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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恕行其实有点儿怀念自己还是单身的时候。那时的他犹如一只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无数美丽的花朵任由他采摘,虽然听上去有点儿猥琐,但基本上就是那个意思,他很自由、很潇洒、很快乐。
当然,现在他也并不是不自由,冷冽偶尔不在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去喝酒泡吧玩到半夜,前提是回来之后要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香喷喷以掩饰“罪行”。
也不是不快乐,但不知道是不是冷冽的催眠太厉害了,每当他在外面快乐的时候就会想起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就像那枚戒指上写的:已婚。
虽然没有结婚证,传统意义上来讲叶恕行还是未婚,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从跟冷冽搞上的那天开始,情人节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叶恕行从来都对任何西方的节日没感觉,但对警局里的女人来说这天意义非凡,往年叶恕行因为他猥琐的言行而被最终排除在最佳交往名单里,但还是有些外貌协会的女警员们前赴后继地送来巧克力,接受巧克力并不代表跟她们交往,所以一个微笑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今年,扫黄组里收到巧克力最多的竟然是江洋!姚森严以少了一半的量而屈居第二,老胡则收到了几个后辈礼貌性的慰问巧克力,很是欣慰。
叶恕行同样战绩辉煌,打破了他历年来的最高记录:一个也没有。
不管喜不喜欢巧克力,这现象着实让人费解……
按理说知道叶恕行和冷冽在一起的人并不算多,但一个人有没有另一半基本是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出来的。
所以可能是叶恕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都染上了另一个的荷尔蒙味道,把他身边的仰慕者驱逐得干干净净。
不过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当叶恕行看到蹲在路边的赵奕那装满成人小电影的箱子里竟然有一盒巧克力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赵奕说那是他的一位常客送的,说话时一脸的“娇羞”,把叶恕行恶心得半死。
这年头连赵三胖都他妈有人送情人节礼物了!虽然能给一个卖黄片的送巧克力的人也实在……
可难道如今他的魅力连赵三胖都不如了?
带着这个疑惑,叶恕行推开了自家小公寓的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冷冽,后者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袖子整整齐齐地折了三下,英俊潇洒的样子简直让叶恕行的小破公寓蓬荜生辉。
但就如同狭小的公寓配上价格不菲的真皮沙发一样,也伴随着一股违和感。
叶恕行反手关上门,没精打采地问:“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会议临时取消了。”冷冽抬起头看着他,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异样,皱了一下眉问:“怎么了?”
没说话,叶恕行走过来把钥匙扔到茶几上,坐到了冷冽对面,然后一言不发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从发梢到指尖,几乎一个地方也没放过。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骚包!真骚包!
被他盯得奇怪,冷冽微微一挑眉,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他不能说是受巧克力的刺激了,而且看冷冽这样好像没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叶恕行移开视线往后一靠,翻白眼儿一样盯着天花板,“没事。”
冷冽把书合上了,这种一进门就精神恍惚的样子,问又不说的话,他一直是当成叶恕行在撒娇的。
把书放到一边,他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坐到叶恕行旁边,沙发不大,两个人又是长手长脚的,并排一坐基本就是紧贴在一起了。
“真的?”冷冽伸出手食指在叶恕行脸颊上轻轻搔了两下,透着一股浓浓的勾引味道,“你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
叶恕行心口一颤,和冷冽在一起的几年他已经被后者调教得在某些方面无比敏感,闲得无聊的时候两人一起看从赵奕那里买来的男男激情片,他都会无比鄙视地看着那些叫得又假又难听的零号,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他叫得比这好听多了,这些人也太不敬业了吧?
而这时冷冽则无比温柔地看着他说:‘那是因为我们做的时候有爱。’
太肉麻了……叶恕行没好意思说他都要萎了。
“不说实话,我就要严刑逼供了。”说是这么说,冷冽的手已经放到叶恕行大腿上了。
所谓的严刑逼供,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秒钟之后,叶恕行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深深舒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冷冽,两只手还搭在他肩膀上,一脸“深情”地盯着他。
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冷冽以为他要告白了,结果叶恕行又酝酿了一下,才一脸郑重地说:“我们离婚吧。”
嗯?
冷冽一直是个受欢迎的男人,这点从未有人怀疑过,包括他自己。
时至今日,他仍然能收到各种或暧昧或直接的表白,有些更是赤裸裸的邀约,无关情爱只有欲望,有时他也会响应一下,当然,最终结果都是拒绝的。
冷冽一直很享受跟叶恕行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人知道,但他一直以“有家室”的男人自居,虽然表面上和法律上他仍然是单身,但他心想如果叶恕行能开口叫他一声“老公”的话,他是不介意向全世界宣布他是个有老婆的男人的。
不过现在的生活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好,平淡中也会有激情,冷冽喜欢在能准时下班的时候开车去叶恕行他们局门口接他下班,叶恕行反侦查一样偷偷摸摸飞快钻进车里的样子简直太好玩和可爱了。
每到这时他都有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直接按在车上蹂躏一番的冲动,说直白一点,大概就是有一种类似“偷情”的快感。
总之,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性生活很和谐,一切都算得上完美。
所以当叶恕行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要离婚的时候,冷冽的思绪暂停了一秒,甚至更短,然后一脸茫然地问:“我们结婚了吗?”
对面的叶恕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敢情他们就是个同居室友啊!
他瞪着冷冽很想站起来一个大耳刮子抽他脸上,再骂一句:老子白跟你这么多年了禽兽!
然而叶恕行已经不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了,跟冷冽在一起这么久,他学会的最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隐忍。
冷冽很能忍,甚至表白上忍的时候还能想着跟你玩点儿阴的,所以,他也要忍。
有时候,先暴躁的那个就输了。
“好吧,”叶恕行点点头,嘴角无法控制地抽了两下之后,挤出一个微笑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我们没结婚……但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有点距离吗?”
冷冽嘴角微微一扬,“我们也没有同居吧?”
操……那难道算炮/友?
“行……”叶恕行咬牙,屁股向后挪了一点,看着冷冽正襟危坐,一副谈判架式。“那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
冷冽似乎也来了兴致,他喜欢叶恕行,所以也喜欢观察叶恕行,几年下来,叶恕行每次闹脾气的路数他都一清二楚了。
不过,“离婚”这种说法不值得提倡,更不能纵容。
“你说呢?”他反问。
叶恕行眉头一挑,“偷情?”
“很刺激的形容。”冷冽点头,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过偷情是没有七年之痒这一说的吧?”
可他们连第一个“七年”都没到,叶恕行眉一拧,“什么意思?”
冷冽却不回答,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真想离婚?”
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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