在心口难以叫出口的人,正在吻他。
杨暮远吻的很急,很缭乱,他正在拍戏的间歇休息,手里拿着剧本翻看台词,导演在旁边抽烟,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三个字,流浪狗。
接通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翟棋在哭,随着他说完,自己那颗心已经跌到了谷底,心慌意乱的抓起钥匙直接奔过来,奔过来后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雨水拍打在他们的脸上,眼睛睁不开,杨暮远清醒之后,就想放开翟棋,可这个时候的翟棋就像一头暴躁的小狮子,根本容不得他放手,反过来急切的搂住人凶狠的吻过去,舌尖撬开贝齿,伸进去胡乱的没有章法的搅乱着对方的口腔,脚下也用力把人往后推,杨暮远被绊到车的引擎盖上,脸上被雨砸的很凉,可身体却热的要命,胯下也被怀里的流浪狗挑拨的硬起来。
身体比大脑还要敏锐,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轰隆的雨声让杨暮远耳蜗轰鸣,拽起来翟棋推到车里,雨把车都灌湿了,关上门,外面的嘈杂声立刻被隔绝,杨暮远还没喘匀这口气,再次被翟棋扑过来吻住,嘴唇被吸的通红,口腔里的液体也渍渍的往外淌,他们本来就被雨浇湿了,到处都湿哒哒的,偏偏翟棋这个猛烈的势头,誓不罢休的深吻着杨暮远。
杨暮远伸手安抚性的拍抚着翟棋的后背,接吻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他的睫毛,睫毛上还有水,滴下来的时候沿着脸颊往下,有几滴入了他们互相贪婪的唇齿里,很甜,又很色情。
他觉得翟棋这个人就很色情淫荡,那天在片场只是背对着淋浴,就让他升起一股强烈的燥郁感,想把人扑到漫水的瓷砖上干个彻底,看他那双桃花眼潋滟的哭出来,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那个意思,又红,又流着水。
指腹碾压浓密的睫毛,翟棋被他弄的不舒服,恶狠狠的劲头更足,整个人敞开腿坐在他身上,身后就是方向盘,腰被硌了下,伤口有点疼。
闷哼的声音让杨暮远吻的更温柔,伸手托住他的屁股,胸腔里溢出来压抑又欢愉的笑,他真的快被吻的喘不上气了,放开的时候,唇瓣还挨在一起,翟棋抓紧他的肩膀,手腕上的红绳也被雨水浸得湿淋淋的,紧紧贴着手腕,用下体磨蹭着他的胯下,争分夺秒的想直接上垒。
“急成这样?”
指腹还挑弄着卷长的睫毛,另一只手去抚摸翟棋的腰,刚碰上,怀里的人又抖了下,杨暮远眉眼沉落下来,“还说没受伤?”
翟棋缓过来这口气,又要去吻他,杨暮远把手滑下来隔开他,“你带我回住的酒店。”
翟棋黏黏糊糊的用舌头舔杨暮远的手指缝,“不行,我马上就要做。”
甩着腰往他胯下撞,手也不老实的要去解裤腰带,一副急色鬼的样子。
杨暮远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人低下头,眼神对视,他的眼神很清醒,“听话。”
翟棋胯下硬的不行,他能感觉到杨暮远的鸡巴也被蹭硬了,为什么不干?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胸口的乳头也蹭的硬起来,激凸着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将翟棋推到副驾驶上,启动车子,杨暮远没再看他,“给我指路。”
翟棋夹了夹腿,吞了下口水,脸颊潮红的搓搓手指,烟瘾犯了。
中途杨暮远又跑下车一次,翟棋看着他被浇的浑身湿淋淋的进家药店,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一边,不知道买的什么。
翟棋住的酒店不怎么样,毕竟不是什么大制作,一家小旅馆,还是双人的标间,住他旁边的那个人昨晚收拾行李走的,今天只有他自己。
本来想拿了身份证再去找个好点的地方,自己无所谓,不能委屈了杨暮远。
结果门关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反正又吻在了一起,身体紧紧的碰撞在一起,都是男人,胯下那点事一碰就明了,翟棋身上的湿衣服被一件件的扒光了甩在地上,他又去解杨暮远的扣子,刚动手就被男人按在后颈上一个巧劲儿翻转压在被褥里,单人床很窄,起码对于两个男人来讲。
白皙的裸背上湿津津的,后腰处有几道刺眼的勒痕,应该是威亚弄的,最显眼的那处伤已经深入皮肉,甚至有些外翻。
杨暮远把他重新拽起来,翟棋还呼哧带喘的用阴茎磨蹭着被褥解痒,突然远离了,眼里的情欲就像烧着似的,红通通的要吃人。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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